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美國回國的隔離經曆與坐牢無異
文章來源: 雅美之途2022-03-12 10:07:34



同濟的公衛學院在全中國排名第一,從那裏出來的校友信心滿滿的程度看,我覺得稱他們是世界第一都不為過。他們經常教育我什麽防疫的三板斧頭,即發現傳染源、切斷傳播途經或保護易染人群,他們每人都會背這些教條。這些東西我也懂,隻是覺得有些不適合美國,即使用到中國也是十分嚇人的。這裏還有同濟公衛畢業生的責任,因為他們從哈佛等美國名校回到中國後進入決策層,部分政策就是他們製定的。現經允許分享我與網友今天的一段對話,以展現中國殘酷的隔離政策:

網友留言:“是的!這次回去呆了半年,關了一個月,剩下來五個月一直生活在恐懼當中,哪裏都不能去”

我的跟帖:“因為你害怕被無休止地關起來?多長時間要求你測一次核酸?”

網友回複:“我隔離了28天3+11+7+7。三天上海11天A省B市,七天C市郊區,七天居家隔離門上裝門磁。常規的前14天是第1,3,7,10,14天共五次核酸。C市郊區七天應該是兩次,分別是第一天和第六天。居家隔離第七天一次。但是我在B市隔離的時候旅館裏有陽性病例,所以我從第10天開始每天都做。順便在C市郊區的時候也加了一次。28天結束了以後35天和42天各做一次。應該是42天做了12次核酸不包括在美國出發前所做的。應該42天以後才算是正式自由。自由以後我想出去玩,第一次是11月份準備去成都,結果旅館,聽說我是從美國回來的讓我在他旅館裏住的三天當中要測兩次核酸,而且去成都之前在就要測一次,我就沒有去。結果是成都11月份爆發了一次新冠,我如果去的話,回來在又要隔離14天。然後元旦的時候我深圳的朋友請我去深圳玩。沒敢去,結果深圳又爆發疫情,這次很厲害,如果我去的話回來就會給關14天。因為我爸住院,所以我必須每天去醫院探視,被要求每個星期都要做一次核酸”。

與此對照,我在美國至今沒有做過一次核酸,如果讓我回中國,我都不知道怎麽活。

希望香港和深圳能夠保重,很多親人和朋友在那裏。鼠疫杆菌就是在香港被瑞士法國科學家Yeasin和日本科學家北裏發現的,在歐洲造成30%左右的人死亡。鼠疫和新冠都來自東方,但是造成更多美國人和歐洲人死亡,這個最近被德國進化生物學家證實了。原因是什麽?這位朋友在國內的隔離坐牢經曆給出了部分答案,也可以見我以多文章的解釋。中國連這些也要吹牛以彰顯製度優勢,你把病毒載體都關起來了,病毒當然不會傳播。

歐洲的奧地利, 瑞士和荷蘭的新冠曲線又開始U字形抬頭。瑞士866萬人口,如果像昨天5.8萬,相當於美國每天222萬,比美國高峰時140萬還高。這僅是從感染人數看,但是死亡率仍然很低。這是瑞士同學的分析:“5.8萬是周末3天的新增確診數,但死亡隻有17例,死亡率很低約0.03%!如果算上很多無症或輕症沒有去做檢測的,實際感染陽性數被認為是確診數的3-4倍,死亡率更低。現在不應該看感染數,而應該看重症和死亡數才有意義!”

這個我完全同意,但是因為疫苗質量問題,香港死亡率比韓國高很多。中國終於等到了一個很弱的致病株,不應該太緊張。還是那句話我不同意在疫苗不行時,中國實施像西方這樣的與病毒共存的政策。但是動不動將參加廣州交易會或上海迪斯尼的幾萬人封鎖做核酸是十分荒唐的,也應該放棄所謂清零政策。海歸深圳的醫生教授告訴我:“現在深圳處於半封閉狀態。主要還是兩個原因:一,疫苗的有效性值得懷疑;二,當局就是要用這種抗疫手段來證明社會主義製度比資本主義製度優越”

美國曲線己經接近穀底,華大今天正式規定口罩戴不戴自行決定,校方不強求了。相應各係報告也會轉向現場,所以外麵人想享受華大世界一流的學術報告,應該抓緊時間。現在美國商場隻有50%戴口罩了,再過段時間戴口罩可能會迎來另樣眼光。朋友去Arizona開Allergy and Immunology 年會,在周圍商店、旅店和餐廳己經看不見人戴口罩了。美國終於走出這一步,歐洲也會,隻是像孩子們出Chickenpox, 出了就會免疫了。

文章受到香港讀者的肯定,令我欣慰。我是坐港龍航空離開北京出國的,當時64發生不久十分難出國。我在北京的很小機場坐在港龍飛機上,對自己說的一句話是“終於出來了“,有點逃難的感覺。當時有多難出國呢?以錢計算相當於需要賠償國家193倍我當時的月收入,當時沒有銀行轉賬,我是用餅幹鐵盒子每家借錢去還的,因為布袋怕人偷。以華大博士後的收入計算,我必須賠政府80萬美元,這是搶銀行都達不到的數額。

這是我永遠都不能忘記的,我憑本事考上的免費教育,當時的契約你可以說不算就不算。所以或許有些公費人士還有什麽“愛國”的十字架。我沒有,我是還清了債務的自由人士,雖然仍然關心著故土的一切。

我抵達香港機場時,看見機場裏很多關於64的書,瞬間明白這是一個大陸政府管不著的地方,而周圍全是與我一樣的漢人,我進一步明白這仍然是一個離天朝很近的地方。飛機在舊金山機場降落後,特別是我需要在那裏停留好幾個小時,那個不同人種與文化對我的衝擊是巨大的,坐港龍是我人生首次坐飛機。我在兒子婚禮上的英文致詞反應了我所見到的部分:

“I was a little emotional when the flight staff announced this time that we were approaching San Francisco, actually San Francisco was where I took my first step on American soil. I can tell you a story showing how China has been transformed in such a short period. During my first day in America at San Francisco International Airport almost twenty-seven years ago, when I walked toward the airport automatic door, the door opened to me. I said to myself: "That door is so smart”,I would like to remind you that I was from a top five city in China.

(當飛機乘務人員這次通知我們,飛機已經臨近舊金山時,我的心情有些激動,其實舊金山正是我踏上美國土地的第一步。我可以告訴大家一個故事,可以說明中國在如此短的時間裏發生了多麽大的變化。在幾乎27年前,也就是我在美國的第一天,在舊金山國際機場,當我走向機場的自動門時,那門自動為我打開了。我當時對自己說:“這門真聰明”,我必須提醒大家:我當時來自中國前五位的大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