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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秘魯前,對這個國家的憧憬除了馬丘比丘、納斯卡地線、聖穀等景觀外,還有安第斯山的印加土著。就民俗拍照而言,吸引我的民族不多,安第斯山高原的土著算得上數一數二的群體。他們深深的膚色,輪廓鮮明的麵容,色彩濃鬱的服飾和頗具特色的妝扮,具有極強的畫麵感,非常上相。
16世紀西班牙人殖民南美後帶來天花麻疹等疾病,印第安原住民沒有免疫力,導致人口急劇減少。由於安第斯山區相對封閉,南美幸存下來的印第安土著大多數分布在這一帶,如今秘魯41%人口是土著,如此高的比例在美洲名列第二,鄰國玻利維亞的土著比列65%為最高。後殖民時代繁衍出許多印歐混血即梅斯蒂索人(mestizo),在秘魯梅斯蒂索人占36%,白人19%,其他人種包括華裔4%。秘魯有著漫長的海岸線,西班牙殖民者往往在這裏建立定居點,我們在利馬城市裏鮮見土著人,白人和梅斯蒂索人是城市鎮人口的主流,而廣大山區和農村才是土著人的地盤。聖穀地區的原住民土著占人口比例相當高,原以為到了古印加帝國的中心地區,拍到安第斯山的印加土著應該是輕而易舉的事,但是最初幾天什麽都沒拍到,甚至在馬丘比丘景區也見不到。突破是從馬丘比丘回到歐燕台那天,正好碰上該地區一年一度的保護神慶典,周邊村鎮各路英豪傾巢出動,一連數天在中心廣場舉行舞蹈匯演,雖然活動以印歐混血的城鎮人為主力,也吸引了不少土著人前來參與和觀看。回到古印加帝國首府庫斯科更是遇上一個大的節慶活動,頭一天閱兵,第二天幼兒土風舞蹈匯演。我們6月初到訪聖穀地區實屬幸運,碰上了拍攝印加民俗的絕好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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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加慶典活動的舞蹈隊在等著上場演出,這隻土著姑娘隊伍的服飾很有特色。注意到凡是土著人無論大人小孩,都不在臉上用化妝品,即便身上穿得花枝招展,也素顏麵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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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雁台慶典活動一連好幾天,沒日沒夜地跳舞唱歌,前來觀看演出的土著人不少,他們當中有的也精心打扮了一番,色彩搭配令人叫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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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加土著的紡織業相當發達,他們用羊駝毛和羊絨為原料,用大山中采集天然植物製成染料染色,據說能生產出2000多種色相出來,織品地圖案紋路都堪稱絕妙。在歐雁台到處可見這樣油畫一般的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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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著山民是秘魯的最底層,到城鎮來做的都是小本生意,一個花包袱或者一個編織包,弄點零食或者雜物賣,隨時變換地點,但是討生活很不易,這個個土著大媽拎著一桶果凍到處賣,我在歐雁台中心廣場附近時不時要碰到這母子倆,她到處轉找生意,一整天了隻見她賣出去兩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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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土著老奶奶,飽經風霜的臉褶子多得跟樹皮似的,袋子裏裝了彩色毛線和編織好的圖案製品,也是到處找地方,席地而坐,攤開手工製做的羊駝毛羊絨織品,見人就叫賣,沒生意時就編織,一刻也沒閑著,又能賺到幾個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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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身上都裹一個鮮豔的條紋包袱,包袱是百寶箱,能裝各種東西,最常見的是包袱上冒出個小小的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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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母親帶著幾個孩子匆匆路過,中心廣場熱鬧非凡,但天不早了他們似乎要趕路,不能停下觀看演出,但被慶典活動吸引,站在街角戀戀不舍地向這邊張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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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著人漢子,神情自然,略帶憂鬱,生活的艱辛生命的堅韌都寫在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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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著小夥,朝氣蓬勃,淳樸厚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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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著孩子,不知為何不高興,家人都在圍觀演出,他手裏被人塞了一張商品卷,就呆呆地站在圈外,絲毫不為周圍節慶氣氛所感染,鬱鬱寡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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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張特寫,孩子的臉上皮膚被強烈的紫外線灼傷了,可見安第斯山區生活環境的嚴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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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著人中也有精明的,這個帶小孩的婦人被我要求給她母子拍照,她欣然接受,神情老練大方,但拍完後伸手就要錢,顯然是見過世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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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土著老奶奶,慈眉善目,帶著幾個孩子在廣場找了個角落歇息,我拍她和寶寶,她不僅不要錢,還非常配合,把大一點的孫子也叫來,擺好姿勢讓我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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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著眾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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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家匆匆趕路的土著人,小孩子隨著音樂節拍蹦蹦跳跳地舞蹈,母親一邊走一邊大口吃著西瓜,沒有時間停下來加入慶典活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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庫斯科大街小巷裏麵遊走著穿盛裝的土著婦人,有的懷裏抱羊羔,有的牽小孩,操著蹩腳的英語要求被拍照,然後“穆尼,穆尼”(money)伸手要錢,土著的語言是克丘亞語,大多數人連西班牙語都不會說,我一開始見到給錢就拍,問她們多少錢她們說不清,特別是她們是一夥人的時候,每個人都得給到。我兜裏的硬幣很快就用光了,總不能抽出一張大鈔讓她們找零吧。其實拍了幾張後,發現這樣擺拍的效果並不好,姿勢和神情都不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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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酒店吃晚飯,看到餐廳外麵的街角站立著兩個打扮過的土著女人,牽著打扮過羊羔,像是一對母女,也是等著拉遊客拍合影賺錢的主,在等待的時候小姑娘跟母親聊天,神情精靈又生動,而跟遊客合影時立刻變得僵硬呆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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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魯雖然大力發展旅遊業,但實際收入並沒有流向下層人群體,尤其是土著人,並沒有大量受益。這是非常不公平的,因為旅遊業大多利用的都是他們的資源:遊人來看的是他們的土地上的景,了解的是他們的曆史,欣賞的是他們的民俗風情,而錢都給Belmond那樣的壟斷企業賺去了,所以他們中的先知先覺者跟遊人要錢出氣也情有可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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