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24日 但以理書8章
文章來源: 飄塵永魂2010-08-24 03:27:02

世代的轉變

但以理書八章一至二節

    1伯沙撒王在位第三年,有異象現與我但以理,是在先前所見的異象之後。2我見了異象的時候,我以為在以欄省書珊城中,我見異象又如在烏萊河邊。

(一)

    這一章記載在“伯沙撒王在位第三年”,有異象現臨到但以理,並且說:“是在先前所見的異象之後”。這兩點皆暗示要去回顧第七章,說明這兩章原來是一起。然而這兩章確有明顯的差異,這種情形至少部分向讀者暗示其意義,即表示在作者這方麵有一個顯著的“時代的轉變”。表現在以下兩方麵:

    (甲)第一是這位作者,他從二章四節下半部起,一直就以亞蘭文講述他自己,從現在起他改用希伯來文來描述。關於這件事,有人提出幾種解釋,例如,他在這時候使用“分別為聖的言語”,對於他將要發出的宣告給予更大的權威,或者說,改變言語標誌著寫作方麵的轉變。不管是什麽理由,其寫作的質素,在形式、體裁、以及形像表達各方麵,皆有顯著的轉化。散文變成更呆板和人為加工,而其中的意義,有時可能被另一位作者加插進去的文筆,弄得不能連貫;這一切皆因為經文的意思暗晦難明,使它的意義不太清楚。

    我們記得,言語是傳揚真理的一個重要的工具,說話是“口語的訊號”傳達意義,有時清楚,有時令人聽不明白。除了言語以外,當然也有其它的工具與表號傳達真理與意義。例如,凱勒·海倫(Helen Kellen Keller),她既盲,又聾、又啞,她的言語就是用手觸摸。貝多芬,他拙於言辭與寫作,他所使用的言語就是音樂。不過,在大多數人來說,乃是用說話——口述的或書麵寫出來的——的言語,作為表達思想及內心的最好的工具。言語依它的性質,當然有它的領悟力與表達力限製。俄利根在他所著的原則(Origen,De Prindipiis)一書中說:“有某些事物,它的意義不能用人類的任何話語來完全透露,但是藉著簡單的領悟力,卻遠勝於任何適當的語言。”希伯來文、亞蘭文、希臘文,皆是書寫聖經時所用的“神聖的言語”。他們之所以被稱為“神聖的”,並不是因為他們比別種言語更善於表達,或者在靈性上更容易令人領悟,乃是因為上帝藉著這些言語,以一種特別的方式,向一些特別的民族講話,並且藉著“道成了肉身”(“道”英文為word,即語言——譯者注)使他自己到處為人所認識(約一14)。

    (乙)第二個值得注意的特色,乃是從第八章開始,就把從第一至六章中想像的故事體,改變為描述異象的經驗,在形式與內容方麵,與第七章多少有點相似。異象與夢語,好像說話一樣,也能夠作為傳達真理的工具,以傳達個人與上帝的意思。啟示文學的作者,好像在他們以前的先知一樣,看見上帝啟示心思與旨意。“在(屬於上帝的)那種族類之中,一位敬虔的、深深敬畏上帝之人,在他全心全意的專注於上帝的時候,他就比我們所看到的更多,他聽到我們所聽不到的,他對上帝的領悟,正如他自己所宣稱的,是立即的,也是直覺的”(高錄美A.Guillaume)。對這樣的人來說,異夢和異象就不單單是出於人的活潑的想像,或是從潛意識進入他腦膜上的一幅圖畫。這是上帝的透露,是從上帝本身所得的直接啟示,而且隻有上帝能把這種啟示解釋清楚。

第八至十二章主要說明的異夢與異象,從作者的觀點來說,是關注周圍列國和他們的統治者近期的曆史,一直到作者本身的時代之事件。注意力集中於安提阿哥·以皮法尼身上,尤其在他褻瀆耶路撒冷聖殿,和預言聖殿要恢複敬拜。這裏所記載的事件,皆無誤地指向將來一個不可改變的事實:就是末期近了,上帝的子民快要獲得拯救,並且很快的會引進上帝的國度。

(二)

    在這個異象要被記錄時,但以理覺得他自己身在書珊城,就是波斯帝國冬季的首都,也是波斯諸王的住所,以堅強的堡壘而聞名於古時的城市(尼一1;斯一2,5;二3,5)。這個書珊也是波斯權力的中心。她在“烏萊河邊”(也有人讀作“烏萊城門”),那一定是靠近牢固的書珊城的正統的古代之尤乃烏土地方(Eulaeus),在波斯帝國最好的部分以欄。

    有人認為在但以理得見這個異象的時候,他實際上是在書珊城中。所以有一個傳說,說但以理的墳墓葬在那裏,從第六世紀起,就有不少人前往那個地方參拜古跡,到現在仍然是遊客雲集的地方。不過,一種更可能的解釋,就是但以理本人雖然在巴比倫,他卻有一個異象,在那個異象中看見自己在書珊城,有如以西結經驗的一般,聖靈將他帶到迦巴魯河邊的提勒亞畢地方(結三12;八3;四十1以下)。

    就是在這個特別的地方,周圍有許多看不見的帝國的形跡,但以理看見這個強大的國家傾倒,並且看見上帝之國的必然得勝。書珊城的權力與宏偉,絕不能與上帝的偉大及榮耀相比。這是對每一個時代的屬上帝之百姓的一句及時的話語!

