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代周刊專稿】《我們為什麽調情?》和《我們為什麽相愛?》(圖)
文章來源: edrifter2008-01-25 13:59:05

我們為什麽調情- Why We Flirt

By Belinda Luscomb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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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普遍看法相反,(其實)調情者是由非常明確的兩類人組成:一類是單身者;另一類是已婚者;單身者調情,因為,他們單身,所以,沒有人有義務要和他們說話、和他們睡覺或者給他們抓撓。但已婚者確實是一個更難解的迷。 他們為自己已經找到了適合的-甚至是卓越-的配偶,在生育中有了一些樂趣、確保了至少把一些基因留給後代。按進化論說,已婚者盡到了自己的義務,他們的染色體組將存活。恭喜他們。那麽老天,為什麽他們還要繼續做調情的遊戲?

    不論你單身與否,在說自己從不調情前,記著,我們這裏講的不僅是交談,還包括了手勢、站姿、眼球運動。注意到自己在對談話對方時的身體如何前傾、點起腳跟嗎?注意你迅速揚起眉毛,瞟一眼、帶著一絲微笑嗎,還有稍微持久的目光? 如果你是一位女士,你發現你會把腦袋稍稍側傾、露出柔美頸部--或換個角度說,頸靜脈嗎?如果你是一位男士,你會做敞開式、“朝我進攻”勢,以讓人們來關注你令人印象深刻的下腹來擺放雙臂嗎?

    科學家們將這些小動作稱之為”接觸-準備狀態“暗示, 因為它們是用非語言的方式暗示出你已經準備好了做肢體接觸。(更普遍的肢體語言是”非語言泄露“。科學家們內心深處都是詩人) 這些提示在人類-動物行為學中被稱之為的”異性戀關係主動過程“,而在其它地方--往往在同一所大學校園---它們被稱之為”挑逗某人“。 按原始來說,它們是你不想去支配、也不想逃走的身體信號--是同潛在同伴在進入到那個令人尷尬的談話階段時需要發出的兩種有益訊息。可以說,它們是給開場白做出的開場白。 調情的一個原因是我們情不自禁。 天生就如此,不論是從生物學或是文化中看。其中的生物學部分一直受到許多研究者的調查。 動物行為學者,那時候德國Max Planck學院的Irenaus Eibl Eibesfeldt在上個世紀的60年代拍攝了非洲部落的影片,發現那裏的女性和美國女性完全一樣地會長久注視、然後頭稍傾斜,並發出一個微笑。(這個頭部動作的專業術語是"cant", ..)進化生物學家認為這些采用調情策略的人們能更順利地迅速找到配偶和繁衍,而且,調情是存在於所有人類中的一種普遍行為。 Jeffry Simpson說:” 許多人認為調情是我們溝通、尤其是非語言溝通中的一門通用語言“ Jeffry Simpson是明尼蘇達州大學社會心理學項目計劃主任。

    目前Simpson正研究在女性排卵周期不同時刻吸引力和調情扮演的作用。研究中提出那些在排卵期的女性更喜歡調情男性。他說”被她們認為是有吸引力的男性往往具備短期吸引力特征、其中就包括了調情這一行為“ 他對其中原因並不確定,但是,和她們發生性關係的男性更有可能繁衍、把那些“調情基因”傳遞給後代,這意味著孩子們將來會有更多的孩子,以此類推。當然,這些都不是出於意識選擇,正如調情並不總是故意一樣” Simpson說:“在調情中,尤其是非語言的調情中,人們也許不會完全意識到自己在調情,你不會看到你的樣子。人們也許會去釋放了調情的暗示,但自己不會意識到它們有多麽大的影響力。”

    有意調情 - Flirting with Intent

    好吧,說的是有些人,不過,話又說回來了,還有你們其餘人。你是一個了解自己的一個人:你是那個前些日子為我遞送食品雜貨時說遇到了問題稱我要到21歲才能買酒的“紳士”;你是那個還是對這位”紳士“稱自己喜歡一個熟悉”洋娃娃“的男士的“我”;你是那個在聖誕節前夕的飛機上站在我身後的五十來歲的家夥,對自己四十來歲的同座說她的眼睛有多麽性感--事實上,我希望你沒有,因為如果那樣,你真太惡心了。我要說的就是,在你一旦用語言去調情,那麽基本上就是故意的了。

