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巴馬期間,我以前的黑人同事
文章來源: 我冇醉2020-09-06 21:02:19

軍旅生涯最後幾次Assignments(五角大樓,日本,阿富汗,和Fort Belvoir)都很不如人意,加上其他各種原因,雖然很喜歡軍人生活,退休已成了家中的話題,Fort Belvoir複雜的人事問題是最後一根稻草。

Taylor上校,DC地區最高的輻射安全官,我們專業中少有的幾個黑人軍官之一,我在這個行業十五年,每年都有一個專業座談會,他從來沒參加過,所以見過他的人很少。聽說他在這專業二十多年,從沒在幹過這專業的職務。我和他屬於兩個不同部門,沒直屬關係,但由於舊的Walter Reed陸軍醫院關門,原有的輻射部門被分成兩股,一由Taylor上校搬到新的Walter Reed三軍醫院,另一半由我後來接替的中校搬到新的Fort Belvoir軍醫院,那中校因能力和某種不知的原因,基本將我們部門的業務和領導權完全交給了Taylor上校,我剛接手時,常常要到Walter Reed開會,直到Taylor上校調防後,我才慢慢的割斷那條臍帶。曾經有幾次專業的問題請教過Taylor上校,覺得水平一般,最後還是自己Research搞妥,他的人事管理還是不錯的。

SSG Culpperson(E6),我的Section原來的最高士官,我剛到時,部門正處理他的過失,取消他職務,職評時拿了個差等,眼淚一摣,濞一摣,那個慘樣。他將近退休,就是懶,千方百計偷懶,一開始就對我說謊,我二月報到,他說他四月退休,我就不大管他(因為他隻有幾個星期的工作時間),但四月時,又說他六月,最後才說是九月。他一身病痛,以百分百傷殘退休,其實什麽事也沒有,退休加VA比我還多。

SSG Fraiser(E6),剛來時還是個E5,頂替SSG C的,真是一個比一個爛,這個人自負,社會和成長的陋習很快就原形畢露,是我二十多年遇到最差的一個兵。開始當兵頭時還好(其實我也沒怎麽管他,軍隊一般讓兵頭有很多自由,前題是將各種業務做好),但就幾個月後來了個比他更高兵齡的E6當兵頭,Fraiser就開始變了另一個人,遲到早退不說,那E6給了他一個差評,Fraiser就當著E6的麵撕調,如果我知道以後的發展,那時就應該叫來MP,Charged他破壞公物和不尊重上級。Fraiser為了到Idaho出差,居然隱瞞他值班二十四小時的任務(周末),結果還是那E6幫他補鑊,這樣擅離職守的大過,連部居然隻給個警告就了事了。不久後,他為了星期五和人打牌,說謊他的車需要維修,一般士兵就這樣講一聲就可以了,但他已經修車了好幾次,我就跟他說星期一拿修車單給我,星期一說忘了,星期三才造了張假的,被我看穿了,我請教醫院的律師,記了他一個大過,並要求連部降他一級,我上司(LTC Lenz),也是黑人,為他求情,我說造假不上班,影響太大,不成。營部總長也是黑人,他們一至認為我在找SSG Fraiser的渣,在我休假時靜悄悄的低調處理了整件事。年終我給了Fraiser一個差評,上司曾一度威脅我要我改掉差評,我就是不肯,到退休也沒簽上我的命字。因為這事,Fraiser很快就被調走,後來才知道,他有婚外情,那女人大著肚子來我辦公室投訴,但那時Frasier已調防,不歸我管了。

LTC Lenz,環保軍官,Department of Preventive Medicine的一把手,以往都是醫生當這部門的頭,這新醫院改變了這個傳統(前一個是護士,如今環保),我不明白他為什麽要當這個職務,他一年後就退休,離婚,帶了個精神有的問題的兒子,不停的為兒子的事操心,大多時間都不在辦公室,或帶兒子上班,人和能力還可以,但家事太忙,公事就完全交給他的平民助理。因Fraiser事,我沒給他麵子,就不停的給我穿小鞋,直到他退休前一個星期。

平民助理,已記不起她的名了(真有的不可思議),一個漂亮但十分高傲,裝模作樣,冇料的人,常常拿著雞毛當令箭,因為上司的關係,她什麽都要插上一手,往往將事情搞到一塌糊塗,但又不承認錯誤,永遠是別人的錯,整個部門沒一個喜歡她(無論黑白),也是極品中的戰鬥機了。

經曆了六個退休,炒了一個魷魚,一個換工,招了一個人,兩個調防,一個記大過,一個記小過,調查一次性騷擾,關了舊Walter Reed的輻射執照,申請海軍輻射執照,重組美國東岸陸軍的輻射救援隊,三年的人事處理和Paper Work比我過去二十年還要多。現在才知道政府工炒一個人和招個人有多難,還是退休好,不用開會,不用堵車,不用寫職評,不用寫警告,睡到自然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