公綿羊與公山羊

但以理書八章三至八節

    3我舉目觀看,見有雙角的公綿羊站在河邊,兩角都高,這角高過那角,更高的是後長的。4我見那公綿羊往西、往北、往南抵觸,獸在他麵前都站立不住,也沒有能救護脫離他手的,但他任意而行,自高自大。5我正思想的時候,見有一隻公山羊從西而來,遍行全地,腳不沾塵,這山羊兩眼當中,有一非常的角。6他往我所看見站在河邊有雙角的公綿羊那裏去,大發忿怒,向他直闖,7我見公山羊就近公綿羊,向他發烈怒,羝觸他,折斷他的兩角。綿羊在他麵前站立不住,他將綿羊觸倒在地,用腳踐踏,沒有能救綿羊脫離他手的。8這山羊極其自高自大,正強盛的時候,那大角折斷了,又在角根上向天的四方,長出四個非常的角來。

(一)

    這幾節之中的動物的預表,不像第七章那樣的太過奇怪,而它的意義,也清楚明顯得多。公綿羊代表瑪代波斯帝國,而公山羊則代表希臘帝國,這兩國後來發生衝突,希臘徹底的打敗了波斯。這兩隻動物在舊約常常出現,作為權力的象征(請看:結卅四17;卅九18;亞十3)。在這一段經文中提到它們,可能是受到東方的星相學所影響。波斯是屬於綿羊座星座(在波斯王的頭盔上,有一個金質的綿羊之頭徽);敘利亞則屬於公山羊座(希臘擁有他的西流基帝國的大部分)。

    我們知道這公綿羊有兩個大角,後長的那個角比先前的更大。這是指波斯在瑪代以後興起,但比瑪代帝國更為強大。這公綿羊從書珊都城出發,“往西、往北、往南羝觸”,這正如波斯帝國向外采取軍事行動一樣。沒有能抵擋他的侵略的力量的,由於他侵略別國,更加增他的狂傲(4節)。

    就在這個時候,從西方出現一隻公山羊,在他的兩眼當中,有一個非常的角。這個異象以後解釋清楚(請看:八21),就是指亞力山大大帝為首的希臘帝國。有如在他以前波斯王古列(賽四十一3),亞力山大征服列國之快速,真可稱是腳不沾塵。公山羊要去滅絕公綿羊這件事已經決定了,亞力山大的確給予波斯的最後一個君王、大利烏三世以致命的一擊。這綿羊的雙角折斷了——瑪代,波斯帝國的權勢被粉碎,一敗到底。

    但是驕傲再一次在敗壞之先。這隻公山羊頭上的大角折斷了——亞力山大的勢力正當如日方中的時候(在主前三二三年)突然去世——這時就有“另外的四個角”取代了他——這代表亞力山大帝國被分為四個部分:馬其頓,小亞西亞,敘利亞和埃及。

(二)

    希登把這種情形,比擬作報紙上的漫畫。或出於有意或帶暗指,它說明三件事,其中的真理,在作者初寫但以理書的時候和現在,都是一樣的有價值。

    (甲)按照末世的接近,上帝的國度快要來臨的見解,許多國家的興亡,以及那些君王首領的得勝,都是偶然的。即使他們宣稱,獲得他們的“幸運之星”的保護,並且覺得在他們那個黃道帶的星座的魔術性的符咒之下安全,到了末世也沒有誰能拯救他們,或保護他們;他們的命運已經注定了,他們將來必然要被毀滅。

    (乙)就在這短短的幾節經文之中,有兩次提到“自高自大”,這是災禍的前奏,也是在這整卷書之中,不斷重現的主題。首先是波斯人,然後是亞力山大,再後是安提阿哥(我們在以後會研究他)——他們皆以為自己了不起而睥睨當世,其結果,皆受到上帝的處罰。自高自大就是恣意驕傲的表現;一個自高自大的人,就是否認上帝的統治,不要上帝作王,因此必使他自己受到審判。

    (丙)偉大的文化與文明對人類的貢獻,不是按照他們的明顯的成就,乃是按照上帝永遠的目的來衡量(見:七章十九至廿八節的注釋)。很少有文明對人類的造益,比亞力山大大帝在短短的時間內所帶來的更大。希臘文的廣傳,希臘思想的深入人心,希臘帝國建立了許多的大城市,以及“文明的世界”終於接受了希臘的文化、這一切和許多沒有提到的,皆給予人類無限的好處,並且從那個時代以後,使整個的世界獲得難以估計的豐盛。

