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是一個混血女郎
文章來源: 多倫多的秋天2006-09-13 18:52:18



很少向別人推薦一本書,今天破例,無論你是學理工的“呆瓜”(nerd),還是舞文弄墨學文的“浪蕩公子”波西米亞(bohemian),有時間的話一定要看看《美是一個混血女郎》這本書,讀後你一定會發現自己開闊了眼界,啟迪了思路,悟性更是大大增強。當我們在自然科學的崇山峻嶺擁抱文學藝術的風花雪月時就會發現一個完全不同的自己,進而會發現一個美麗全新的世界。

作者是錢定平,祖籍湖南常德,在上海長大,學成於北京大學力學係,複旦大學語言學研究生畢業。以後在國內研究所及大學從事計算機軟件研究及漢字和西方多種文字資訊處理係統的研究。80年代初到美國作過機器翻譯研究,後應聘到德國和奧地利兩所大學任教,授課於理學院和文學院。90年代後期開始,興趣轉向跨文化研究和文學寫作。目前已出版《海上書夢錄》,《愛情變奏曲》,《美是一個混血女郎》和《春天去布拉格》等著作。


下麵是網上評論文章:

      《美是一個混血女郎》(以下簡稱《混血女郎》)為我們塑造了一個科學與人文交融的有機體——“混血女郎”。讀一讀錢定平先生的《混血女郎》,那引申科學之美的文學筆觸,射擊藝術真諦的科學視角,可以從中一睹“混血女郎”的芳容。 

     其實,古今中外,許多著名人物都孕育過“混血女郎”。可以說“混血女郎”的靚影一直以來都存在,隻是世人囿於傳統眼光,偶爾見之,欣賞一下,也就罷了,其中的背景和意義到底如何,似乎沒有什麽太大的關係。

     公元前四世紀的詩人屈原在《天問》中基於幾何學分析,用詩句寫就,推測地球的形狀可能是偏離完美的球形,生活在公元17、18世紀的牛頓及其同時代的科學家和探險家若有知,不知會如何驚歎。

     當世人津津樂道於徐誌摩的愛情詩時,卻不曾注意到,這位詩人競“瘋過愛因斯坦的相對論”,用他那文學的筆調寫過宣傳相對論的文章,以形象的比喻來展現相對論中“光速”“四維時空”等概念,此後在康橋,他寫下的散文詩中也多多少少地打上了“時空”“維度”的烙印。

     語言學家趙元任,這位早年《科學》雜誌和中國科學社的創辦者之一,康奈爾大學數學係畢業生、哈佛大學哲學博士,曾與胡適合作賦詩作曲,為中國科學社譜寫社歌。

     當然,還有許多人物和事例值得我們去回味,回味他們曾經為我們展示的“混血女郎”的靚影,這些人物和事例,《混血女郎》書中也常有被提及的,此處不再贅述。

     錢定平先生為我們塑造的是這樣一位“混血女郎”,並且讓我們可以實實在在欣賞她的芳容:簡潔、朦朧、靈感、通感和雍容。所有這些表述讚賞的美麗詞匯,在《混血女郎》書中都可以找到它們在不同的科學和文學藝術領域中相對應的事例。

     20世紀80年代初,錢先生著有另外一本書——《計算機和社會科學》。當時計算機並不像現在這樣普及,在書中讀到計算機為社會科學,尤其是為文學研究服務的一係列功能,很是新鮮,可見作者早就傾心於他的“混血女郎”,這種追求並非一時興起。

     《混血女郎》一書涉及的科學領域頗多,學科學的人大都熟知,如分形、納米技術、弦理論、信息科學、量子論等等。但當這些科學術語與文學語匯交融在一起的時候,令人感受到的不再是晦澀,而是栩栩有生氣。

     讀過量子理論的人都知道薛定諤貓,甚至有專門的著述《尋找薛定諤的貓》。用大物理學家費恩曼的話,“沒有人理解量子理論”,即量子論有其不可思議性,那隻薛定諤貓的死活也同樣不可思議。但這隻貓畢竟是薛定諤假想實驗中假定的實驗對象,它是死是活與常人何幹?而在《混血女郎》書中同樣描述這隻貓的死活,卻不能不令人為之心動:“貓兒的生存狀態取決於微觀小姐的喜怒無常,而具體觀察貓兒的生存狀態卻是宏觀大人的事,這就麻煩了……無辜的貓兒!”當然作者決非為讓人們可憐這隻貓,而是借此隱喻科學的朦朧美。

     《混血女郎》除了展示科學與文學藝術的“悠然共振”與“鏗鏘和聲”外,還向讀者介紹作者遊學海外時感受到的異域風情,這種介紹蘊含了另一種令人遐思的文化背景,使得這位“混血女郎”更加婀娜多姿。

     20世紀50年代初,英國學者C.P.斯諾提出了關於“科學文化”和“人文文化”兩種文化的論點,斯諾之後,不少有識之士都在致力於彌合兩種文化的裂痕。從某種意義上說,“混血女郎”在於溝通兩種文化,融合兩種文化,倡導一種科學和人文共生共棲的境界。

     作者係《科學》雙月刊編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