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闌 - 微型小說
李誌是一個理工大學的教師,有一個女朋友,但仍沒有確定關係,而這種關係當時正處在低潮,雙方都有點舉棋不定,等待著對方出招。就在這個時候,李誌被指定為畢業班學生實習的帶隊老師。他雖然不很積極,但也勉強地接受了這個任務。這樣可以讓他和女朋友分開一段時間,也是一個鍛煉的機會。和女朋友商量時,她也沒有阻難他,就這樣他開始了兩個半月的異地生活。
實習的地方是一個地級市,離學校所在的省城隻有兩個多小時。這個地方對李誌來講並不陌生,幾年前他也曾在這裏實習過, 單位應該還有很多人認識他。因為這個關係,到了以後單位的領導都很支持他的工作,和學生的關係相處也算融洽。組裏好幾個學生都在準備考研。他的重點是要保護那三位女生,通過他們去影響男同學,這一招比較管用,那些男生業餘時間跟著三個女生進出,沒有給他或學校抹黑。隻有一個比較不安分的男學生,他好像和單位一把手的女兒有一手,常常相約外出,開始時他比較擔心,怕領導有意見,但過了一段時間後,好像也沒有什麽事,要麽領導不知道,要麽就睜一眼,閉一眼,想讓女兒找個為他找個大學生女婿。 後麵這條比較可能,但領導應該知道這些孩子一回去,環境一改,想法也不一樣了。不管怎麽樣反正領導沒意見,他也沒什麽好說的,大家心照不宣就可以了。
很快就到了實習的最後一天了。晚上大概十點鍾左右,他去樓上學生的房間看了看,想提醒一下大家準備明天啟程的事情。除了不安分還沒有回來外,其他的同學都在收拾行李或坐在床上看書。他又到女生門口問了一聲大家是不是準備好了,其中兩個說好了,晚安。另外一位問老師要不要進來看看呀, 他沒有理她就回到房間準備收拾自己的行李了。
正在收拾的時候,聽到一陣輕輕的敲門聲。他問了一聲誰呀,沒有人理。他繼續收拾行李,結果又傳來了敲門聲,這次他去開門看了看,門外有位穿著很休閑的細花藍底連衣裙的女子,看上去像個剛畢業的大學生,人長得很清秀,帶著一副眼鏡,顯得很斯文,頭發似乎是剛洗過,還沒有完全幹,夏夜的風一吹,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香水味。他問她有什麽事,她說她叫餘雲, 是附近一個單位的,來找住在隔壁房間的一個小夥子,人不在,問能不能在他房間等等,他猶豫了一下,說好吧,進來吧,就是有點亂。她進去了,當時他房間僅有的兩張凳子正好被他用於裝箱,他隻有讓她坐在床上,並順手拿了一張報紙給她看,他繼續收拾著,沒有管她,等收得差不多的時候,發現她躺在床上睡著了,他過去叫醒了她,讓她過去看了看她那朋友回來沒有,不一會她又回來告訴他還沒有。他望著她說那你先回去吧,並說要是怕不安全他可以送她一程。她看了看表,說這個時候回去,單位的宿舍已經鎖門了,進不去了。他看了看她,不知道怎麽辦或者說什麽好。最後說那你就在我的床上睡吧。我就用這兩個凳子湊合一下。
她說那怎麽行呢,要睡也是我睡凳子呀,你那麽大的個子凳子上怎麽睡得下呢。謙讓了一會,他也沒有客氣就把燈關了自己在床上睡了。睡下後,他才有機會和她談幾句, 她告訴他她要找的那個人並不是她的男朋友,他有點奇怪,心想既然不是男女朋友關係,這麽晚了為什麽還來找他呢?但他也沒有問。她說她的男朋友,應該是未婚夫, 就在李誌他們學校所在的省會城市,他們最近準備結婚了,但不知道結婚以後兩地分居以後會怎麽樣,那個時候想從中小城市將戶口轉移到大城市是件比登天還難的事情。邊說邊歎氣,李誌隻好安慰她說這種情況很普遍,隻要兩個人相愛,暫時分居也沒有什麽關係,其它事情以後再想辦法,還說你可以考研再回去呀。可她說她不想再讀書了。李誌心裏想那就沒有辦法了,他隻好說先睡吧,很晚了。
忙了個把小時的李誌真得有點困了,一停止講話就睡著了。等夜間醒來的時候,發現那女子竟然躺在他的床上,和他擠在一個枕頭上,側著身子,還用手抱著他,雖然沒有脫連衣裙,但那裙子也沒有什麽很多遮掩功能,隔著薄薄的衣服,似乎感到裙下也沒有什麽其它的防線,裏麵的兩個半球,任性地抵著他的背,一條細長的腿放在他的腿子上麵,讓他覺得有點麻,就拿手想去去輕輕地把它拿開。在接觸她的腿部的瞬間,那細膩膚感讓他突然心跳加快了很多,一股男性的欲望讓他衝動大起,可是他又不敢轉過身,怕吵醒了她。隻能乖乖地躺在那裏,裝著睡著了的樣子,不一會,她又把腿放回了原來的地方。而且把他抱得更緊。這時他真得有點受不了了,他側過身來,將她抱在懷裏,她就勢像個小鳥依人一樣偎在他的懷裏,李誌感到他的那顆心好像和她的在一起跳動,偶爾會快出一兩下。不知為什麽,這樣抱住她後,他整個人,心和身子,一下安靜了許多,似乎被一種無形的魔力所控製,就這樣兩人相互依偎著,一直到天明,中間迷迷糊糊地,似睡非睡,似醒非醒,但一直都抱著。
到天明的時候,大概五點半左右,她說我該走了!他連忙說好,此時的心情已經被擔心學生或其他人看見她從他的房間走出的恐懼而取代。她起來了,整理了一下皺巴巴的裙子,不知什麽時候,她已經把胸罩穿上了。他送她到門邊,她轉過身來,輕輕地在他的嘴唇上親了一下,說謝謝你,我走了。他回到床上,想再睡一會,可是腦子裏一直想著夜間發生的一切,似夢非夢,他搖了搖頭,對不能再入睡感到無奈。
回家的路上,他一直很沉默,那個調皮的女生看著他,問了一聲:老師你還好吧,回去應該高興呀! 他看了她一眼說昨晚做了一晚上夢沒有睡好,好困。說他要睡一會了,之後就閉上眼睛裝睡了。
這些 豈止不檢討 簡直要自我表揚
人生苦短 能夠持續做夫或妻或父或母(對普通人 這是最重的擔)
就是功德無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