    就是這種文化和這種文明帶給人類各種的好處,但仍然要受上帝的審判,這是一種有益的想法。偉大的帝國所帶來的福祉,並沒有被受他們所征服,而領受那些福樂的國家,看為純粹的祝福。一個國家的真正價值,並不按照版圖的大小,或財富的多少,或文化,或軍事力量來衡量,乃是按照公義,表現公平,尊嚴以及人性自由來權衡。當審判的時候,藉著來臨的國度的要求,地上所有的君王和他們的王朝,皆要站著受譴責。

小角的拓展

但以理書八章九至十二節

9四角之中,有一角長出一個小角,向南,向東,向榮美之地,漸漸成為強大。10他漸漸強大,高及天象,將些天象和星宿拋落在地,用腳踐踏,11並且他自高自大,以為高及天象之君,除掉常獻給君的燔祭,毀壞君的聖所。12因罪過的緣故,有軍旅和常獻的燔祭交付他,他將真理拋在地上,任意而行,無不順利。

(一)

    小角。作者現在談到他的異象之要點——這“小角”向周圍拓展,這小角顯然指聲名狼藉的安提阿哥·以皮法尼。上一節所提到的“四個非常的角”或國度,並沒有特別表示關注,隻有在第九節提到四角之中,有一角(那可能是敘利亞,代表西流基王朝)長出一個小角。它雖然小,卻‘漸漸成為強大”,向南、向東,“向榮美之地”伸展,這當然指安提阿哥的侵略埃及,帕提亞,以及巴勒斯坦本地。

彼此連接的經節可能有些含混,內文可能有些不清楚;但整個的意思是相當清楚的。

(二)

    天軍。安提阿哥攻擊地上的國家,盡皆順利以後,現在注目於攻擊天上的權勢。聖經告訴我們,他“高及天象”,這句話是指“天上的眾星宿”而言。

    (甲)這裏所提的天上的眾星這件事,使我們想起在古代有些國家,一直有好幾個世紀,都流行敬拜天上的星宿,他們相信天上的星宿運行,控製人類的命運。例如,在古代的巴比倫,他們就認為天上的光體,尤其是七大行星,他們會影響並決定世上各國的事務——這種信仰令許多人著迷,他們每天所閱讀的,並不是聖經,而是暢銷的印刷品之中的星座表專欄。

    (乙)在一般人的想像中,這些天上的星宿不是別的,乃是神隻,和在異教崇拜之中著名的偶像。這些安提阿哥攻擊的星座,並將之拋落在地上,一定是指他對國內各類異教和崇拜的攻擊。這種看法在本書十一章卅六節以下,以及瑪喀比傳上卷一章四十一節以下皆獲得證實,證明異教徒被迫而放棄他們的律法,並且對他的詔令表示默認。

    (丙)在第十和十一節中強調人的狂傲。他的任意胡作妄為,導致他攻擊上天本身。他稱自己為“神藉著他顯現”(這是以皮法尼這個名字的意思),還不能滿足,並且還不能容忍有別的神和他對抗,要把一切的神都踐踏在腳下。他這樣行,很像以賽亞書所描寫的一名巴比倫王,他說:“我要升到天上,我要高舉我的寶座在上帝眾星以上……我要與至上者同等”(十四13,14)。他攻擊異教的假神還不滿足,竟敢來攻擊那位唯一的又真又活的上帝,“天軍之君”。

(三)

    天軍之君。在但以理書這一段所翻成的“君”這個字,在別處則指天使天軍之類(請看:十13,20;十二1)。如果這種譯法是這一段的意思的話,那就是指天使長,例如十章廿一節說他是大君米迦勒。不過,大多數的注釋家皆認為這一詞是指上帝本身。這種說法似乎獲得全部經文的支持,它的上下文中描述安提阿哥要攻擊敬拜上帝之人,以及在耶路撒冷的聖殿行宗教儀式之人,就是獻祭之人。在十一與十二節清楚的說明三個實例。

    (甲)我們得知安提阿哥除掉常獻給君的早晚的燔祭,那是摩西的律法所規定的(出廿九38以下)。以色列人遵守摩西律法是最重要的;不容許任何幹涉打破這種鏈環。這好像法國的凱旋門上的永遠的火焰,它的持續是一種神聖的象征,表明法國人的國魂。對於猶太人來說,祭壇當然比凱旋門上的火焰意義更為重大得多。那是猶太人對上帝忠貞不諭的表號,以及宗教上可見的表現。但是現在安提阿哥一手把聖殿中的燈光熄滅,聖殿中的每日獻祭也被終止了。安提阿哥已經攻擊了異教的假神,現在竟然敢向這位又真又活的上帝挑戰。

    (乙)除此以外,他還劫掠聖殿。他在兩方麵這樣行——他廢除聖所中“存放聖器皿的地方”(或“聖壇”),就是祭壇,並且設立一個偶像的祭壇來褻瀆聖所。

    在次經瑪喀比傳上卷四章三十八以下,記載安提阿哥劫掠聖殿之事,那裏描述猶太和他的兄弟們,在打敗仇敵以後,去潔淨聖殿的情形:“但見聖殿荒涼,祭壇汙穢,各門被燒毀,院內的小樹如叢林,又像山上的草木,祭司的房室也都坍塌。”