    存在許多種流派說法認為這也沒什麽不對的。 調情是我們做的一種遊戲,一種每個人都會知道舞步的舞蹈。獨立性調查員,進行30年調情調查的Timothy Perper稱:“人們可以肆無忌憚地調情而不帶任何企圖,調情是在捕捉對方的興趣,在表示“你願意玩嗎?” 這個遊戲中最令人愉快的一處是社交往來中的通常規則被“處理”了。清晰度不再是目的。Perper說:“調情打開了一展潛力窗戶,即不是否定、也不是肯定“,我們讓自己置身於這個”也許“的複雜遊戲中” 這個遊戲不是新事物,早在2000年前就已出版第一本教人如何調情的指導書籍。書作者是一名叫Ovid的小夥子。隨著約會書籍發展,有關愛的藝術方麵的近期出版物就有如。。。。

    一旦我們學會了“也許“的遊戲,就成為了我們的第二天性。在我們需要玩這個遊戲,過了很久之後,我們依然在那裏逛蕩。因為我們這個遊戲我們最拿手。有時,調情會成為了一種應急措施。Wayne州立大學心理學教授 Antonia Abbey說”我們都學會了在特定情形下如何表現的規則,這會讓人們容易知道如何行動,即便是緊張時刻“ 正如我們學會了如何在餐館或商業會議時如何行動的“劇本”一樣,我們也學會了一套如何同異性說話的”劇本“。她說:“我們往往不做任何思考就去采用,對有些女性和男性來講,這樣的劇本也許被掌握的如火純情,以至於調情成為了一種和別人交流的方式。” 換句話說,當自己不能肯定的時候,我們就去調情。

    推動已擁有承諾關係的人們調情的卻不是“懷疑”, 而是好奇心。調情是“一種在對自己交配價值、以及替代者可能性的--實際看看是否某個人也許能作為自己的候補--時采用的測試方法。” 來自Stony Brook的紐約州立大學心理學教授Arthur Aron說。 對於進化生物學家來說,這麽做的優勢是顯然的: 配偶死了、後代死了。調情就有點像是買一份交配保險。

    如果萬一實在不幸,你還沒有“買到保險”,那麽和別人調情的舉動也能引起自己配偶的重新關注,光這點就會有好處。 所以是一個雙贏。

    調情還是用於獲得其它某樣東西的情感資本。往往那不為了金錢,但確是無形資產--一張更好的桌子,更好的一塊肉,不被問太多問題就能退一件不想要的商品。調情是一種容易取得的社交中的潤滑劑,減少了平時日裏的摩擦,更像是講策略時給出的”小費“,而不是一段浪漫愛情的序曲。見到過有哪位男性發型師不調情嗎? 女性們上他們那裏為了使自己看上去更好。因此當你走出門後感覺越好,就會更樂意再次光顧做一個發型。調情幾乎成了一種必須。 如果他是同性戀,那就更好了,因為這種注意力則更少有可能被視作帶來麻煩的。

    存在著危險性 - It's Dangerous Out There

    除了在發型師的椅子上,在別的其它地方,事情就沒那麽簡單。同錯誤的人以錯誤的方式調情,其中的風險性小到一記耳光,大到被以性騷擾的罪名起訴。還有,當然,美國人直言的美德在本就是曖昧的活動中肯定不會是一項長處。 其研究關注調情的陰暗麵(當調情成為了騷擾,跟蹤、或熟人強奸)的Wayne State的Abbey警告人們調情可能有險情的。她說:“大部分時候,在對方沒有做出積極的響應後,調情行為就停止了,但是有些人就是明白不過來;而另一些人會忽視,因為那不是他們想要聽到的。”

    數字世界是最神奇的調情試驗場之一。那裏,是一切由語言組成、沒有身體語言的地方;不論是在線信息或短信信息,要表達微妙信息幾乎不可能。而且,由於用短信和電子郵件調情可以不用看著對方的眼睛,因此是往往實施迅速、更膽大、更辛辣、更不會遭到是否這樣的信息可能被誤解、或發出這樣的信息是否是理智的做法這些思考時刻的阻礙。 Abbey說:“調情短信是一個人人都感興趣的一個課題,不過至今沒有太多這方麵的研究”但有一點是明顯的:“人們往往更願意通過互聯網來公布私人信息,從而進展會更快地升級。”

