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國人士並不喜歡林徽因
文章來源: 雅美之途2024-05-27 18:14:17


林徽因作為官二代隨父親遊曆英倫,她在那裏與已婚的徐誌摩談戀愛。這幾乎直接導致徐誌摩下決心與發妻張幼儀離婚,甚至逼迫身孕在身的張幼儀打胎。張幼儀保住了孩子,但是徐誌摩最終實現了中國近代史上的首宗離婚案。

這可不是值得提醒的行為,徐誌摩不改對林徽因的癡迷,最後連喪身都與她有關。與林徽因輔佐專製政權不同的是,徐誌摩有詩歌傳世,還是民國最早識破蘇俄共產專製政權的知識分子。

林徽因的留學賓大也是靠的父輩之權勢,基本上是開後門才能取得的結果,因為她初試鋒芒在康乃爾夏校就學得不好,她沒有資質讀全美最好的建築係之一的賓大建築係。

原來這就是林徽因的代表作《你是人間四月天》,確實像哈佛老爸說的比徐誌摩的《再別康橋》差遠了,但是也還不錯。不像是寫給死去的情人徐誌摩的,應該是寫給出生不久的兒子的。如此短卻被使勁地吹捧,那些詩評的家夥們真是沒了良心。典型女性寫的詩,可以說為無病呻吟的朦朧詩帶了一個不好的頭。

你是人間的四月天

林徽因

——一句愛的讚頌

我說 你是人間的四月天;
笑響點亮了四麵風;
輕靈在春的光豔中交舞著變。
你是四月早天裏的雲煙,
黃昏吹著風的軟,星子在
無意中閃,細雨點灑在花前。
那輕,那娉婷,你是,
鮮妍百花的冠冕你戴著,
你是天真,莊嚴,
你是夜夜的月圓。
雪化後那片鵝黃,你像;
新鮮初放芽的綠,你是;
柔嫩喜悅,水光浮動著你夢期待中白蓮。
你是一樹一樹的花開,
是燕在梁間呢喃,
——你是愛,是暖,是希望,
你是人間的四月天!
你是一樹一樹的花開,
是燕在梁間呢喃,
——你是愛,是暖,是希望,
你是人間的四月天!

從我博文後關於林徽因的精彩留言,可以看出民國人士對她的評價,但願天下的母親都不要學她:

文學城網友texasredneck的留言:

“就像魯迅所說,中國人對名人不是捧殺,就是棒殺。當然,沒有人能殺死人,但是那種極端總是那樣。
我母親是30年代的大學生,在北平和杭州都讀過書。那個時代的許多名人她都見過,像魯迅,冰心等等,還包括江青。但是,她從來沒有談過林徽因。
文革以後,她的一些老朋友都相互走動。有一天,一個老先生來看我母親,是母親的同學。我母親對我說,你不是想知道林徽因,問他,他們非常熟悉。
老先生說:絕大多數女人都不喜歡林,大多數男人都被她迷住,她是一個人精,如果有必要,她可以讓人對她迅速對她產生好感。不過談漂亮,比你母親差遠了。
他說這話時,母親不在旁邊,不過我有照片,深以為然,林談不上漂亮,別的我不可能知道。於是我問,你是如何,迷上還是恨?
他的回答是:都不是,我們太熟悉了。不過我可不認爲她是一個好妻子,或者好母親。
我覺得這個老先生是那種好好先生類型的人,我從來沒有聼他說過別人的不好,而且是一個死去女人。這些話是非常重的,不過也許他們有些恩怨,誰知道呢。
就像我覺得母親是見過林的,那個時候知識女性的圈子不大,非常不喜歡,所以不説。不過我母親是一個典型外柔內剛的人,除了她的孩子,她是非常不喜歡讓步的。
順便說一句,我一點也不喜歡林的詩,比海子那幫人根本不是一個等級,連下一個都不是。
我一點都不懂爲什麽這麽多人捧。”

錢鍾書一家。

林徽因的私生活之不撿點,應該在京城世人皆知,不僅僅謝冰心寫文諷刺她家的客廳,那客廳之熱鬧也讓學貫中西的大學問家錢鍾書所不容。

錢鍾書在改革開放後訪問過紐約哥大和耶魯,他對中外文學和古典研究之精深,曾經令美國學術界震撼。在座談中,很多薩士比亞和德法作家的原文,以及中國古籍,錢鍾書都是隨口引用。

錢鍾書有小說《圍城》立身文學界,寫出《管錐編》成為學術界之經典。錢鍾書自然看不起經常出花邊新聞的林徽因,他又不好直說。隻好以小說的形式成文,傳說他們與林徽因家曾經是鄰居,並且林徽因家的黑貓與錢鍾書的貓發生過戰爭。

錢鍾書的小說《貓》將林徽因的三個男人全包括在裏麵,李太太是林徽因,李先生是梁思成。錢鍾書這樣描寫李太太:“在一切有名的太太裏,她長相最好看,她為人最風流豪爽,她客廳的陳設最講究,她請客的次數最多,請客的菜和茶點最精致豐富,她的交遊最廣”,而對李先生則是說:“她的丈夫最馴良,最不礙事”,真是個可憐的梁思成。