    因為十二節希伯來文令人難明和語意不能確定,所以對安提阿哥褻瀆聖所與祭壇的確實的性質,頗為隱晦。但它的意義似乎是說,安提阿哥就在聖所的祭壇那裏,設立一個“罪過”,汙穢了祭壇。這種說法在以下的經文之中獲得證實,本書八13;九27;十一31與十二11,那些地方皆稱之為“可憎的”。曾有過爭論——使得看法更清楚——安提阿哥在原來向耶和華獻燔祭的祭壇頂上,再建造一個給外邦的異教之神獻祭的祭壇,他們在那裏給宙斯神獻祭(參看:八章十三至十四節,九章廿五至廿七節(續)的注釋)。不管它實際的情形是怎樣,耶和華的聖所總是被徹底的汙穢了,所以後來,猶大·瑪喀比的家族決定重行奉獻聖殿的時候,他們毀了安提阿哥所設立的這所祭壇,在這殿的山上安放石頭;等待先知來到,再規定如何辦理(請看:瑪喀比傳上卷四章四十六節)。

    有人認為,聖殿的這樣被褻瀆,“在但以理書的作者看起來,那就不單單是耶路撒冷城中的一所大廈的被沾汙;而且也包括住在城中的聖民受到汙辱”,他們被那班人踐踏而劫掠(拉可克Andre Lacocque)。不管意義如何,在新約中,對上帝的聖殿,有一個比較用石頭造成的更深的意義。而這一座聖殿不是別的,乃是用上帝的百姓本身所造成的(林前三16以下),是用“活石”所造成的(彼前二5)。這個聖所將會遭受到攻擊、劫掠和褻瀆,但其警告是:“若有人毀壞上帝的殿,上帝必要毀壞那人,因為上帝的殿是聖的,這殿就是你們”(林前三17)。上帝的百姓雖然要與他一同受苦,但是到了末日,他必定要為他們伸冤。

    (丙)安提阿哥毀壞了“真理”。這並不是指使君王提出疑問的一種抽象的概念,這乃是藉著上帝的啟示,並記載在神聖的律法書(妥拉)中的宗教信仰和實際(關於這方麵的詳細情形,請看:一章一至二節(續)的注釋)。以色列人給男嬰行割禮,閱讀律法書獻上各樣的祭禮,並且謹守節期——違背禁律的皆要被判死刑。但是安提阿哥下令,強迫虔誠的猶太人吃豬肉,獻禮儀認為是不潔淨的牲畜,並且“教導他們種種不潔和褻瀆的事,使他們成為凶惡頑梗的民”,(瑪喀比傳上卷一章四十五節)。律法書被沒收,仇敵如果發現,就將它撕碎焚毀。“若偵查出藏有約書的,和遵守律法的,不論是誰,必按王的命令立刻斬首”(瑪喀比傳上卷一章五十六節)。次經還告訴我們,有許多人剛毅不屈“寧死不願沾染汙穢……以致使眾民同遭殺戮。這誠然是以色列民的大劫數”(瑪喀比傳上卷一章六十三節)。

    這裏所講的是一個災難的故事,在猶太人的會堂與基督教會的曆史上維持甚長。猶太人和基督教同屬於“名字記在生命冊上”的,在維護“真理”的時候,一再的表現出同樣的虔誠與英勇,正如聖經中所記載的,而聖經對他們,正是上帝的話。

    我們得知那小角所預表的安提阿哥,雖然“任意而行,無不順利”。但是在以後的經文告訴我們,上帝對他的瘋狂背逆,早已加了一個限製,也要使他的百姓受苦的日子早日終結。

幾時才應驗呢——痛苦的呼聲

但以理書八章十三至十四節

    13我聽見有一位聖者說話,又有一位聖者問那說話的聖者,說:“這除掉常獻的燔祭,和施行毀壞的罪過,將聖所與軍旅踐踏的異象,要到幾時才應驗呢?”14他對我說,“到二千三百日,聖所就必潔淨。”

    但以理書的作者和他那個時代繼續對上帝忠心的猶太人,渴望他們所經曆的苦難的日子能早日結束。他們要等到幾時,才看見上帝為他的百姓伸冤,並且把仇敵褻瀆他的聖殿與祭壇,予以更正呢?這是從猶太人和許多聖賢發出來的心聲,要求從被壓迫者手中獲得釋放,能恢複人類的公平,有敬拜、事奉上帝的權利,而不受任何幹預。

這個異象給予以色列百姓所求的以保證。不久,而且很快地,安提阿哥就要受到報應;被壓迫的以色列人即將獲得釋放,聖殿以及其中的各種禮儀,也要恢複。

(一)

    這個保證是在但以理所見的異象之中,從兩位“聖者”或天使的談話之中所聽到的。這種情形使我們記起在撒迦利亞書一章十二節以下,也記載耶和華的使者所發的同樣問題:“你不施憐憫,要到幾時呢?”在那裏也給予類似的保證,在但以理書的這一段之中,則是一位聖者問另一位這個關鍵性的問題,這種情形要等到幾時——除掉常獻的燔祭,“和施行毀壞的罪過”以及“將聖所與軍旅踐踏的異象”,要到幾時才應驗呢?