    這一情況對雅虎網站“已婚調情族電子郵件用戶組”來說、另外還有對 Marriedbutplaying.com 網站和 Married-but-flirting.com 網站都肯定如此。 從這個意義上說,“調情”似乎是說髒話的委婉代名詞。在2003 年《Psychology Today》雜誌上發表的一篇佛羅裏達大學對86名聊天室中的研究報告中發現雖然幾乎所有人都感覺最初隻是和電腦調情,而不是真人;幾乎有1/3的人後來和聊友見麵。 而且,在去見麵的所有人中除了兩對聊友之外,其他所有人都發生了性關係。那些最後做出”不忠行為“的人們到底是帶著那樣的意圖而上這個網站,還是受到其中幻想的誘惑,還不清楚。不論如何,對於聖誕前上飛機上站我身後的那類人來說都是這些都是去值得去逛的、能帶給他們好處的網站。

    多數調情的人--至少來說在現實生活中--都不是為了去尋求一次風流韻事。讓已婚調情有別於單身調情的一點是其中充滿了高得多的危險性和幻想。賭注更大、風險更大,即便是可能發生任何事的幾率還是很小。但是。。治療學家們稱,和風流韻事有關最常見的情況是,那些不忠的人們對自己、對生活的不滿意程度比對自己配偶的不滿意度更大。沒有什麽能比讓某人愛上你更能給帶來自信和活力煥發的了。 (照此,沒什麽比成為”不忠“受害人更受。。。)調情是”脫咖啡因"的風流,一種讓自己感到有更多活著的感覺、更充活力、更被人渴望、不會給你所愛的人---或你存款---帶來任何實際危險方法。如果你能有責任的話,那麽,前進,去調情吧。 你還能試著和你的配偶調情。

Reported by Kate Stinchfiel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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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為什麽相愛 - Why We Love

By Jeffrey Klug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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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次你做愛時,基本上頭腦中沒想東西--好吧--如果是和一位非常熟悉的夥伴過著非常熟悉的性生活--那種--老實說--你大概大部分時候腦子裏走神到絕對是非色情的事物上去的性。例如:平衡開支,或計劃這周的活動。如果這次做愛是你本身首先就不應該去做--即便在發生的時候就讓你反悔的那種--大概你已經閃現出可能的後果了。但是,如果是那種做愛本身就是你的第一原因--那種無法呼吸、銷魂、難以置信的性--那麽,你擁有的理性很快就消失。

    對一個像我們這樣依靠於機智的種族--人類來說,為何會在性事上喪失了力量這點上應該說不通。 畢竟,充滿捕食者的熱帶稀樹大草原並不是一個會讓人分心的地方。但是,在失去力量中的誘惑是激情所在--也是保持種族繁衍的一樣東西。從我們的基因來看,在活著的時候,主要任務就是繁育後代,把後代養育成人,然後樂然死去,這就不會耗費如果花在年輕一代身上要更要的資源。 任何鼓勵你現在繁衍、多多繁衍的事物能把這一任務完成。

    但是,交配行為和相關儀式也使我們會去在其它的方麵“失控”。這些方麵那難用生小孩這個必須來解釋。 對一個激發你興趣的人,你會感到一種奇妙的親切。當你的這份興趣獲得相應,那麽就會出現極度寬慰和獎勵感。 有人買花、有人作詩、或者有人一時衝動到地球那一邊隻為和你遠方心愛的人呆上48小時。 如果這一切都隻是為了讓一顆精子和卵子相遇--如果隻是讓一顆精子和一個卵子相遇就是全部的話---這也太麻煩了。

    對許多事,人類都會小題大做,但最小題大做莫過於浪漫愛情。吃、喝對種族繁衍也同等重要--事實上,它們更總要,因為,至少獨生主義者能維持自己的生命,而饑餓的人則無法做到。雖然對吃,我們也許建立了許多慣例,但是,吃從不會把我們變成“癡呆”。浪漫愛情會。Helen Fisher 說:“人們創作出有關愛情的詩、小說、電視劇”。Helen Fisher 是一位 Rutgers大學的人類學家,可謂是是研究浪漫研究方麵的“皇太後”。“他們為愛而生、為愛而死、為愛而殺戮、愛的衝動大於活著的衝動。”

