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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些天， 網路上盡是女人們對鳳凰男的口誅筆伐。姐妹們的惱怒，令我想起不久前在診所發生的一段故事。
阿強是個典型的鳳凰男。出身於四川山溝裏。世代為農，三親八姑無限。當年地震，全家的房子都毀了。一家人為重建家園到處湊錢。政府的豪言壯語，隻是一紙空文。商家拍胸口資助也隻是為了做秀。沒辦法，阿強隻好為老家寄錢。不僅資助父母姐弟，還有為數不少的親戚。為這事老婆沒跟他少吵。他無限製地為父老鄉親付出。在老婆的眼裏，這個早先是“有擔當男人的優良品質”，現在演變成了幾乎要離婚的導火線。
那天，夫妻二人來診所。老婆的安全期沒有算準，不小心又懷上了。已經有三個孩子的他們決定這次不能再要了。趕緊安排了她去Mogentaler Clinic。
“整天往四川寄錢，再也養不起了。”老婆又是借機說事。“醫生啊，這裏做絕育手術是怎麽操作的啊？”她是想一了百了。
跟他們詳細解釋了輸卵管結紮的手術過程：需全麻；腹腔鏡；手術後有幾個傷口；一到三天恢複過程。老婆的臉色有點發白。
阿強從老婆的眼神看出了她對全麻的恐懼。
“哪，男人有做絕育手術的嗎？”阿強問道。
“有啊，阿強。這個比女人做要安全，而且簡單多了。就一個小小口子。完事後，用Bandage貼一下即可。大約5-6分鍾的時間，便可搞定。結紮輸精管是件容易的事，無需麻醉，無需康複的時間。當天或隔天就可回去上班。”
老婆眼睜得大大的，看看阿強，似乎在期盼著什麽，沒出聲。
“那。。。麽，”阿強看了看老婆，有點靦腆地輕聲問到：“男人結紮後會不會以後做不了那個事啊？”
“你看，醫生。這個人除了知道在他家人眼裏掙麵子，剩下的就記得這事了。” 老婆捅了他一下。
‘哦，不會的，阿強。” 這確實是個很多男人都會關心的問題。我安慰著他：“你的威武雄壯不會損失一根毫毛，放心吧。”
阿強伸出手，樓了一下老婆的肩：“就這樣吧，這一刀還是我來挨吧！為了生兒育女，她已經吃了不少苦頭。”
這樣的男人實在不多。一般在願意考慮絕育術的男人中，中國男人已近絕跡。大多是老外在做。
老婆的淚光一閃一閃。把頭往阿強的寬闊的胸口靠了靠。“嗯，就憑這句話，下輩子也要嫁給你。”
人無完人。地域與出身的不同，是會給我們帶來無法消除的烙印。有時會是正麵的，有時卻不一定。以一個故事來代表一群人的全部實在有點不公。猶如給人物定型。希望眾姐妹不要以點蓋麵，以偏概全。能多聽聽鳳凰男更多正麵的事。
說說這個故事，是替鳳凰男做個我力所能及的辯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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