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清理(1)
文章來源: 水寧2017-02-24 22:52:55

想寫的東西很多。但對我來說寫文章一向是件鄭重的事,生怕想法不成熟誤導了人。這兩天才意識到自己實在想太多。畢竟有誰真的會被人誤導呢。那不過是推卸個人責任的托辭罷了。再說成熟也隻是相對的。喬維泰利博士在介紹夏威夷療法的《零極限》一書中說“每當我開始覺得自己明白點什麽的時候,就會讀到某一本書,擾亂我的世界觀”。會心一笑。成熟是一條趨勢線,隻有點與點之間的比較。

寫著寫著有時就忘記寫作的初心是寫給自己。不能為自己寫最終也無法為別人寫。像我這樣一個心猿意馬的人居然斷斷續續寫了幾年,隻是因為自己在寫作過程中深受其益。於我,寫作既是厘清思路更是清除過往。我向來不喜《飄》裏的衛希禮那種難以自拔的舊日傷懷,好像南宋的詞和畫那樣美得蕭瑟萎靡又無可救藥。文字既可是沉浸其中的抒懷,亦可是拉開距離的注視,如一道道起於青萍之末的微風帶走往日記憶。這些記憶不過是種種幻覺,讓人在前行的路上依然專注於過去的風景。推廣夏威夷療法的修藍博士說,你可以很容易地推斷一個人的未來,因為大多數人隻是在重複記憶中生活。而我渴望每天如新,可以嗅到新鮮的陽光看到雲有變化的形狀和顏色聽到風從各處帶來的消息感受到季節送來的絲絲縷縷的問候,可以走著風景變幻的路看見歡笑和苦惱的人,可以期盼著美好而且想象力無限的未來(即便在很多人已經放棄想象的年齡)。這就是“活在當下”。無論是克裏希那穆提所說的觀察,還是埃克哈特托利所著的《當下的力量》,都在講走出記憶,走進生活。

我的渴望讓我遇見夏威夷療法。

其實我已經遇見它幾年了。一直到最近將相關的書讀了第二遍,才了解到和我原先的判定相反,夏威夷療法恰恰是“愛的療法”,是以愛清除記憶回歸“至心純淨”的療法。我仍然對它的過於簡單易行心有所慮,但卻對它的神奇功效體驗日深。於是開始鄭重其事地為它作筆記。希望這個筆記可以細水長流,而不像曾經某個“實驗”那樣未完無續。我生性貪玩。歸根到底,和以往那些看起來相當糾結的探索一樣,這個實驗加記錄的過程對我更象是智力遊戲,一個可以隨時驗證輸贏改進玩法或者退出競賽的遊戲。我對這個遊戲滿懷好奇和期待。

人生就是一場遊戲,一場需要人興致盎然全力以赴勇往直前去玩的遊戲。

 

正在讀羅伊馬丁納的《身心靈全麵療愈》。作者在書中講的經曆:他在十九歲時陷入抑鬱狀態。偶爾聽到 Carlos Santana這首“熱情的桑巴”讓他振作起來擺脫了抑鬱。他當時想,如果有機會,希望可以和Santana共進晚餐當麵表示感謝。三十年後,因偶然的機緣,他達成了這個願望。作者說,你的意念是一支不受時空限製的回旋鏢,遲早它會回到你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