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裏夢外(5) 溫存過後回到現實
文章來源: 若妖2014-12-12 10:14:04

其實,真要想抓住這混蛋還易如反掌,陳朔隻想息事寧人,算了,自己順順利利地出了國就妥了,還有就是擔心自己出了國那個混蛋會找馨美麻煩。馨美和另外一個武警學院上班的朋友一起去的,她是想看個究竟,到底是個什麽樣子的無恥的人,同時還是不放心陳朔單打獨鬥,還好,交接過程很順利簡短,典型的一手交錢,一手交貨,交換雙方隻對視片刻交易便完成。

不過,陳朔把信拿上後打開看了看,美利堅合眾國的邀請信一個字兒沒少,一切都完好。然後陳朔指著那個大學生的鼻子說,小子,你給我記住了!我是可以讓那邊的老板再給我寄一封邀請信的,我這是用三百快人民幣給中國人遮醜,保中國人的尊嚴!第二,這三百塊錢就算我謝謝你,你還沒有黑到良心毀了這封信!第三,你知道我這次可以通知警察你敲詐勒索的,我這次饒了你,希望你以後吃人飯做人事兒!

陳朔把這一番話變成了耳刮子搧得那小子臉一陣兒紅,一陣兒白的,陳朔說完就走了,不願再多看他一眼。

大概那人也是心虛的,飛著自行車離開了現場。

為什麽不能說?馨美問。

怕洋人笑話咱們中國人道德差唄!

不說,堅決不說!跟誰也不說!打死也不說!我老公真愛國。馨美舉手鄭重地發了個誓。

陳朔說,到現在心裏都別扭,怎麽會有那樣的人?那樣的大學生?!

馨美挽住陳朔的胳膊,說,人家不是說林子大了什麽鳥兒都有麽?咱大人不計小人過,這事兒就算過去了,咱以後好好在這兒混吧,但願不要再遇到小人了。

以後的一個星期裏,陳朔去上班,馨美在家做乖乖的居家小女人,她的事兒不多,就是做做飯。陳朔每次出門總是嚴肅地嚇唬馨美白天不要貪睡,要不倒時差得倒個一年半載的。可是陳朔一走,馨美就咕咚一聲倒下睡了,睡上一上午,然後吃點兒東西,跳進浴池裏把自己洗得香噴噴的。國內的公共澡堂,總是不管主任級別的老大夫,還是剛剛工作的住院醫,小護士,不管平常有仇沒仇,大家都赤裸裸麵對,場麵很壯觀。現在馨美就一個人麵對自己,想洗多久就洗多久,真好。

陳朔回來的時候,家裏已經香氣撲鼻,這香味源於飯桌上四菜一湯,也源於馨美身上的香水味,盡管陳朔說這香水很廉價,她總是有辦法把自己全身搞得香噴噴的,等待陳朔的歸來。

其實陳朔一分鍾也不在實驗室多待的,家裏放著幾個月不見的如花似玉的老婆,腦子裏總是有一根繩牽著他一樣,所以五點一到就被拽回來了。有時剛進門就把馨美撲倒在被子上,左啃右啃啃不夠,撩撥得馨美全身麻酥酥的,她雖然總是打趣他跟餓了多少頓似地,但是最後總是乖乖就範地酥倒在陳朔的擁抱裏。

這一星期每天都過得無憂無慮,安寧,甜蜜而瘋狂。

馨美的心上跟以往一樣生出了花,她知道這花要用她體內寶貴的的血液來澆灌才能越開越美。

一星期過後,陳朔下了命令,讓馨美準備筆考駕照,馨美翻了翻那本書,大幾十頁呢,而且全是英語,陳朔說你別緊張,我看了一晚上就過了。馨美心下放鬆了些,看了一個禮拜,每天大概看倆小時吧,陳朔說夠了,十幾個小時了,於是帶上馨美乘著公共汽車考試去了。

到了考場,是計算機考,單選題,看起來不難,可是馨美考到三分之二,屏幕上提示你已經錯得太多了,過不了了。馨美乘興而來,敗興而歸,埋怨陳朔,你不是說看一晚上就過了麽?我都看了十幾個小時了!

陳朔說,你是不是一邊看書一邊睡覺?

馨美隻好小聲說,是的,朔哥哥。

她這一叫,陳朔便心一軟,不能再批評她了,隻好說,那你下次要集中注意力好好看書啊!

馨美可高興了,走在路上一路蹦蹦跳跳的。陳朔心說,這丫頭,人家就不知道這世界上有煩惱一樣。

因為馨美來了後陳朔把練車檔期排到後麵了,現在馨美已經來了兩個星期,小兩口溫存過後回到現實了,陳朔要去練車了。

張朋開了自己的車過來帶他們去練車。

這時馨美就結識了張朋,張朋是個小夥子,個兒中等,二十歲出頭,陳朔說,這就是師傅了,人家八零年生的,八零後,年輕吧?

那當然了,比咱們小將近十歲呢!你好!張朋!馨美隻打招呼沒有伸出手來握手,剛來,似乎還不習慣學老美那套又問好又握手一氣嗬成的動作,所以隻用了那程序的一半。

張朋開上陳朔那本田,把他們拉到附近的停車場。隨車扛了幾個杆,作為練車的標誌。這停車場是一個公司的,下了班就沒人了,張朋說,你別怕,一個人都沒有,想往哪兒開,隨你。

哦。陳朔答應著,心想這張朋人不大,還挺象個老師,讓他這麽一說,倒不緊張了。這麽空曠的地方,你就是想撞個蚊子也難。

做事俱怕認真二字,張朋做事還真是一絲不苟,當起教練不宜餘力,態度還特端正,熱情又積極,笑臉常開。

馨美看著陳朔開著車晃晃悠悠地有點兒不走直線,心說學車還挺不容易的。她現在其實連車都沒有欲望去碰,似乎時差還沒倒過來;她想碰也沒到那個份兒上,筆考還沒過呢。

學了將近半個小時,陳朔的車開始穩走直線,速度也由原來的十邁加速到三十邁。不知道張朋怎麽想,反正陳朔覺得車都要飛起來了,緊張得手心出了一把一把的汗。這兩個人真是絕配,偏偏張朋有時間,人還很熱情,陳朔做事又認真,兩個人情投意合似地,一個教得起勁兒,一個學得較勁兒,最後就沒人理馨美了,馨美坐在一塊兒大石頭上,看著眼前的人和車模糊起來。頭不住地丟著盹兒,最後幹脆義無反顧地倒在草地上睡著了。

馨美正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聽見有人叫她的名字,睜眼一看是陳朔,又裝死一樣地閉上了眼睛,模模糊糊地說,你把我抱回去吧,我都困死了,動不了了。

廖馨美,你知道你這是在哪兒嗎?還玩曖昧?陳朔把耳朵咬在馨美的耳朵邊兒上,你這是在停車場,公共場所!

馨美嚇得一下睜大了眼睛,坐了起來,死陳朔,你怎麽不早說呀?我都忘了我在哪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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