    最後的這個詞,按照它的上下文,就像天上的天軍,或猶太人的軍隊,或在聖殿裏的事奉,有幾種不同的解釋。把它和聖所連在一起,就從原文譯成“踐踏”。

    不過,更值得我們注意的,是這裏所用的“施行毀壞的罪過”這一詞,相當於十一章卅一節與十二章十一節的“那行毀壞可憎的”(在希伯來文是 shiqquts shomem),而在新約的馬太福音廿四章十五節,與馬可十三章十四節,兩處重行提起“那行毀壞可憎的”這句話。我們從這句話大概會察出作者使用敘利亞文的“巴力·沙曼”神(Baal Shamen,即天上的主宰的意思),這個名字在希臘文則稱為“宙斯·奧林匹歐斯”(Zeus Olympios就是說他是奧林匹安、或天上的宙斯神的意思),安提阿哥相信他自己就是這種神的顯現。(譯者注,希伯來文的,“行毀壞可憎”,恰與敘利亞文的“沙曼”神之音相近。)安提阿哥在耶路撒冷敬拜上帝的聖殿中,叫人向這種假神敬拜,(請比照瑪喀比傳上卷六章二節)並且在“向耶和華獻祭的祭壇頂上”,設立宙斯神的祭壇以及崇拜的表號(請看瑪喀比傳上卷一章54,59)。敬虔的猶太人把“巴力”這個名字改為“西克斯”(shiqquts,是“可憎”之意);“沙曼”(Shamem)改為“休門”(Shamen)是“行毀壞”之意),這樣便把“巴力·沙曼”(神),用一種輕侮的戲謔語,改變為“行毀壞可憎的”。

    這實在是一個可憎的事,它玷汙了祭壇上的每一塊石頭(參見八章九至十二節注釋)。在更為近代有一件事令猶太人同樣悲憤激動的,就是他們在倫敦猶太人的墳場墓碑土,許多地方被人用幹萬字旗號塗汙。(譯者注,這是迫害猶太人的德國國社黨,就是納粹黨的徽號。)這件事對他們,以及對於在安提阿哥時代的他們的祖先來說,他們所見的,都是一種淫穢的汙辱,是羞辱上帝之事。

不單是侮辱他們,還被認為是一種褻瀆上帝的預謀行動,可以和早幾年在印度的維羅裏廟宇(Hindu Temple)所發生的事相比。那時的回教徒與印度教徒皆“劍拔弩張”的彼此相對。許多人殘忍與報複行動著,無所不用其極。但最難容忍的事發生在回教徒在印度教廟宇的範圍以內,殺了一頭聖牛,以褻瀆印度教的神聖地方,因而引起兩派教徒的彼此殘殺。從那個時候起直到現在,這座印度廟仍然荒涼空置,而維羅裏這地方也變成——

    有一道橋卻沒有河流,

        有一個要塞卻無兵駐守,

        有一座廟宇卻沒有神。

(二)

    然而,在設立巴力·沙曼的祭壇這件事上,我們必須說,安提阿哥可能並沒有存心想叫人敬拜一個新的神,以代替猶太人所敬拜的上帝。對他來說,以及對於在耶路撒冷希臘化的猶太人,巴力·沙曼、宙斯,奧林匹歐斯,以及猶太人所拜的天上的上帝(拉七12;但二18),皆是一樣,而用不同地區的名字而已。但是,對於上帝忠心的猶太人來說,這種行動的危險太顯然了,他們必須盡全力以抵抗。他們的祖先在進入上帝應許他們的迦南地以後,也麵對同樣的危險,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他們曾麵對以拜巴力代替敬拜上帝的試探。現在,在安提阿哥的統治之下,也麵對同樣的危險與試探,麵對異教的敬拜之滲透,以及外邦神的汙穢。對安提阿哥以及希臘化的猶太人來說,在巴力·沙曼與天上的上帝之間,沒有揀選的餘地。無論怎樣,名字是同一個!但是對但以理書的作者來說,安提阿哥王的這種行動,就是一個嚴重的罪行,是他們必須不惜付任何代價以抗拒的。  

    有一件意外的事件,可以說明同樣問題也會在今天教會的宣教工作中出現。一個人敬拜印度教中的婆羅門,另一個人敬拜回教所稱的真神阿拉,而另一個人則敬拜基督教的上帝。他們都可能爭辯,大家皆是敬拜這同一位上帝。但是我們知道,這些不同的名稱,就表示我們對這位神的極不相同的理解。困難發生在當一個人由另一種信仰,初初歸信主耶穌的時候,把他過去信仰的異教觀念帶進來,並將之加在基督教的上帝的形象之上,把它們混合了。什麽時候把異教的信仰、吸收到基督教的信仰之中,就會變成為危險的混合主義;什麽時候與異教的理想握手言和,就變成與不信之人聯合;又在什麽時候容忍,就變成出賣。

這一類的問題,常常不容易回答,然而,對但以理書的作者來說,他那時的這個特別問題的答案,倒是非常清楚而毫不含糊的:把巴力·沙曼假神的祭壇,放在天上的真神的祭壇之上,就是一種可憎之事;他們絕對不能容忍!

