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粉也是逼出來的——談談今天美國的壓抑

美國：一個迷人的國家

美國是一個迷人的國家。科技強盛，卻又深具反智傳統。美國人喜歡半文盲的總統和粗魯的總統。考察美國曆史，它的曆史簡單，缺乏大國的殘酷經曆，最初的移民核心是英國清教徒，其建國和西部開發都具有暴力掠奪和抗爭的色彩，之後在二戰中作為又總是帶有投機色彩，尤其建國的過程很有意思，當時在大英帝國本土現代保守主義思想之父柏克和現代保守主義政治之父小皮特聯手，在英國把支持法國大革命的對手殘酷鎮壓了。但在北美，法國人卻幫著英國移民打敗了英國的軍隊，推翻了國王，建立獨立的、共和體製的美利堅合眾國。這些曆史對美國的影響是深刻的，塑造了美國的國家思維和民族性格。它崇拜暴力、自由、平等和反叛，既有激進的一麵又矛盾的極為保守。總的來說，這個國家喜歡直接了當，不拘一格，挑戰權威，討厭裝腔作勢，崇尚個人英雄主義和自以為是。在美國天才一般不會被埋沒，這個國家給各種奇才以夢幻般的成功的機會。這是美國的迷人之處，使得它有時真實的可愛，有時非常大方，有時極端貪婪，經常讓人哭笑不得，有時又非常討厭。

和今天的中國相比，我認為美國是一個容易理解的國家。

民主黨的矛盾性和虛偽性

這一年因為疫情對美國稍微關注，我發現自己對美國的認知有些是不正確的。比如，過去我一直相信一種頗為流行的說法，即美國的政治家比中國的更有遠見。現在我感覺除了最早的那批從歐洲來的美國的建國之父們，美國後來的許多政治家恰恰是缺乏遠見。美國缺乏長期、穩定、明智的國家戰略，過度的商業化和競選政治使美國政客更加注重短期效益。僅就近40年中美博弈來說，美國對中國的策略是失敗的。如果跳出狹隘的國家博弈，今天美國的政治家最大的問題就是沒有世界的觀念，沒有引領人類走出困境、應對新時代挑戰的格局、遠見和智慧。

美國保守主義的黨派更加真實，較少矛盾，因此往往更能有效的為美國帶來利益。因為，它的思想本質與資本主義的核心理念是一致的，即自私即美德，公平的自由競爭是天然正義的。民主黨追求的是更高層次更具普世價值的公平、正義、社會與個人的和諧統一等理念。這聽起來很好，所以，在兩黨鬥爭中，民主黨往往更容易占據道德製高點，問題就是，在今天現實中要想實現民主黨的理念仍然有很大困難，要改革製度，要戰勝自私，所以，它的理念實際上與資本主義製度有內在矛盾和衝突。但是，自從戰後的社會主義運動、60年代的社會動蕩、東西冷戰之後，進入80年代西方資本主義戰勝了社會主義，完全為自己製度原罪洗清，對共產主義社會主義又徹底的妖魔化，這時它實際上也使自己的製度陷入僵化。就是說，即便今後如果隨著科技的發展社會主義的製度和理念具有某些合理性，成為曆史發展的必然，它仍然不能接受社會主義的這些理念和製度的合理成分。所以，今天的民主黨要堅持普世的價值，有要堅持狹隘的個人和國家利益至上，要反對共和黨，又要極力顯示它更也反對社會主義。因此，它更加矛盾，所以也就比共和黨更加虛偽。這是很多支持共和黨的民眾對於於民主黨的反感的一個原因。

川粉的理由

所以，我以為無論支持共和黨還是民主黨，首先應該意識到兩黨的政客本質都是一樣的。他們都是人，是美國人，是政客。而兩黨鬥爭的根本目的是權力。所以，如果認為共和黨在欺騙和製造美國的分裂時，一定要意識到在這種對立的局麵下，民主黨也很可能甚至是一定會同時在欺騙和製造分裂。

