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天鵝不定時地以各種不同的方式、種種化身來刺激恐嚇人們, 薩斯，埃博拉，新冠病毒Covid-19。讓人們在應接不暇的時候，忘記了一個更加不可避免地事情，那就是灰犀牛。
大學時候常跟一個好朋友互相玩笑，走在夜幕下的校園裏，說，你看，你看，在黑漆漆的夜空裏，死亡在逼近。看遠處的城市燈光，被自私的基因控製的生物，在死亡的威脅下跳舞、生孩子。現在想想，那死亡，就是人們竊竊私語的灰犀牛。
人生無法避免的灰犀牛隻有一個，就是死亡，遠遠地向我們走來，從不停步，每一秒都在接近。
當我們為黑天鵝感到恐懼的時候，不要忘了，灰犀牛才是老板，黑天鵝隻是工頭、二狗子。黑天鵝時常來臨，騷擾人們的生活，混亂人們的心智，讓人沒有時間和心神去冷靜思考根本問題。黑天鵝走了後，人們趕緊慶幸、狂歡，希望它不要再來。
那個無形的，一步一步逼近的灰犀牛？算了，我們人類連反擊的想法都沒有，也不敢有。精力已經被工頭的騷擾給消耗幹了，哪裏還有心思想老板的事兒啊。
黑天鵝之所以可怕，在於它背後的灰犀牛，如果黑天鵝不能帶來灰犀牛（死亡），人們不會害怕黑天鵝的。工頭之所以有威風，是因為老板的原因。
是因為對於灰犀牛的恐懼，才讓人們互相殘殺。文革的恐懼和混亂即來源於此。
但是，如果有人說我們反擊灰犀牛吧！大家會嚇破了膽，叫囂：你瘋了嗎？灰犀牛你也敢反？！灰犀牛是老大啊！老大來了，連總統、主席都被折騰得躺在病床上像木頭，你敢反老大？你怎麽能反老大？
當年佛離家出走，想要搞清楚老大（死神灰犀牛）的底細的時候，他爹哭了，他姨母哭了，妻子也哭了。你為什麽要去做這個不可能的事情啊？你爹已經盡了一切可能不讓老二（黑天鵝）來欺負你了，但是，你怎麽會想起來要琢磨老大呢？為什麽要做不可能的事情呢？
但是，佛是成功了。他發現了，老大的權威和力量是來源於我們的無知---癡。一旦破除了癡，老大就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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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學，或許可以戰勝黑天鵝於一時；但是隻有佛法，才能一勞永逸地戰勝灰犀牛。
按佛教的說法，世間法（科學當然屬於世間法，也就是現象界的解決方案）是不能徹底解決問題的。
因為世間法，就是應對現象，一個現象應付過去了，還有另一個現象會發生。這種無常、不永固的特性，是宇宙現象界的第一定律，比牛頓定律還堅固，比熵增加更不可避免。
科學、現象界的解決方案是有漏的，積聚的戰果，慢慢地會漏掉。今天再努力，也掃不掉明天的落葉。隻有徹底戰勝灰犀牛，破除生命的迷思，才是真正的“無漏”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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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篇，並不是反對科學，畢竟，我們必須小心應對黑天鵝，不然它的幹擾也會讓人不能安心。但是，急者治標，緩者治本。當黑天鵝不在的時候，人們是不是應該安靜身心好好看看，怎麽才能幹掉灰犀牛？問問佛到底用什麽辦法能幹掉灰犀牛？灰犀牛幹掉了，黑天鵝自然也會失去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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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所有相，皆是虛妄，若見諸相非相，即見如來。如何才能見到諸相非相呢？這是佛法的核心問題，也是人類獲得自由的根本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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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ou are a horse, why walk like a donkey? 卿本駿馬，為什麽要像驢子那樣走路？
我們應該做自由的獅子，大笑進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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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我也相信佛法是可以解決黑天鵝問題的。因為一切唯心造，世界並不是那麽實在，隻是人們感覺太真實了。就像導演導出來The Matrix一樣，可以這樣導，也可以那樣導。至於為什麽要有痛苦，那是因為人們自己導出來的。如果任何人真心不想再在這個世界上痛苦。別人也可以造一個更好星星給人住，比如阿彌陀佛的極樂世界，基督的天堂。據說人隻要“真的想去”，生前就可以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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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麽佛不幫人把這些問題都解決？因為消除問題本身並不能提升人的智慧。就像老師不是不知道答案，為什麽還要學生吭呲吭呲考試，因為學生必須自己學習。人類必須通過克服困難而學習。老師不是幫你把車造出來，而是告訴人確實是可行的，以及，如果真的想學，怎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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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際上，灰犀牛的問題在曆史上從來就沒有停止過。各種應對差別隻是到底是相信有解還是認定了這個問題無解。
1. 普通人的做法，認定沒解，直接略過這個問題，生前用各種活動把精力消耗掉，希望走的時候正好不需要再想。就像肖申克的救贖裏的大部分犯人，逆來順受就是了。計算好死的時候和錢花完的時候正好同時發生，就表示很高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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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意識到肉體生命的短暫，也想解決永生的問題。就把自己的命投入到別的相對長久的事情上。把個人短暫的生命轉化到相對長久的事務上去。借此轉換生命的問題，無論是奧斯托洛夫斯基的名言，還是中國的三不朽，都是借用的這個轉換方式。其實這個是假不朽。這種記憶是有限的，兩萬年前兩萬年後的事情都沒人記得。跟第一個方案類似。而且其中仍然摻雜心神的不肯定，所以有時候追求三不朽的人會打起來、鬥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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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絕望的硬漢的解決辦法。類似魯迅，海明威，存在主義，尼采、叔本華，切.格瓦拉，等等之類。知道這個問題在這裏，同時不相信有解。但是個性上又不喜歡躲避，就強迫自己盯著看，直到把自己看成瘋子，自殺了事。這一類在某種程度上也可以是說是被步步緊逼的灰犀牛嚇呆了的感覺。盯著灰犀牛看，美其名曰“向死而生”。灰犀牛走得慢，但是一步也不停，一秒也不停，來了來了來了。最後，終於還是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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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佛的方法，才是真正的解決方案。通過一係列係統的、實證了的內觀禪修方法，徹底明了“我們到底是怎麽看見的”，如實知見灰犀牛的虛妄，從夢靨中醒來。此法是徹底解決之道，但也甚深難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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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寫這些，也類似大學生跟人談論科學家（佛）的故事，多少也激勵自己做科學家（學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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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則天有詩證曰：
無上甚深微妙法，百千萬劫難遭遇，
我今見聞得受持，願解如來真實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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