幾時才應驗呢——持定盼望

但以理書八章十三至十四節(續)

(三)

    對於但以理書的這位作者,這個重要的問題乃是,上帝要容忍這種情形到幾時為止呢?同樣的問題以前也曾問過,有許多詩人(詩六3;八十4;九十13)、和先知(賽六11;哈二6)都曾發出這同一個問題,並且在後期的啟示文學之中,變成一個公眾的呼籲(以斯拉續篇下卷六59;啟六10)。上帝的百姓所受的苦難,要到什麽時候才能結束呢?這個問題不單是疾痛的呼籲,並且有更深一層的意思,那就是同時持定一種盼望,相信上帝很快就要來幫助和極救他們。

    啟示文學的作者在這方麵與舊約的先知,有很多的地方相同,雖然他們所傳出來的信息方式不一樣,但他們所表明的盼望卻是一樣的。就連他們傳道的方法,也不至於與通常所提出的有太大的差異。有時確有一點區別,例如,預言是講出來(那就是針對當時的環境而發言),而啟示文學則“預告”(那就是對未來的時代發言)。這種說法雖有一點道理,但是對意義仍須要加以斟酌,因為預言有時一樣的講述未來的事,正如把當時的事講出來;而啟示文學既是要預言也要預告,這幾節經文就是這種情形,因為這書的寫作背景,雖然是波斯王國的時候,卻使讀者感到古代的一個預言,現在即將應驗,本書作者就針對他當前的那種情勢,宣布一個盼望的信息,他和他的讀者們皆會因此得到所需要的。作者表麵上以直述的預言方式,實際上是講明,以色列人在安提阿哥手下所受的苦難,很快的就要成為過去,上帝的百姓也會再一次在這個聖所敬拜他,不受任何的限製或阻礙。

(四)

     但是但以理書的作者最低限度在這一方麵,與舊約的先知不同。他對於“要到幾時”(才應驗)呢”?這個問題,自己提出一個明確的答案——就在當日就作出答複!對於數字與度量,在啟示文學之中大致上是非常的顯明,並且有時叫人對這數字的本身苦加思索,而且在曆史方麵尋找解釋;人多相信未來的事件,早已在事先決定,並且隻對蒙上帝揀選的少數人,在事先透露。

但以理書的作者,是在他所描述的大災難還沒有過去的時候,寫這幾節經文的。他對於一句一般性的保證不能滿意,他預告那災難時期的終結。他怎樣能講出這個精確的日期,我們則不知道。這可能是出於他自己對時事的注意,或者是一種預先警告的結果,或者純粹是出於猜測!他這種預測,不管是出於什麽方法,他總把它當作一種啟示領受,並且以一種信心的行動,把它宣告出來。他說,這災禍還要再有“二千三百個晚上和早晨”,就是一千一百五十日,在這一段時間之中,安提阿哥繼續不準以色列人獻早晚的祭。實際上,他這種預言雖未言中卻也差不遠,因為在瑪喀比傳上卷一章五十四、五十九節所記,外邦的祭壇是在主前一六七年十二月建成,而在瑪喀比傳下卷四章五十二、五十九節,說那是整整在三年以後,在主前一六四年十二月,將那個祭壇除去。這由建立至拆毀之間的一千一百五十日,被人領會的“三載半”或者如七章二十五節所說的年數,略為少一點。(參見七章十九至廿八節的注釋。)有人認為要按照各章寫作的先後時間來解釋,第八章可能在第七章以後一點時間寫成,或者說七章廿五節預言的起點,早於八章十四節。這裏對數字的精確性,看得不如上帝給他們的保證重要,上帝向他們保證,就在不久的將來,要使他們所受的苦難結束。

(五)

    在但以理書的許多的啟示文學裏,我們見到一種幾乎著魔於年代和巨大數字的興趣,應用來預測“末期”。他們把古代的預言用數碼、周期以及數字模型,解釋他們相信的將來那個大日會絲毫無誤的出現。但當那一日來到,而又過去,卻沒有什麽大事發生的時候,他們就把那解釋或重行解釋,再次用一種新的計算方法,來作另一番的解釋,並且也產生一種新的盼望。猶太人後期的拉比最輕看這種“計算末日來臨”,他們就這樣稱呼那些人,他們之中有一位拉比約西(Jose)更這樣說,“凡根據推算,而宣告彌賽亞來臨的日期之人,就使他自己在將來(彌賽亞的國度裏)無分”。不過,自從瑪喀比的時代以來,許多人都繼續根據預言的數字,推算彌賽亞來臨的日期,並且有人狂熱的著了迷。

