閑聊兩句白左
文章來源: 如斯2023-08-22 16:34:59

十來天沒進城,進城去了楊和柳的家。探望她染Covid恢複的如何,卻見她已經出門幹活了。聽到她說自己是白左,被三步兩橋留言:你最多做黃左吧,做不了白左。小龍女隨即反駁,白左不是從膚色論的。

我和步橋從一處來,那個叫三步兩橋的地方。在外人眼裏,我們仨都是從一個地方來的。這個外人指世界上其它國家的人。我們,都做不了白左。

這個夏天宅家,閱讀文學的巴黎。書中路過河邊上的莎士比亞書店,倚著窗口能望見聖母院尖頂的那一家。我意外發現,店老板喬治·惠特曼先生童年時在南京生活過兩年。這個意想不到的關聯帶給我一種輕快的、特別的喜悅。通常我不做這類的攀附,著力避開隔壁王小二之嫌,確實也和我本人沒有一丁點關係。然而這裏我非得指出來,我出生長大的故鄉帶給店主的影響。

時間推回到1923年,喬治的爸爸在金陵大學物理係得到一個客座教職,帶上一家人離開麻省去了中國。那一年喬治是十歲。惠特曼家在南京的兩年培養出小男孩對生活在別處的喜愛。二戰結束喬治去巴黎的一個戰爭孤兒營工作,孤兒營關閉他卻留了下來,先學法語後開書店,就這麽一直待在了巴黎。到了1979年,他便想回到中國去,去開一家分店,回饋那個滋生他畢生喜好的地方。

他是一個白左。在書店他組織文學活動,集聚了各式各樣的左傾人士和五花八門的主義,曾經引起CIA的注意。他飛去北京接洽,自以為有觀念上的親近和相惜。哪知道事與願違,現實立等可取地教訓了他。北京根本就不考慮準讓一家必須有出版和思想自由支持的外國書店在其統治下經營。喬治·惠特曼先生這時才明白,在巴黎左岸暢想著討論的主義和真正在共產國家裏實踐著的完全不是一回事情。隻能說,從前是太天真了。

他回了巴黎,簡短地對朋友表示,在西方世界擴展書店業務才是切合實際的。他不再白左,他失去了天真。

博主思蘆寫,列寧首創了“有用的白癡”一詞,指甘心情願為蘇聯做宣傳的那些西方知識分子。作為操縱者的列寧,口吻帶著明顯的嘲諷。那些白癡沒有嚐過鐵腕鉗製的滋味。而毛澤東說,要想知道梨子的滋味,就要親口嚐一嚐。白左是一個沒有嚐過梨子滋味的左翼群體。那個白字,即便不指膚色,也是底色,一種不失單純的底色。即便左到瘋狂也還是單純的,也可以說是幼稚,左派幼稚病是列寧罵人的另一個詞。

大陸出來的人沒有天真的,一個都不幼稚。他們都知道梨子的滋味。

 

~~~~~~~~~~ 8/28: Fox News關於“白左”一詞 的分割線 ~~~~~~~~~~~~~~~

Tucker Carlson 在新聞節目中談“白左”一詞,節目的字幕是:China word for American Woke Liberals, "BaiZuo" -- 這是Carlson給出的定義。

他解釋說,“白左”是個貶義詞,用來取笑“覺醒的白人自由主義者”。“覺醒”來源於非裔美國人的英語表達“保持覺醒”(stay awake)。

***  一條推特上的定義:

Baizuo: A Chinese epithet meaning naive western educated person who advocates for peace & equality only to satisfy their own feeling of moral superiority.

Chinese see baizuo as ignorant, arrogant westerners who think they are saviors. In other words: an SJW.

*** urban dictionary 也收有白左一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