現代兩黨之爭至少起源於近代18世紀，至今無法達成解決。這說明兩黨政策中都有一定的合理性和一定的不合理性，滿足了一些人的訴求而影響到另一些人。

這樣的分析可以更加深入客觀的理解今天的川粉（或共和黨的鐵杆支持者）。誠然，在今天的這場疫情中，川粉有一定的盲目性，狂熱性，和反科學，不正視真實的特朗普，不承認失敗等問題，但同時他們不是完全沒有道理的，他們的形成有一定的合理性和必然性。

特朗普實際上是具有廣泛的民意基礎的。所以從這一點來考慮，雖然我沒有關注16年選舉，但我認為未必像許多網友認為的，特朗普在16年的大選中隻是偶然的獲得了勝利。曆史的許多偶然之下是深刻的必然。而今天對於對於特朗普的支持不是特例，他（或說他的極端和強硬）具有廣泛的民意支持。如果去除特朗普在新冠疫情防控的失敗，那麽他的擁護者的比例應該是非常高的。而這種對於極端政治的無條件支持反映出的是今天美國社會的一種壓抑情緒。是共和黨的支持者對於民主黨利用假借崇高的道德口號製造出的社會問題的憤怒。因為，這種道德高點製造了一些不好公開反對的政治不正確的標簽式的禁忌。當敢於並勇於衝擊底線什麽都不怕的特朗普出現，壓抑終於可以爆發了，這就形成對他狂熱的支持。

我認為這其實是一種和平時期的，類似革命年代的“假正義之名的罪惡”，當然，在今天不能說是罪惡，但假正義之名義會帶來嚴重的問題，並產生“文明”的壓抑，導致逆反心理，最終是要爆發的。但這不僅僅是民主黨一方麵的問題，而是兩黨鬥爭的某種必然。

考察具體問題，介於我對美國認識的膚淺，目前隻能談三個比較明顯和表麵的問題：黑人族裔問題，非法移民和貧富分化。

黑人問題我曾有過一篇文章專門分析，附錄在下麵。當然，這個問題非常複雜，我的觀點隻是一種不同的思考，但隻要客觀發現真實問題所在，才能有效解決。

我的基本觀點是，自美國60年代民運之後，美國基本上消除了製度性的係統歧視。今天歧視雖仍然普遍存在，白人有，黑人也有，亞裔也有，但美國黑人族群的高犯罪率和長期普遍處於社會中下層的局麵，更主要的是黑人自身的原因。但如今卻被轉化成種族歧視。於是今天在美國形成了一種黑色禁忌，任何人不敢公開批評指責黑人族裔的問題。隻要涉及黑人的事件經常會不分正義是非，被定性種族歧視，然後演變成一場社會範圍黑人族群的準暴力的動亂。如果客觀研究，我認為甚至有可能今天美國存在著黑人和民主黨利用美國的文明製造出了新的歧視，比如，在政治領域中，黑人的比例可能不一定是過低，而是與其人口比例和綜合素質不相稱的偏高。一個占總人口大約13%，犯罪率大約60%的群體，可能出現大量的優秀的政治家嗎？這是一個值得考慮的問題。不客觀的反歧視，勢必會造成不公平，造成白人的壓抑、不滿乃至對黑人的仇恨。而且，也潛隱的損害其他族裔的權益。

在移民問題上，雖然民主黨有著一定的人道理由，但其本質涉及到法治的程序正義和社會的公正。而民主黨以人道名義的炒作，破壞了美國的公平，損壞美國合法公民的利益，從長期來看不利於美國的發展。

如前分析，民主總是更容易把這些問題道德化，占領道德製高點，從而變成一種虛假的文明禁忌，從而產生壓抑。最終，一旦遇到像特朗普這樣的政客，這種壓抑便得以爆發。而這樣看來，特朗普的產生也是必然的和遲早的。

窮人的危機

然而，美國的貧富分化問題才是一個最大的危機。它不僅是對體製的挑戰，而且，在美國的文化曆史環境中，一旦惡化勢必引發暴力衝突。

不幸的是，人有差異，不僅有著各種各樣的差異，而且，有著深刻的難以彌合的差異。人類本身就是能力高度分化的動物，高度分化從進化來說，有利於形成更複雜的社會。但這樣，平等其實非常困難。