    我們回想在福音書之中,主耶穌對那些尋求末世來臨的“神跡”(可八12),也有嚴厲的責備,他也不要人對於他再來,與世界末日、時辰,作過多的思索去預測它幾時來到(可十三32)。他說:“上帝的國來到,不是眼所能見的,人也不得說,看哪,在這裏,看哪,在那裏,因為上帝的國就在你們心裏”(路七20,21)。

    主耶穌雖發出些警告,仍然有些人花費許多的時間和心智,來計算時間與日期,專門研究對末世的預言和預兆。關於這方麵,主耶穌說隻有天父上帝一位知道(太廿四36),使用經文作為深入尋找之線索,想確定時間,不單單不理會主耶穌的警告,並且也沒有認真的注意上帝在過去曆史中的工作,反而把人和國家看成棋局中的棋子,他的命運從起初便已經決定了。

    這不是主耶穌論末世的方法,也不應當成為他的門徒的方法。上帝的國度來臨的“兆頭”,不是憑藉驚人的憑證,超自然的預測,或是暗喻的算術;乃是藉著禱告、查考聖經,在教會之中與基督徒團契交通,藉著使這事成就的主基督的應許和他的永遠旨意。

加百列:上帝的仆人

但以理書八章十五至十九節

    15我但以理見了這異象,願意明白其中的意思,忽有一位形狀像人的,站在我麵前。16我又聽見烏萊河兩岸中有人聲呼叫說:“加百列阿,要使此人明白這異象。”17他便來到我所站的地方。他一來,我就驚慌俯伏在地,他對我說:“人子阿,你要明白,因為這是關乎末後的異象。”18他與我說話的時候,我麵伏在地沉睡。他就摸我。扶我站起來。19說:“我要指示你惱怒臨完必有的事,因為這是關乎末後的定期。”

    聖經告訴我們,但以理對他所見的異象感到迷惘,他很想明白這異象的意思。突然之間,有一位是天使的樣式,“形狀像人的”站在他的麵前。這裏所用的希伯來文的“人”字,是“geber”,它代表加百列(Gabriel)這名的前一部分,是“屬上帝之人”的意思。這一位沒有說明身分的人,可能就是加百列本人,有一個神秘的聲音,用這個名字呼叫他,使我們獲得對這個名字的解釋。

(一)

    我們已經看到,(參見七章十五至十八節的注釋)在希臘化的時代;人相信天使以及靈界人物這件事,在猶太教之中有了一般性的發展,所以早在寫但以理書的時候,便已經有極多的天使之傳說。在經文中說,在上帝麵前侍立的天使“有萬萬”(七10;參考啟五11)。而且,天使按他們的職事及“其它的階級”,由上往下排列,有如一群大軍一樣。屬於官長級的天使,要擔負特別的任務。所以他們“在耶和華麵前晝夜不停的事奉”,守衛上帝的寶座;他們在上帝與人之間作為傳達者為人類代求;他們把上帝隱藏旨意的奧秘告訴人,並且引導人行走義路。

    還有些高級的天使,現在采用“守望者”或“守望的聖者”(四章十六至十八節的注釋),這些名稱說明他們特別的職事。最高級的有七位天使長(另一種傳統說共有四位),他們的名字是:烏利爾(Uriel),拉斐耳(Raphael),拉吉爾(Raguel),米迦勒(Michael),沙拉奇(Saraqel),加百利(Gabriel),和拉米爾(Remiel)。七的數字可能反映巴比倫人的影響,他們所信的五大行星,加上太陽與月亮。

    但是某些意義還有進一步的發展:這是在希伯來的文學中,初次見到有幾位天使以個人的名字出現。而十六節所提到的加百列,的確是聖經中第一次見到的,在九章廿一節再一次提到他,而在路加一章十九與廿六節這兩處,又見到他向人報信。在猶太人的啟示文學以諾書以及在那個時代的猶太人其他著作之中,也見到他的名字。

在舊約與新約之間,逐步的演進,說出天使長的名字這件事,對我們了解天使(靈界)在上帝與人之間,擔當中間人的角色這個認識是重要的。我們在舊約讀到“在上帝麵前的使者”,他在上帝與人之間作用好像中保,實際地就等同上帝本身。然而,一旦天使或天使長的名字被知道以後,他就得到一個位格,與上帝本身不同的身分,他就變成上帝的一位代表,在實際的意義上,並不是中保。天使作上帝的代表,而不是中保的這種功能,在加拉太書三章十九節以下有所說明,那裏談到以色列人的一個傳統,說上帝在西乃山所頒賜的律法,不是直接由上帝賜給以色列人,乃是經由天使(中保)之手,所以那律法缺少賜生命之道的榮光。與此相比,這可能是指主耶穌,他既然是遠勝於眾天使(來一4),並且又是“上帝與人之間的,唯一的中保”(提前二5)。這實在是希伯來書的主題,這一卷書信介紹主耶穌是新約的唯一中保,因為他是“上帝榮耀所發的光輝;是上帝本體的真像”,他所承受的名“比天使的名更尊貴”(來一3,4)

