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娜你有沒有聽說,我們公司的老總要換了?”我說。 “換成誰呢?” “聽說是胡董事長的女兒,”我說。 “老板的女兒不是在國外留學嗎?”周小娜說。 “是的,畢業了,聽說長得不錯,還沒有男朋友呢?”我說。 “好哇,杜詩雲你沒戲了,是不是你又想打老板女兒的主意?”周小娜說。 “是又怎麽樣,郎才女貌嗎,”我說。 “你有才嗎?” “當然有了,我會彈吉它唱歌,還能寫個小曲,填個歌詞。” “還真是的,前兩天一家上市公司就招聘你這樣的。” “上市公司?” “是啊,公司專搞棉花經營的,”周小娜說。 “要請形象代言人?”我挺了挺胸。 “是啊,彈棉花形象代言人,”周小娜笑著說。 “周小娜,你怎麽總是一次次地打擊我呢,”我說。 “勸你就別做美夢了,就你這窮酸樣,當人家司機都不夠料,”周小娜說。 “教我怎麽能不難過/你勸我滅了心中的火/我還能夠怎麽說/怎麽說都是錯/如果要我把心對你解剖/隻要改變這結果/我會說我願意做/我受夠了寂寞”我唱到。 “馮起承,好棒啊,你彈棉花的時候,唱這個歌肯定能火了,”周小娜拍著手說。 “周小娜啊,說正經的,我想做點生意,或者開個公司什麽的,做什麽好呢?”我說。 “開個服裝店吧,”周小娜說。 “不怎麽樣?” “開個禮品店如何?”周小娜說。 “這個有點靠譜,還有什麽可以做的?” “開房產中介,不需要多少資金,”周小娜說。 “對這個沒什麽興趣,睡覺去吧,”我說。
劉紅梅把我叫到辦公室。 “馮起承,告訴你個好消息,上次給你說的人大禮堂廣場搞個雕塑,已經簽協議了,我報價420萬,他們同意了,多虧了你的點子,搞了個群牛雕塑,”劉紅梅說。 “政府可真有錢啊,如果要搞五頭大象的群雕,是不是就可以報價個800萬呢,”我笑了。 “呀,真是的呢?怎麽沒想到呀,象比牛大呀,”劉紅梅說。 “飛機雕塑更大,”我覺得劉紅梅挺可愛的。 “你說這是不是把政府坑了呢,”劉紅梅說。 “沒有坑政府,隻是納稅人是個冤大頭,”我說。 “也不能這麽說吧,廣場上有個雕塑也是城市景觀,”劉紅梅說。 “城市人造景觀太多了,”我說。 “馮起承,我想去海邊走走,你陪我去吧,上一次我們沒去成,”劉紅梅說。 “好吧,我也喜歡大海,”我說。 劉紅梅開著車,還是走得上次的原路。“這次,不會被人綁架了吧,”劉紅梅笑著說。 “不會了,綁架應該和買彩票的中獎率差不多吧,”我說。 “對了,我聽說彩票中了億元的那個人,就是我們本市的,”劉紅梅說。 “好像是吧,”我笑了笑。 “不知道那個中獎的人是個什麽心情,估計會經常失眠吧,”劉紅梅說。 “是的,一下子從貧民變成億萬富翁,簡直就和做夢一樣,”我說。 “這個人有了這麽多錢,估計他的親戚朋友知道了,都要向他借錢吧,”劉紅梅說。 “也是的,不過,借錢這個事很頭疼的,”我說。 “是啊,如果不借錢,親戚朋友還不在背後把他罵死?”劉紅梅說。 “那隻能主動給了,給完錢後,就搬家吧,從此在人間蒸發了,”我說。 “那最好就別讓人知道,”劉紅梅說。 車開到山路邊上,前麵過不去了,我們下車問了問怎麽回事,一個修路的工人說,前麵山石滑坡,正在施工。 “這邊怎麽老是出事故呢?上一次這裏山石滑坡,有三輛車被掩埋了,”一個司機抱怨著。 “是的,車裏的人一個都沒活著,”修路的師傅說。 “是什麽時候的事?”我問。 “兩個月前,也就是7月”那個司機說。 “是的,就是27號下午,”修路的師傅說。 “你確定是27號?”劉紅梅問。 “是的,每個月27號我們發工資,”修路的師傅說。 “天哪,27號,”劉紅梅叫了起來。 “27號那天,我們是不是開車來海邊啊?”我說。 “是呀,師傅,那天是下午幾點啊,”劉紅梅問。 “我們來的時候是下午五點多了,出事的時候是4點多一點,整個山路全部被掩埋了,”修路的師傅說。 “啊!4點多一點,”劉紅梅驚叫了起來,“趕緊走吧,馮起承。” 我們把車倒了倒,返回。 “真懸啊,要不是那次被綁架,我們很可能命就沒了,沒想到是綁架救了我們一命,”劉紅梅說。 “會這麽巧嗎?”我問。 “你看看,那天,我們停車的地方距滑坡地點也就300米不到的樣子吧,停車的時候,我還看了看手表,時間顯示是四點鍾,”劉紅梅說。 “那麽說,我們被綁架是件好事了,”我說。 “可以這麽說,是件大快人心的好事,”劉紅梅說。 “我們這去哪,”我問。 “去廟裏燒個香吧,”劉紅梅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