公平的自由競爭必然導致貧富不斷分化。如果要保護弱勢群體，必然會違反自由競爭和平等公平的原則，而且還需要社會的統一調節分配。今天高科技產業隻製造少數超級白領和極少數超級富豪，不能有效提供大量就業。機器就業已經對人開始對人類社會產生影響，現代工廠人越來越少。而美國還麵臨著中高端製造業來自中國的持續的強有力的衝擊。

在這場疫情中已經顯現美國目前製度不能有效保障社會底層，這也帶來發展加劇的壓抑。共和黨的理念無法有效解決矛盾，更傾向保護中產和巨富，過去美國經曆了中產階級的增長，但未來可能中產會持續減少，而民主黨的理念與共和黨嚴重衝突，還難達成共識，另一方麵還受製於體製局限和意識形態上的禁忌的影響，最終它就變成鼓動中下層人民革命（反抗不公）了。

至今已出現了類似遊蕩人員強占閑置民宅，近日加州還出台了聽似非常荒謬的政策，偷竊在一定額度之下不算違法，結果許多黑人公開到超市“拿”東西。這些新聞在使得民主黨在網上受到了大量網友的抨擊。但值得注意的是，真正的社會底層往往是無法在網上發言的。如果認為今天川粉的荒誕瘋狂實際上是有著一定的合理性和民意基礎的，那麽今表麵荒誕的加州民主黨的政策，也不是政客的愚蠢，它可能同樣有著內在必然性和民意基礎。

需要注意的是，無論法國大革命還是當年中國的革命，都是當社會分化、對立嚴重時，革命就具有了理由。而這些理由和行為在和平時期往往會被認為是犯罪，但是當革命到來時，它就是正義的，並總會得到廣大中下層的支持。

所以，在這個問題時，美國未來存在嚴重危機，尤其如前所述，美國有自由、暴力、反抗的傳統。

美國的危機並不是中國的機會。相反，它為中國帶來巨大威脅。今天國家製度危機的本質上是市場經濟和科學技術超國家的性質與國家體製的矛盾。美國國內矛盾無法解決時，就會被轉化為國家間矛盾。而今天美國共和黨與民主黨在反中仇中妖魔化中國方麵是一致的，而這正是國內壓力的一種體現。

不過，在今天美國的富裕程度下，貧困的人群構成了一場危機，這本身就非常值得思考。

穿上褲子

可能今天仍然沒有幾個美國人會認為美國從製度上存在根本的危機，這個被一群偉大的美國開國之父們在200年前創造的製度，在當時是人類曆史中全新的製度，是一次偉大製度創新，它從此成為美國人的寶貴的財富，但也成為了他們的優越感的枷鎖。

在今天科技發展的形勢下，未來人類所有的製度都要變革重建。製度的創新是今天時代的問題。

曆史非常有趣，或許當年當西方為蘇東解體歡呼，視推翻柏林牆為資本主義的徹底勝利時，沒有意識到那時他們自己也已經走入困境。

今天人類由原始的感性思維轉入科學的理性思維的過程中，我認為需要探討一種新的政治模式，放棄意識形態的鬥爭方式。就此一點，今天的這個小病毒同樣富於啟示性，科學家在對待疫情的態度和方式上與政治家形成了鮮明對比。

變革時代成功者是新的思維方式的成功，如果不能產生新的思維必將失敗。

如果說謹慎是一種美德，那麽想象力的缺乏就是一場災難。

當年戰國時代，趙武靈王改革放棄了袍子改穿褲子以增加戰鬥力，後來被保守派又廢除了改革，趙人重新穿上袍子。那時他們絕對不會相信。有一天趙國人將全部穿上褲子，甚至大褲衩，那時沒有人會穿袍子了。

立
2020/12/15 文明就是對於人類原始情感和行為的禁忌，建立新的行為準則，因此產生普遍的壓抑。在這現代社會尤其明顯。原因也是人類從自然的生物性的感性思維、驅動轉向理性。這一轉型對於人類影響巨大深刻，將重塑人類。其實，60年代的法國、美國的學生運動都有對文明壓抑的反動的因素，所以，今天研究總是認為當時的運動像是資產階級的孩子的胡鬧。這個問題和本文即有關係，又不一樣，隻能以後討論了。

附：這篇文章的觀點沒有嚴格的調查研究，隻是一種觀點。同時，我們判定種族歧視也要慎重。同時，今天的歧視是一種軟性和隱性的，需要依法鬥爭，溫和持續的鬥爭，不然，激化矛盾隻能加劇歧視。

