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宮的情報
文章來源: 矽穀牛仔姐兒2014-03-01 01:35:02
我在微信看到朋友分享的一個視頻,舊金山的一個小夥子去山東的一個小學教英語。他還不厭其煩地給一千兩百個學生、每一個人都各取了一個英文名字,然後用傻瓜相機給每一個孩子拍照、匯聚進一本介紹中國普通百姓的肖像相冊裏。

就是這位小夥子大學畢業後,背著背包走遍中國兩百個城市和整個南美洲。他的書和相冊成為西方人看中國和南美世界的窗口,多出息,可謂成績斐然。

當年我帶著全家人去絲綢之路自助遊時,碰到一個法國年輕人背著背包從西安一路玩回歐洲。中間過嘉峪關敦煌哈密吐魯番烏魯木齊喀什,然後就去出國界,穿過巴基斯坦阿富汗兩伊土耳其,其中不乏戰亂地區,不禁為之捏一把冷汗。


我說:是否鼓勵我孩子大學畢業後也如此經曆一番,再去讀研或者工作,嗬嗬?當朋友說好主意時,我發現自己來一個馬上一百八十度地大轉彎!我聽到腦子裏有一些非常強烈的反對聲音 —

我的孩子沒有遊曆世界的Backpackers的精壯機警。在國內龍蛇混雜處的大街小巷,做什麽都要十分小心 – 做生意的說得不是實價、的士司機假裝找不到目的地而兜圈子、還有....“咋撞”的。

他們在中國靠著非常有限的中文,怎麽行?連我自己回國出門都要適應好一陣子、還會被騙。比如,客車司機在不到目的地就趕乘客下車。有一次,在下關問好客車去大理古城我們才上車的,可下了車才發現離大理古城還遠得很呢。

更重要的我不忍他們目睹國人醜陋的麵貌,比如乞討的老弱病殘和兒童、當街被活剝皮的兔子和狗、圍成個層層疊疊的圈子的麻木不仁的看客等。更甭提挾屍要價、見死不救。

.......

哎呀,我的想法怎麽越來越恐怖 —為什麽呀?

為什麽看到別的西方青年在中國闖蕩,我就為他們伸出大拇指(除非要去戰亂之地)。可一輪到自己孩子,我就看見自己的頭搖得像撥浪鼓似的!

我相信自己有足夠的母性和博愛心去為不相幹的人擔心 — 當知道法國小夥子要過非和平區域而危險時我還是心裏一緊?可為什麽一想到我的孩子自己單獨去中國闖蕩我就憂心忡忡?是因為我太了解自己孩子的弱點呢,還是僅僅因為孕育孩子37周的子宮反應預感到什麽而向我的大腦神經發出紅燈警報?

我要知道:子宮的訊號是可信的還是不可信的?這個訊號是利於孩子還是害了他們?

,舊金山的一個小夥子去山東的一個小學教英語。他還不厭其煩地給一千兩百個學生、每一個人都各取了一個英文名字,然後用傻瓜相機給每一個孩子拍照、匯聚進一本介紹中國普通百姓的肖像相冊裏。

就是這位小夥子大學畢業後,背著背包走遍中國兩百個城市和整個南美洲。他的書和相冊成為西方人看中國和南美世界的窗口,可謂成績斐然。

當年我帶著全家人去絲綢之路自助遊時,碰到一個法國年輕人背著背包從西安一路玩回歐洲。中間過嘉峪關敦煌哈密吐魯番烏魯木齊喀什,然後就去出國界,穿過巴基斯坦阿富汗兩伊土耳其,其中不乏戰亂地區,不禁為之捏一把冷汗。


我說:是否鼓勵我孩子大學畢業後也如此經曆一番,再去讀研或者工作,嗬嗬?當朋友說好主意時,我發現自己來一個馬上一百八十度地大轉彎!我聽到腦子裏有一些非常強烈的反對聲音 —

我的孩子沒有遊曆世界的Backpackers的精壯機警。在國內龍蛇混雜處的大街小巷,做什麽都要十分小心 – 做生意的說得不是實價、的士司機假裝找不到目的地而兜圈子、還有....“咋撞”的。

他們在中國靠著非常有限的中文,怎麽行?連我自己回國出門都要適應好一陣子、還會被騙。比如,客車司機在不到目的地就趕乘客下車。有一次,在下關問好客車去大理古城我們才上車的,可下了車才發現離大理古城還遠得很呢。

更重要的我不忍他們目睹國人醜陋的麵貌,比如乞討的老弱病殘和兒童、當街被活剝皮的兔子和狗、圍成個層層疊疊圍的圈子的麻木不仁的看客等。更甭提挾屍要價、見死不救。

.......

哎呀,我的想法怎麽越來越恐怖 —為什麽呀?

為什麽看到別的西方青年在中國闖蕩,我就為他們伸出大拇指(除非要去戰亂之地)。可一輪到自己孩子,我就看見自己的頭搖得像撥浪鼓似的!

我相信自己有足夠的母性和博愛心 — 因為當知道他們要過非和平區域而危險時我還是心裏一緊?

可為什麽如此不同?是因為我跟滿大街跑的年輕老外沒有血親關係而缺乏深深的憂患 ?是因為我太了解自己孩子的弱點呢,還是僅僅因為孕育孩子37周的子宮忽然反應過來、向我的大腦神經發出紅燈警報?

我要知道:子宮的訊號是可信的還是不可信的?這個訊號是利於孩子還是害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