    在“愛” 的鼎盛期(愛有很多的鼎盛期), 所有這些道理都很清楚。 在近30年前,心理學家 Hawaii 大學的 Elaine Hatfield 和伊利諾州大學的社會學家 Susan Sprecher 製作了一份由15個問題組成的調查問卷。它們用於評估人們對所謂“性情-愛”打分。 Hatfield 在美國、太平洋島、俄國、墨西哥、巴基斯坦和最近印度進行測驗,發現不論在進行調查的地點在哪裏,都不可能把愛粉碎。她說:“似乎隻有西方人會笨得為強烈愛情而結婚,但是,在所有文化中,人們都會為愛而瘋狂。”

    科學家們想要知道的是,為什麽,更別說我們了。 是什麽讓我們如此為愛瘋癲? 為什麽要我們跳扇子舞、調情、眼色、信號、快樂、悲哀?來自印第安納州Bloomington 的金賽學院(對為何男女結對很有了解的一家機構)名譽退休主任 John Bancroft 稱:“在科學領域,我們對浪漫愛情的理解非常有限” 但是,有限的理解正在擴大。科學家們觀察越多,將對浪漫愛情更清晰分明--引起愛的視覺、聽覺、嗅覺、觸覺、和神經化學過程。就生殖來而言,所有這些也許都不是必要的,但是,對比簡單的“繁衍”要更”大“的某樣東西來說似乎是必須。現在,到底那樣東西是什麽--我們要如何獲得--直到現在才正變得清晰起來。

尋愛 - The Love Hunt

    如果人類生殖行為是一件複雜的事,原因部分在於本身要滿足互為衝突的兩個目的:一方麵,我們受到進行大量交配的驅使;另一方麵,我們想交配質量高,這樣讓後代能存活。如果你是女性,一生中隻有少數一些的繁殖機會。如果你是男性,要去使對方懷孕的機會隻限於願意的夥伴數,但是,可能撫養太多後會代限製你隻會去和那位將給你帶來少數強健後代的女性結合。因此,一旦性成熟後,我們就會學會在潛在對方那裏尋找優秀基因和生殖健康的信號,重要的是,還在自己身上展現出這些。位於奧斯丁的德州大學進化心理學家 David Buss 說:”我們適應了去選擇特別類型的配偶、滿足異性的各種欲望“

    這些欲望中最原始的是正確的氣味。 好的氣味和不好的氣味基本來說沒什麽不同;兩者都隻是在人體飄出的散發性分子,它們提供一些有關釋放者的線索。人類和動物一樣會很快地把對這些氣味價值做評估,意識到,比方說,化膿的肉會攜帶疾病、因此對其發出的氣味會退縮;熱甜餅聞起來可能有香草、糖和黃油,所以會吸引人們。人類也有自己”解釋性“的氣味,它們同樣會具有強大的影響力。

    氣味的無形影響最著名的解釋是群居女性的月經期往往會彼此相同。在自然狀態下,這是一個非常好的主意。讓一位排卵的女性獨占太多男性的繁殖注意力,這不符合部落或群體的利益。最好是讓所有的女性都同時具有孕育能力,並讓潛在最適合男性彼此為她們競爭

    但是,女性是如何發出信號? 可以幾乎肯定地說是在於氣味。外激素--或發出氣味信號的化學物質--在動物身上存在,雖然在人類身上找到外激素係統時科學家們遇到過困難,但他們對一些化合物進行了隔離。一類被稱之為”驅動型外激素“似乎會影響到別人的內分泌物係統。因為,內分泌物係統在月經期扮演了至關重要的角色,所以,至少兩者存在。。” 來自費城的 Monell 化學感官中心的化學家 Charles Wysocki 說:“據說存在一種驅動型的女性釋放出能讓其它女性出現月經的某種物質。”

    並非隻有女性會對這種氣味提示做出反應。去年十月,在《進化和人類行為》雜誌就發表了一份令人驚訝的研究。它顯示了那些在排卵時期跳脫衣舞的人每小時的小費達70美元;而那些月經時跳脫衣舞的人每小時的小費為35美元;那些既無排卵也無月經的為脫衣舞者為50美元/小時。 而有別的研究表明男性對於排卵信號的反應會更加曖昧。在由加州大學洛杉磯分院的心理學副教授 Martie Haselton 進行的工作中,女性稱當排卵時,對方會更深情、更多關注、而且會更吃其他男人的醋。Haselton 說:“ 男性從伴侶的行為身上獲得了某種東西在告訴他們要盡到更多男性保護義務的信號。”