今天美國有種族歧視嗎？



可以不可以指責黑人？

美國黑人弗洛伊德在白人警察的膝蓋壓頸下活活窒息而死。這是令人悲傷的。到底發生了什麽？為什麽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我認為如果仔細考慮這些問題就會發現它非常深刻、複雜，反映出美國的今天的一些深層的矛盾和問題。然而，人們看到視頻後幾乎立刻就得出結論，種族歧視，迫害黑人！於是，第二天人們就憤怒的衝上街頭喊口號去了。

這本身就耐人尋味。

我覺得，從一般性而言，黑人和西方白人相比缺乏一種自我批判的習慣，他們很少在民族範圍內對自身進行深刻的反省，自我批評，承認自身的缺點，並做出改進。在美國時，我幾乎沒有看到過，美國黑人公開批評自己的民族，而白人更不敢公開批評黑人的整體的缺點和不足。我覺得今天美國黑人已經習慣於利用美國的自由民主，利用美國對於消除種族歧視做出的努力，對於種族歧視的警惕和反對，而把自己所有的失敗都簡單的歸咎於歧視，然後，加以群體性的反抗。

這樣是沒有希望的。西方的強大很大程度上源於他們的自我批判的能力。這對於今天的中國也是如此，中國的改革開放是一種反思和自我批評，今天如果陷入一味的自我陶醉和自我吹噓，失去了反省和自我批評，那麽也是不可能持續的良性的發展。也正是因為如此，今天在美國可能隻能公開的指責白人，而且，是指責西方白人男性。指責女性是非常危險的。



美國今天有種族歧視嗎？

首先，我認為歧視和種族歧視是人類根深蒂固的一種習慣，它具有生物性，非常難以徹底根除。種族歧視是源於遠古的生存需要。沒有強烈的歧視能力和祖先崇拜的民族，在原始的生存競爭中，往往會被淘汰。但在今天的現代文明的環境中，我們應該注意克服這種習慣，要持續的反對歧視和種族歧視。

從這一點來說，美國今天有種族歧視。但我認為美國也是世界上為反對種族歧視作出努力最大的國家之一，也是取得成績最大的國家。

美國的種族歧視有著複雜的曆史原因，今天美國是非常複雜的多種族的移民國家，這使得它的種族歧視的問題也變得嚴重而且複雜，難以解決。而這次弗洛伊德事件其他國家輕易的對美國進行指責，用中國的成語可謂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因為過去美國以人權為借口去指責、幹預他國讓這些國家很煩。涉及人權、普世公道的一些問題，外部的壓力、批評、指責是必要的。不過，這樣的做法往往會因為缺乏對各國曆史、現實的深刻理解而難以做到客觀、公正，更難切中要害，提出有效的解決辦法，而糟糕的是最終隻是一種政治攻擊的工具。這樣，弗洛伊德又幾乎變成了李文亮。

那麽，



美國今天有係統的種族歧視嗎？

首先，我認為係統的種族歧視是，社會中一個特定種族的個體，因自身努力而無法普遍的有效改善自身境遇，當這樣的情況發生時，這個時候就存在係統的種族歧視了。

就這個角度來看，我認為60年代民權運動前美國是存在係統的種族歧視的。而進入70年代，美國社會就不存在係統的種族歧視了。當年美國在60年代出台的保障黑人權力，不同種族的平等的法案是令人感動的。今天美國黑人隻要有才華，通過努力，就可以做總統，可以正進入政府、企業各個社會機構、部門工作，擔任從事管理，以至高級管理工作。今天的美國的社會仍有歧視，但並不存在係統的種族歧視。

在這種情況下，通過種族整體的自身的努力來改變歧視就更重要了。至少在可見的未來，如果一個民族長期普遍處於社會底層，成為社會犯罪的主流，那麽，他們是很難獲得真正的尊重的。他們頂多是值得同情而已。

