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個人沒啥特別之處，就是一口牙好，以前幾十年從沒鬧過別扭。

 

但兩年前疫情開始後，這不多的自豪感也破滅了。兩年的疫情，自己的損失太大了，先後有兩顆座牙因焦慮睡眠中磨牙而破裂，最後不得不拔掉了。

 

第一顆牙疼是右上邊的一顆座牙，當時是2020年3月多倫多疫情後禁足不久。那時自己的意大利裔牙醫診所也關了，沒處拿抗生素消炎，隻好服止痛藥自己硬抗著。解封後找自己牙醫做了根管治療，幾個月後發覺還是不管用，牙醫她推薦我去看本城一個專看牙病的陳姓專科。

 

專科陳牙醫有五十來歲，英語有明顯的港人口音，估計是香港"97"時移民來加拿大的。當然也有可能是七八十年代從越南那邊過來的，因為他的助手不是越南人，就是菲律賓人。到了陳的診所，檢查後他說牙齒從牙根裂開了，沒辦法修複，然後就把牙齒拔掉了。

 

牙齒拔掉後，他還上了骨粉，然後縫了好幾針。材料費帶治療費，七七八八算下來要了兩千多。保險公司報了一部分，但自己出的部分還是上千。牙拔掉後還約了時間植牙，但我沒去。上當一次算一時糊塗，再去就是真傻了，自己還沒到那程度。

 

錢敲得多不說，水平還差。縫合後他在傷口墊了一層醫療紗布，告訴我十分鍾後檢查一下，如有滲血就換一張。不想半小時中換了兩次紗布，還是有新鮮的血跡滲出，隻好又回診所找他。又縫了兩針，剛開始還行，但後來又有滲血。

 

第二次補針後到了下班時間，他徑直離開了診所自己先了回家。這次我決定不再用紗布壓迫傷口，滲血不久反而中止了，但從此落下了拔牙怕出血不止的心病。

 

去年聖誕節前，左邊上牙床最裏頭的座牙也開始疼痛了。牙醫檢查，她說牙齒從中間裂開，也沒法修補了。這次拔牙，找的是朋友介紹的專科牙醫，波蘭裔。見牙醫後印象很好，五十來歲，典型的外科醫生作派，話不多，但活做得好。縫合後沒滲血，治好了我上次拔牙滲血落下的心病。

 

這次拔牙才兩百五十多，自己隻需出七十來刀。都說沒比較就沒有傷害，上次那個陳姓牙醫真讓我虧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