錢鍾書繼續這樣輔墊:“李氏夫婦的父親都是前清遺老,李太太的父親有名,李先生的父親有錢”。有人說《貓》是《圍城》的前篇,都是寫民國文人的,幾乎可以對號入座,這刺激效應必傷林徽因的免疫係統。

那個給林徽因的貓取名“Darklady”的詩人自然讓人想到徐誌摩,他以莎士比亞的詩為這貓取名背書,也深得林徽因的喜歡。隻是醋意很濃的“一個大名鼎鼎的老頭子”第二天又進入林徽因的客廳,他在翻過書後向林徽因貶低徐誌摩道“他懂什麽?”。這個老頭子應該是金嶽霖的化身,隻是他年齡當時似乎不老。

當時中國處於亡國的時期,這阻止不了林徽因客廳裏談論的為貓取名的雅趣。錢鍾書刻劃人物之深刻和使用語言之辛辣是出了名的,《貓》中有段裏他將人物放在中國戰亂的環境中,仍然奇怪:“但是李太太並沒有換丈夫,淘氣還保持著主人的寵愛和自己的頑皮。在這變故反複的世界裏,多少人對主義和信仰能有同樣的恒心呢?”。這裏“淘氣”是貓Darkie的中文名。

可以看錢鍾書小說《貓》的節選:

[名家精品] 《貓》作者:錢鍾書【完結】

"打狗要看主人麵,那麽,打貓要看主婦麵了--"。頤穀這樣譬釋著,想把心上一團蓬勃的憤怒象梳理亂發似的平順下去。誠然,主婦的麵,到現在還沒瞧見,反正那混帳貓兒也不知躲到哪裏去了,也無從打他。隻算自己晦氣,整整兩個半天的工夫全白費了。李先生在睡午覺,照例近三點鍾才會進書房。頤穀滿肚子憋著的怒氣,那時都冷了,覺得非趁熱發泄一下不可。湊巧老白送茶進來,頤穀指著桌子上抓得千瘡百孔的稿子,字句流離散失得象大轟炸後的市民,說:"你瞧,我回去吃頓飯,出了這個亂子!我臨去把謄清的稿子給李先生過目,誰知他看完了就擱在我桌子上,沒放在抽屜裏,現在又得重抄了。"

老白聽話時的點頭一變而為搖頭,歎口微氣說:"那可就糟啦!這準是'淘氣'幹的。'淘氣'可真淘氣!太太慣了它,誰也不敢碰它根毛。齊先生,您回頭告訴老爺,別讓'淘氣'到書房裏來。"他躬著背蠕緩地出去了。

"淘氣"就是那鬧事的貓。它在東皇城根窮人家裏,原叫做'小黑'。李太太嫌'小黑'的稱謂太俗,又笑說:"那跟門房'老白'不成了一對兒麽?老白聽了要生氣的"。貓送到城南長街李家那天,李太太正在請朋友們茶會,來客都想給它起個好聽的名字。一個愛慕李太太的詩人說:"在西洋文藝複興的時候,標準美人都要生得黑,我們讀莎士比亞和法國七星派詩人的十四行詩,就知道使他們顛倒的都是些黑美人。我個人也覺得黑比白來得神秘,富於含蓄和誘惑。一向中國人喜歡女人皮膚白,那是幼稚的審美觀念,好比小孩隻愛吃奶,沒資格喝咖啡。這隻貓又黑又美,不妨借莎士比亞詩裏的現成名字,叫它'darklady',再雅致沒有了”。有兩個客人聽了彼此做個鬼臉,因為這詩人說話明明雙關著女主人。李太太自然極高興,隻嫌"darklady"名字太長。她受過美國式的教育,養成一種逢人叫小名以表親昵的習氣,就是見了莎士比亞的麵,她也會叫他bill,何況貓呢?所以她采用詩人的提議,同時來個簡稱,叫"Darkie”。大家一致叫:"妙!",這貓聽許多人學自己的叫聲,莫名其妙,也和著叫:"妙!妙!"(miaow! miaow!)。沒人想到這簡稱的意義並非"黑美人",而正是李太太嫌俗的"小黑"。一個大名鼎鼎的老頭子,當場一言不發,回家翻了半夜的書,明天清早趕來看李太太,講詩人的壞話道:"他懂什麽?我當時不好意思跟他抬扛,所以忍住沒有講。中國人一向也喜歡黑裏俏的美人,就象妲己,古文作'[黑旦]己',就是說她又黑又美。[黑旦]己剛是'Darkie'的音譯,並且也譯了意思。哈哈!太巧了,太巧了!"。這貓仗著女主人的愛,專鬧亂子,不上一星期,它的外國名字叫滑了口,變為跟Darkie雙聲疊韻的混名:"淘氣"。所以,好象時髦教會學校的學生,這畜生中西名字,一應俱全,而且未死已蒙諡法--混名。它到李家不足兩年,在這兩年裏,日本霸占了東三省,北平的行政機構改組了一次,非洲亡了一個國,興了一個帝國,國際聯盟暴露了真相,隻算一個國際聯夢或者一群國際聯盲,但是李太太並沒有換丈夫,淘氣還保持著主人的寵愛和自己的頑皮。在這變故反複的世界裏,多少人對主義和信仰能有同樣的恒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