一段回憶： 具體時間記不清了，大約20年前，應該剛剛上大學，黎明在北京開第一場演唱會。一位叔叔有點內部關係，帶我們去看了其中一場，又參加了隨後舉行的慶功宴。現在看來，那應該是，一個在香港娛樂圈打拚的北京男孩子，他的一場衣錦還鄉的表演。而這場表演的特邀嘉賓，是當時名不見經傳，還叫王靖雯的王菲。

那場慶功宴在大會堂舉行，具體哪個廳，席開多少桌，我也不記得了。我們坐在這場熱鬧的邊緣，一眼望去，是要望個幾眼才能望過去。不知道什麽原因，黎明離席剛好路過我們這桌。酷酷的臉，高高的個，一身黑西服。後麵又跟了一群人高馬大，同樣一身黑的保鏢。當時年紀小，沒見過市麵，記憶裏就隻剩了一片烏壓壓的黑。

後來去要簽名，看到主辦方把黎明和王菲的座位安排在一起。黎明的座位周圍，是等待簽名的嘈雜雜一群人。旁邊的是安靜的王菲，她似乎不怎麽樣和同桌的人交流，偶爾有人過來要簽名，也是安靜的微笑點頭，安靜的簽名，從不多言。在喧囂的背景裏，顯得孤清寂寥。

在這之後，王菲一首＜容易受傷的女人＞開始走紅，改回原名後，大紅大紫。若幹年後，黎明拍＜大城小事＞，邀得王菲合作，兩人的緋聞大造聲勢，而電影裏那場美麗的煙火成了戀人們的一種向往。

二十多年過去，看他們各自的悲歡離合，來來往往，愛了又散了，卻不知道誰的結局，隻是記憶裏的那一場美麗的煙火。

前兩天，看陳道明評論關於王菲的婚姻和她的靈性的那篇文章，我的記憶，卻定格在多年前熱鬧的背景下，那個孤清的女子。

我在想，那個時候，她所謂的靈性，該藏在那份孤清背後多麽遠的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