    氣味不僅告訴男性哪些女性準備要受孕,而且還讓兩性縮小了潛在伴侶上選擇範圍。在控製免疫係統的眾多基因中有一些被稱為“主要組織相容性複合體”(MHC), 是它們影響了組織體之間的排斥性。和一位在 MHC 上和自己十分相似的人生孩子,那麽子宮對胎兒的排斥風險性就增加。找一位 MHC 差異達到足夠大的伴侶,那麽懷上一個容納性的寶寶可能性就更大。

    據研究顯示,實驗室的老鼠能從另一隻老鼠的尿中聞出過於相似的MHC,從而避免和那些個體交配。 在後來由瑞士伯爾尼大學進行的工作中,人類女性被要求聞匿名男士的襯衫,然後選出吸引自己的那些。一次又一次地,她們選出的襯衫是在MHC差異程度達到安全的男性穿過。如果一位理想的衝裁者不是 MHC,那麽它一定是味道。 唾液中同樣含有這種化合物。 這個事實被 Haselton 認為能夠部分解釋人們親吻習慣,尤其那些沒有出現性交的長期關係中。 她簡單地說道:”吻也許是一項味覺測試。“

    和 MHC 探測係統完全一致的是,味道會被混淆。 使我們從氣味中迷失的一件東西是避孕藥。服用避孕藥的女性--化學方式刺激懷孕--往往會在“襯衫測試”中選錯。當她們停止每日荷爾蒙的劑量,氣味保護機製又會重新啟動。 Wysocki 說:”我的一名同事想知道是否避孕藥促成了離婚。 女性們在服用避孕藥時擇偶,然後停藥,生育,後來就發現她們犯了一個錯誤“

    和對方氣味的重要性相比,長相和聲音的重要就不算驚訝了。 人類是漂亮臉蛋和性感身材的追隨者。男人把豐滿的胸部和寬臀看作是女性生殖和養育後代能力的指示器--雖然大部分不會露骨去考慮這些事情。女人把男人的寬肩膀和胸膛看做是能提供穩定食物來源、驅走獵食者的跡象。 雖然長胸毛的胸膛和洛腮胡也許在”淨光、滑亮“的21世紀不再受到寵愛,但是從曆史上來看,這兩件--可能是無意識地--被視作是一種能提高生育和力量的健康睾丸激素的跡象。

    也是受到睾丸激素的驅使的低沉聲音有著同樣的誘惑力。來自加拿大安大略 McMaster 大學 心理學教授 David Feinberg 研究了世界上剩下最後的狩獵-采摘群體之一--坦桑尼亞 Hadza 的部落成員。他發現一名男子的聲音越豐厚、低沉,擁有的孩子也越多。在奧爾巴尼大學最近進行的有關研究中,149名自願者聽了男人和女人的聲音錄音,然後按從”非常沒有吸引力“到”非常有吸引力“程度進行打分。整體上講,魅力值上得分高的人們同樣被認為身體上具有性吸引力、例如:男性的寬肩,女性的低腰-臀比例。這意味著要麽是一副誘人的嗓門是和別的人體特質不可分割、一道而來,要麽就是單憑知道自己看上去很有吸引力就能鼓勵去培養出一副與之比擬的嗓子。因果關係和相互聯係往往在這類試驗中是難以分清。但不論如何,至少有一副性感的聲音是優勢。 心理學家、該研究報告的合著者 Gordon Gallup  說:“聲音可能傳達了身體和性方麵的微妙信息”。當性參與後,那種把我們拉到一塊的內部化學風暴會達到最高級別。如果一個傳眉會成為一個親吻、一個親吻成為更多,這都是因為你的係統在你一旦被激起了後,天生設計為很難回轉。 所以,輕吻是最先陷阱也就不是偶然。

    不但親吻起到了提供MHC樣本的”自私“目的,而且放大對方吸引力信號--真希望那是親密度的結果。就和聲音、呼吸等一樣,氣味被近距離放大。這一切都不涉及觸覺體驗。觸覺體驗在親密接觸前是完全不存在的。 Gallup說:”在輕吻時刻,出現的是一個豐富、複雜姿勢上的、身體上的和化學上的信息交換,是在內在機製下來進行這一步“。