社會隱性的歧視很難迅速根除，我們每個人身上都會有歧視的習慣。美國的歧視未必非常嚴重。比如，今天在中國新疆人很難進入政壇，擔任中央職務。而當年美國在60年代出台的民權法案還特別的針對社會對於黑人的歧視的曆史，做出了對黑人相對保護性的政策，給他們更優惠的待遇。這些在今天已經引起美國一些白人和亞裔的不滿。比如，他們的孩子比亞裔和白人都更容易進入藤校，如果一個著名學府或部門沒有一個黑人，那麽往往可能遭到質疑。而今天沒有人敢公開指出這次事件並不是對黑人的歧視。

然而，從60年代到今天，美國的黑人仍然主要處於社會下層，是社會犯罪率的主要人群，這種狀況的形成真的是因為美國對黑人進行係統的結果嗎？難道沒有黑人自身需要反省的地方嗎？



美國警察是在殘害黑人嗎？

就普遍性來說，我認為並不存在美國警察普遍殘害黑人的情況。

從新聞報道的大體數據看，美國警察對黑人暴力施法大約占6成，對白人占3成，對其他有色人種1成，這不僅與各種族的犯罪率基本成比例，而且，有色人種中，我估計可能大部分是拉美裔，那麽，亞裔的比例就相當低了，難道美國警察特別優待亞裔，而仇恨黑人？顯然更可能的是亞裔在警察執法過程中比較服從。而且，還需要考慮，各個人種對於警察的攻擊行為，如果黑人是導致警察死傷的主要種族，那麽其實很難徹底解決黑人普遍受到警察的暴力執法的結果。

我認為，弗洛伊德事件最表麵的問題隻是警察執法的技術問題，即壓頸技術應該被禁止，或嚴格控製。



美國的暴力文化

而弗洛伊德事件的深層問題，是美國的暴力文化。美國將暴力和自由、正義等概念捆綁起來，使之正義化，形成一種個人有權運用暴力維護個人的自由和權力的理念。這在今天，我認為是原始和野蠻的。現代文明是一個去暴力化的進程。而美國的這種理念進而發展成美國的個人擁槍的文化，反抗、抗議的文化，和在國際上打著民主、自由、人權的旗號，幹涉他國內政以為美國實際上的國家私利服務的做法。美國的暴力文化導致社會的暴力犯罪、暴力抗法，而警察執法暴力化，它們於是形成惡性循環。在這種情況下，很難單純的要求警察文明執法，溫和執法，為人民服務。而暴力抗法和暴力執法都是對於人性的一直不良影響。今天還有美籍華人嘲笑中國警察，簡直是可笑透露了，他們真的以為自己生活中天堂裏了。其實，我認為不是，可能弗洛伊德現在才生活在天堂裏，盡管美國距離天堂非常遙遠。但到天堂的時間很快。但美國不是天堂。

今天美國有議員又開始宣揚是俄羅斯煽動的這次暴亂。這簡直是美國中國化了，境外敵對勢力的煽動和滲透。未來有可能隨著中國的發展和美國對中國的妖魔化，美國國內仇恨中國的人和向往中國人同步增長，這將進一步使美國撕裂。

現在很明確了，美國的確介入煽動了香港的暴亂，開始我寫關於香港的文章說有美國因素，很多人不信。然而，俄羅斯是否煽動了這次動亂，我們不知道。不過，當年在麥肯錫時代，根據後來解密的文件，蘇聯的確向美國的政府和許多部門內部安插了數量難以令人置信的間諜，或者對於社會主義有所向往的人士。現在知道了，當年二戰，羅斯福、丘吉爾、斯大林的三巨頭的雅爾塔會談，身患重病的羅斯福帶去的兩個最信任的助手都是蘇聯的臥底。所以，後來美國對社會主義間諜都神經質了。而冷戰期間美國亞太司的負責人竟然是中國的臥底。



