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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大學時聽過一位頗受學生歡迎的老教授講起當年給工農兵學員上課的情形。
老先生說，那時候講什麽都得引用點毛主席語錄。有一天要講級數展開，他犯了難，為選擇什麽語錄琢磨了半天。老生常談的吧，怕有偶黨派來的學生說他敷衍了事。不過他畢竟頭腦靈活，上了講台，開場就說：
“同學們，毛主席教導我們：“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今天咱們就來學習如何以燎原之勢，把一個函數展開成無限多項的級數！”
今天的大學生可能要把這個當成笑話看——聽起來像級數展開是在毛澤東思想指引下發明的？別吹了，那時候毛爺的爺爺還沒出生呢。可當年這是政治任務，完不成要挨罰的！別說講課，連買東西都得背一段語錄呢，否則人家不賣給你。
老先生還提到，當時的學員中有很多老工人，手藝沒得說，不過讓他們學理論實在是勉為其難——基礎幾乎為0，師生都痛苦得很。一次上製圖課，一位工人學員找到他說：“老師你就別讓俺畫圖了，你給俺說說要做個啥，俺上廠子直接給你車出來行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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