    而且,每個吻都帶著一隻由男方。“魔法米老鼠”,雖然睾丸激素在男性身上的濃度比女性要大,但睾丸激素卻是存在於兩性中,並對維持勃起狀態起了關鍵做用。 微量的睾丸激素會在男性唾液中,尤其開始具有荷爾蒙高血壓的。長期大量輕吻可能是把天然催欲傳給女性的一種方式,增加了女性情欲,使她對更加親密具有更大接納度。

當交配成了愛 - When Mating Becomes Love

    當我們已經成為了如此有效的”繁殖機器“時--既有對配偶的“好胃口”,又具備冷靜篩選獲得高質量基因的能力--,那麽為何出現了浪漫愛情上的迷惑不解?首先,也許可能我們是情不自禁。感覺自己喜歡某人不意味著那人會喜歡你,而又少有事物能讓我們比在得不到某件東西時會更瘋狂。告誡人們不要初次約會時就發生性的文化習俗也許是出於現實原因,如避免懷孕或性傳播疾病這類的,但這些習俗的背後還有”戰略“原因。 那些過於隨意主動提供生孩子“服務”的男性或女性也許所提供的基因價值不大。而那些”判斷明銳“的人們更可能去牽上一位基因勝出者的手--在向對方提出同樣要求時。

    約會的精心儀式是篩選進行方式。就是在這一過程帶來回報時--即:當你最終感到找對了某位的時候--真愛便開始出現,采用功能磁共振成像(fMRI)對大腦的研究顯示出為何感覺會非常好。 最早采用這一技術分析愛情是在2000年, 圖像發現有三個大腦區域在處理愛情感:第一個區域是腹側被蓋區,大腦底區域的一塊組織, 是人體多巴胺的中央”提煉廠“。多巴胺起到很多作用,但受到關注最大的是對獎勵的調節功能。當我們贏得了一把撲克,是多巴胺產生了隨之而來的興奮。 當我們期盼大餐或加薪, 是多巴胺被穩定釋放使這種期待是一種愉快。

    最近,Fisher 和她的同事們對那些不但是相愛而且是新近相愛的人們做了功能磁共振成像掃描,發現腹側被蓋區部分“工作量”尤其大。她說: “靠近大腦底部的這個"小工廠”把多巴胺送往了高位置大腦區域,這裏產生了渴望、動力、以目標為導向的行為--還有心醉神迷“


當愛成為一種習慣 - When Love Becomes a Habit

    即便腹側被蓋區提供的是令人興奮的多巴胺,但是腹側被蓋區自身還是無法產生”愛“。 畢竟,多數人都最終會離開牌桌、餐桌。必得有某樣東西把新情侶的愉快心情變成一種接近於迷戀的東西;它就是大腦依伏神經核--它位於比腹側被蓋區更高更遠端處。 從大腦低部發出的興奮信號在這一區域被處理、不但要通過多巴胺,而且是血清素,以及更為重要的催產素。 如果說是什麽讓男女產生結合的話,就是催產素。

    在生產和護理孩子期間的新母親有豐富的催產素--這就是為何當母親在孩子隻是“一個蜷曲和一張餓了的嘴的生命”時就有了強烈親子相連感原因之一。和懷孕母親同住一起的父親也會經曆催產素增加,如果他們能在妊娠期和隨後的撫育其都在身邊。催產素太強大了,以至於隻要進入其“影響範圍之內”的任何陌生人都會立刻看上去有吸引力。

    伊利諾斯大學精神病學教授 Sue Carter 稱:”在一項研究中,沒有涉及孩子出生的一位助手站在病房中,此時一名母親正在分娩,後來母親們她們覺得那個人非常有同情心,即便她根本什麽也沒做。”

    “愛的信號”在大腦中的"終點站"是尾狀核,它們是腦部兩側的一對組織,每隻大小和蝦一般大。正是在尾狀核中存儲了類似如何打字、如何開車的行為方式和乏味習慣。之所以這些技巧不易失去要歸功於尾狀核的難忘記憶力特點。同樣推及到愛上,難怪早期愛的激情能如此迅速地“凝結”成持久的愛的付出。 竟然連大腦部最原始的一個部分都和愛打了交道就足以讓這種感情非常強烈。而大腦的三個部分都參與其中讓這種感覺強大的令人窒息。