西方的民主是否在過時？

而從這次弗洛伊德事件的混亂，我認為我們也應該反思西方的民主運動的方式了。

不容否認，西方式的民主對於保障社會公民的普遍權利促進社會進步的確起過重大作用，但是這種方式在今天似乎正越來越顯示出局限，每件事情總是在異化著，即隨著發展它越來越顯出弊端，趨向自我否定。就像老驢現在越來越相對論，連中國的社會主義都搞不清楚了，這就是思考的異化開始了——過度思考綜合征。同時，美國的兩黨競爭的製度在曆史上的確對美國的穩定和繁榮起過重要作用，但是兩黨競爭也在異化，民主發展到最後往往會趨向分裂，兩黨競爭會劣質化。如果說傳統的專製治是一種暴政，那麽美國的民主政治發展到最後可能就是一種惡政。今天美國的兩黨競爭即已經顯露出了這樣的苗頭。今天美國軍方反對特朗普對軍隊的調動，表麵上似乎是文明進步的表現，其實，本質上還是民主導致的美國的分裂的加重。特朗普的調動隻是比較強硬的做法，和鎮壓人民群眾是有本質不同的。尤其值得注意的是，隨著時代發展、科學技術進步，當社會將要做出根本性的重大的結構調整時，兩黨競爭的民主政治將麵臨出極大的困難。





民族性和現代性的矛盾

美國當年是一群歐洲的清教徒為理想驅動，來到美洲建立的一個新型的國家。但是，黑人長期生活中非洲形成的天性，更喜歡一種自然、鬆弛、懶散的生活，他們有著極高的歌舞和體育的天賦，但他們不太擅長抽象的理性思維，不願意像西方人，亞洲人那樣拚命的工作。當年那些清教徒有節儉生活，努力工作的理念，當初的美國白人和中國、日本這些亞洲人一樣的工作非常努力。而黑人不願意過這種生活。這本是無可厚非，但是不幸的是，在現代社會，尤其美國，是高度商業化的社會，瘋狂的工作是其內在要求。一個不瘋狂的工作族群最終就會淪入社會底層。所以，這又是非洲黑人的民族性中與現代社會產生的某種內在的深層的矛盾。黑人本來生活中非洲，不屬於美國和西方的現代社會。但是，當年的殖民者來到了非洲。他們把黑人被當成奴隸，而不是人，驅使和殺戮。一些黑人被悲慘的被販運的美國，成為美國的一部分。現在，他們必須改變自己的種族，融入現代社會。

要反對歧視，但他們和我們必須改變。其實，在人類現代化的過程中，非西方族裔中，中國是轉型最成功的，所以，現在也是最怪異的一個民族。

人類的這次現代化的進程是一個趨同的過程，各個民族都受到清洗，將緩慢而痛苦的改變，如果最終也無法消失的話。



視覺思維的時代

這次弗洛伊德事件之所以引起這麽大的反應，那個手機視頻也非常值得注意。我認為它幾乎是從一個悲哀的最佳展示的角度拍下了這一事件，隨即通過網絡即時傳遍整個人類世界。使世界被弗洛伊德的的痛苦所震動，瞬間激發起人們的同情心和憤怒。然而，值得注意的是，今天的視頻和攝影其實都有簡單性、欺騙性和誤導性。即它隻能給出一個簡單、直觀和局部的影像，而無法展示事件的全貌、全過程，更不能給出事件的解釋，和深度的分析。這就是人類的讀圖時代，在這個時代，我們從視覺思維的動物變成了文字思維的動物，現在又在變成視覺思維的動物。



新冠病毒催生弗洛伊德事件

最後，另一個有趣的問題是，我認為這次全球抗議的爆發，可能也與新冠疫情的全球抗疫有關。疫情給人們帶來壓力，尤其是隔離緊閉在家，使人內心壓抑，這時弗洛伊德事件使得人們得以爆發宣泄，他們可以不顧一切衝出緊閉的家，衝到街頭，高呼充滿正義感的口號。

然而，有些荒誕的是，所有這些與“種族歧視”、“仇恨黑人”並沒有太大關係。“黑人的命也是命”，在這時聽起來相當煽情，但其實是有些莫名其妙的。黑人的命當然是命。可能今天黑人的命不是命的地方還有，但那一定是非洲的某些部落，而不會是美國。如果今天在美國黑人的命不是命，那麽美國不會成為世界最先進的國家，也不會有那麽多人，包括黑人，想要移民到那裏。在美國，黑人的命當然是命了。而那些做出單膝跪下姿勢的人們，在我看來，有些太煽情了。

煽情，是我們這個時代的一個滑稽的特色。而我相信弗洛伊德的事件很快就會過去。而美國能夠改變的會很少。

這才是美國深刻的危機。我們麵臨一個需要改變的時代，而他正越來越難以改變。



立
2020/06/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