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裏夢外(80)決定考美國醫生
文章來源: 若妖2017-03-17 09:13:18

陳朔和馨美回到美國,在自家便自由自在了,剛一進門,陳朔就把行李一扔,扛起馨美,扔到了床上,自己站在床邊,“你這沒良心的,把我一個人甩在你娘家冰冷的單人床上,快脫!”

馨美倒在床上,大笑著直喊,“色狼來啦!”然後蜷住雙腿,慢慢解著胸前的鈕扣子,裝出一付恐懼的小可憐相,“我隻是隻綿羊,手下留情,不要吃掉我哦!”

“狼不就是為了吃綿羊而生的麽?”陳朔“色迷迷”道。

馨美小聲求饒,“那也要慢慢消化嘛!”

陳朔道,“你這樣可憐又可愛,我隻能囫圇吞棗你,然後再慢慢消化!”

馨美忍不住抱住肚子大笑,“那你這也太色了!”

“我的眼裏盡是黃色!”陳朔憋不住也哈哈地笑。

馨美不故意秀騷,看上去很悶騷,但她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是騷的;她不故意賣弄玄虛挑逗陳朔,但是她的身體,綿羊小樣都充滿了挑逗性,就是說,她在動和靜的狀態下都是騷的,於是有人實在忍不住,更不用說忍了一路,伸出“尖尖十爪”,朝馨美“撲”了過來。

終於體會到把老婆是什麽樣的滋味兒了,陳朔把馨美摟在懷裏,好好地在床上折騰了一回。

一陣“尋歡作樂”之後,生活一切如常,起床,工作,下班,做家務,上床睡覺。

從中國回來,小倆口心理上明顯多了一條陰影,因為回國一趟似乎家裏人周圍每個人都把重點放在馨美的肚子上,搞得馨美覺得肚子不爭氣,頭都抬不起來一樣。又想想同齡人的好多孩子都是鼻涕蟲,看著也怪麻煩的。

算了,陰影歸陰影,暫時不想那麽多了,而今拿了綠卡,身份自由起來,馨美的心思就活了起來。馨美和陳朔,兩人都留在學校,工資幾乎是周圍朋友裏最低的。中國人數學好,周圍的朋友或在學校做生物統計,或已在公司找到職位,起薪高,年終還有獎金,公司還給買一些股票;學校雖然上下班靈活一些,但研究人員跟國內一樣,起薪低,工資長得也慢,而且老板有時也可能拿不到基金,對於外國人來說,當教授的可能性有,但是礙於語言不是母語,表達力不如本土人,而且在美國長大的孩子從小就趕跟老師提問,做演講什麽的,顯得外國人更笨嘴拙舌,膽小如鼠。所以來美國的研究人員,在美國學習實踐幾年,有的回國當了引進的先進人才,分了房子,當了教授,留在美國的大多數學者,研究人員也就兢兢業業沒有什麽大起色的混口飯吃罷了。

醫學院出來的,做幾年研究下來,在美國當不了教授,前途頗不定,所以考醫生的確是條穩定可行的路子,而馨美,在小學時期就下定決心做醫生的人,治病救人也是心底最深處美好的願望,而且在美國,醫生和律師也是收入較高的兩個行業。出國的同學裏已經有人在準備考試了,馨美也動了這個心思,於是買了USMLE (united states medical licensing examination)(美國醫師執照考試) step 1(第一步)的書,先開始複習,看看能不能進入狀態。

上班時間,做實驗的間歇,馨美會偷偷地看上幾頁書,但是效率低得不敢恭維,前麵看了後麵忘,讓人直沮喪,懷疑到美國來的意義是不是就是受洋罪?好歹在中國都做了醫生了,不不不,照她的資曆,如果不離開中國接著做醫生,該升主治醫了,該威風凜凜地領著一批住院醫查房了吧!

這時候又有些後悔買了房子。如果不買房子,不用交房貸款,利息,房子保險,房產稅,也不用花那麽多水電費,草坪澆水費,化肥等等,住公寓花費畢竟少,不知道為什麽頭腦一熱當了房奴。

重新活一回會計劃得好一些吧,可是哪裏還有下輩子呢?

白天上了一天班,起早貪黑,中國人做飯複雜,大火烹炒,小火燉肉,費時費力,烏煙瘴氣,不像美國人,麵包,菜,肉片和奶酪裹在一起,美其名曰“三明治”,加一盤沙拉,或配冰水,或飲料,幾分鍾搞定,也就洗個盤子和刀刀叉叉,馨美倆人做飯吃飯洗鍋,忙活完後就直接飽昏迷了。再加上馨美畢業將近10年了,已經不習慣讀書,不習慣這樣緊湊地學習了,所以她看不了幾行就窩在椅子裏打盹兒;不僅打盹兒,還打起小呼嚕,這呼嚕就把監督她的陳朔招來了,推一推她,推不醒,再推一推她,她小眼兒一瞪,圓圓地帶著憤怒,“你別管我!你管我呢!”怪嚇人,也怪氣人的,氣得陳朔戳她的額頭,“那你就冬眠一輩子吧!”

陳朔暫時放棄了監督她,去想別的法子,什麽法子呢? 陳朔都不好意思說,自己的做法實在有點兒太直接,勢力和冷暴力:他拿著二百美元在瞌睡打盹的馨美麵前晃啊晃,以引誘她見錢眼開,馨美便不打盹兒了,陳朔就笑她見錢眼開,而絕對不是當醫生治病救人。

馨美說,“我是念你用心良苦啊!一點兒也不心有靈犀!”

後來倒是真不瞌睡了,馨美也憋著一股氣,不是不能生孩子嘛,那就考個美國的醫生給他們瞧瞧,總不能什麽都落後吧。馨美很快跟考試中心申請考試資格,一邊又接著複習。

雖然不當瞌睡蟲了,但是當年學醫學課程全體用中文學的,現在攤在麵前的全部是英文,雖然來了六年,英語口語尚可,但是醫學詞匯卻是平時口語裏沒有的,90%的詞匯都不認識,所以課桌上要放一部醫學字典,大概到時翻的最破的就是它了。

陳朔還接著做研究,一方麵他喜歡,他覺得不管在美國還是在中國,總希望能為這個世界研究出一些抗癌新方向;二方麵一家不能有倆人都考醫生吧,美國的住院醫一周工作將近70小時,除了工作就是睡覺,兩人都接受魔鬼訓練,日子就在火上烤著了。

但總之,兩人都覺得,“燕過留聲,人過留名”,每個人來到這個世界上,都應該給這個世界留下點兒什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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