當愛情出了錯 - Love Gone Wrong

    浪漫愛情的麻煩在於它並非總是“履行諾言”。雖然愛帶來了快樂;它還會愚弄我們,尤其在讓我們認定自己是找到了”白馬王子“/"夢中情人“,而後來卻讓我們的期望出現了倒轉的時候。避孕藥會蒙蔽女性識別出對方的MHC和自己並不匹配的能力,這時壞愛情會乘虛而入。 另外就是腎上腺素。任何激動的、能把你的感官係統提升的感情經曆都會扭曲你的感知、讓你對應該去回避的人去冒險。

    Stony Brook 紐約大學心理學家 Arthur Aron 說,那些在危難中相遇的人們--例如:緊急飛機著陸--認為自己找到了愛情注定的人的傾向要大的多。他說:“並不是因為感到對方很有吸引力才讓我們墜入愛河;而是因為我們已經愛上了他們所以才覺得他們很有吸引力”

    如果這聽上去和那些在酒精或毒品影響下人們結識或約會結果等醒來後卻問自己當時怎麽想的很想象,那麽這是因為以上兩個例子中,都是強力化學物質在支配人們。蒙特利爾 Concordia 大學的心理學家和性研究者 Jim Pfaus 解釋道, 當荷爾蒙和自然阿片類物質(opioid)被激發,產生了這些好感時,你就會和在場的人去拉近距離。“你以為是那個人讓你感覺好,而其實是你的大腦讓你感覺良好。”

    當然,就算是一段健康分享的愛情狂熱最終也會停止--說不定是因為和任何發燒一樣,長期下來都不能維持。 Fisher在用功能性磁共振成像對那些遭到情人的拒絕而無法擺脫痛苦的人們的研究中發現了適應不良愛情中的危險。和所有處於愛情中的人一樣,這些人的尾狀核中有活動,但是這個活動卻出現在是臨近和癮有關的大腦區域的尾狀核部分。Fisher也在懷疑,如果這兩個部分重疊(譯注:上文提到存儲習慣的尾狀核部分和與成癮有關的部分),那麽是否就能來解釋為何要告訴被拋棄的人去繼續生活可能毫無成果的原因了--正如告誡要醉鬼蓋上酒瓶塞一樣不會有作用。

    令人高興的是,浪漫愛情不必破滅。如果這個預測任何時候都不準確,那麽即便像我們人類自己這樣無理性地動物也會停止努力。任何一對夫婦的最終目標是經過連續約會--甚至是早期的愛情--而進入所謂的友愛愛情。這是周末報紙-喝咖啡的階段;是下雨時一起下棋的階段;事實上,友愛愛情中根本沒有一點激情。但不論好壞,這也是適應下的結果。如果雙方要在長期一起撫養孩子,那麽就需要一種能聯係彼此,不過沒有那種會分心的激情的愛情。 由於早期人類更多地是依靠腦力來生存--而嬰兒依賴時期被延長以能獲得必要學習---這種友愛聯合關係大概就更加顯著。

    這不是說人們無法保持愛情,也不是說那些在一起生活很長時間仍感到自己有浪漫愛情的夫婦夢是在幻想。 Aron 對其中這些矢誌不渝相愛的夫婦進行了功能性磁共振成像研究,最初的結果發現這些人的大腦的確和新近相愛的人們看上去非常相似---在同樣的地方出現同樣的亮區。 Aron 說:“我們曾懷疑他們是否的確有初愛的感覺,不過,看起來,那的確是那樣”。

    不過,這些人們是特例,幾乎所有關係都會平靜、冷卻下來,但這也是令人欣慰的。你可以隨意去渴望初期愛情,但是,這樣用已經建立起來的長期堅固關係做為代價。。。。華盛頓心理學家、性治療學家 Barry McCarthy 說:“你必須一定要過渡到一個更穩定的狀態。如果愛乏味了,這是因為有時,它注定會變得乏味”。

    當然愛稱為乏味,隻能是適可而止。 雖然種族的生存是無情和簡化論者的事,但是,如果人隻求是活著的話,那麽用那些沒有快樂的方式不也能做得到嗎--要真是如此,我們會建立出沒有文學的語言,沒有歌曲的旋律;沒有舞蹈的動作。 浪漫愛情也許隻不過是繁衍的修飾物,讓我們想讓並確保自己不朽的一點點裝飾。 但要使一位處於愛情中的人去相信愛有沒什麽神秘可言,是無論用什麽也辦不到的,而且,事實上,誰也不會希望去相信。這就是一個科學永遠也不能徹底消除的“老頑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