(二)

    加百列站在但以理的身旁,使他大感不安,他就“驚慌俯伏在地”(參見十章一至九節注釋)。人見到天使會有這樣的反應,在舊約之中是常有的事。人在上帝麵前,或在他的天使的麵前,看見之人會驚訝得目瞪口呆,或者會不知如何是好(創十七3;出三6;士十三20)。所以在新約時代也是一樣,使徒約翰在拔摩海島見到這位“人子”的時候,俯伏在他腳前,好像死了一般(啟一17);或者當彼得、雅各與約翰,麵對那位榮耀的主的時候,“就俯伏在地,極其害怕”(太十七6)。就在他們對主耶穌的臉麵“明亮,衣裳潔白如光”深感害怕的時候,他們的敬畏程度,有如人在永生的上帝麵前敬拜時所體會到的一樣。或者我們想到路加的故事,當彼得依從耶穌的話,打到滿網的魚的時候。聖經告訴我們,彼得俯伏在耶穌腳前,大感驚奇,但是他在這一次印象最深的,並不是主耶穌的榮耀的顯現,而是他的道德的特質,那是天使所無法比擬的。他深深地認識自己是一個罪人,所以對主說:“主阿,離開我,我是個罪人”(路五8)。把天使描述為“聖者”,但有一位比眾天使更加神聖的,我們在他麵前,隻有俯伏敬拜,獻上敬畏的讚美。

    但以理既然俯伏在地,他在這位天使麵前就麵伏在地“沉睡”。這不是一種安靜的沉睡,使他身體稍得休息,這個詞表明像進入夢幻境地一般的睡了,在別處經文有的說,人在領受上帝藉異象或異夢的啟示時,會有這樣的情形。在但以理書之中,有好幾次的記載,說這一類的經驗,對他精神上和身體上的影響:(七28)他心中甚是驚惶,(八27)使他病了數日,或者(十16)說,他大大愁苦,毫無力氣,或(十15)啞口無聲,或者像這裏所說,他昏迷不醒(八18;十9)。這一類的反應在心理上是精確無誤的,著者很容易把這些事當自己的實際經驗的一種反映。

    這一類的心醉神迷的經驗,在基督徒獻身的見證人的曆史上,有其地位。例如,使徒保羅(林後十二2)與衛斯理·約翰就是例子。現代的許多靈恩派團體,在生活和敬拜方麵,也有這類的見證。但是,像加百列天使長所顯示,屬上帝之人的地位,不在於他的臉麵,隻在於他的雙足,加百列摸他,扶他站起來,他就“起來辦理王的事務”(八27)。

末後的定期

但以理書八章十五至十九節(續)

(一)

    加百列藉著在十七節的宣告,關乎“末後的異象”,引進解釋但以理所見的異象。“末後”這一詞,在舊約的先知書之中出現多次,皆表示上帝將要對以色列人施行審判。而更常指對壓迫以色列人的外邦民族施行審判。我們在後期的先知書中,見到“在那末後的日子”一詞,表明同樣的盼望。人所要正視的,並不是說那是曆史的結局,乃是說那是曆史的一個紀元的結束,而另一個平安昌盛的黃金時代的開始。它的背景在實質上,總是受時間和曆史支配的,“屬於這個世界的”。在那裏,上帝要作王治理全地,有時和他的受膏者,有時單單是他自己。

    自從但以理那個時代開始,許多啟示文學的作者都喜歡采用一個主題來描述。在這班作者和兩約之間的猶太人之中,有一種熱切期盼的情緒,這也反映在新約中。上帝所應許的“末後”,即將要臨到他們。他們不久就要見到曆史的大結局,以及上帝的國度來臨。

    必須承認他們的推測,要比他們對將要發生的大事之實際的描述還要仔細而準確。他們使我們想起一個騎腳踏車的小學生,他迷了路之後來到一個路牌那裏。他的算術很好,雖然能講出他走了多遠,但是他的閱讀能力很差,他不知道自己要去到的地方!啟示文學的作者,雖然能把“距離”那末世的時間,預測得非常精確,但是他們對那種大事的“研究”,卻常常不夠清楚也不前後一致。

    這些論到“末世”與將要來臨的國度的啟示文學,所描繪的圖畫,在形式上實在是千變萬化的。有些隻簡單標誌一個曆史性紀元的末了,和一個新紀元的開始。另一些則認為它標誌著時間的本身的結束,即人所共知的曆史的終結,把屬於物質的宇宙卷起來,而引進一個無限的永生、去到比這個臨時性的世界好得多的世界。還有些人認為它要把人領進一個純粹是臨時性的,在地上建立的國度——就是“千禧年”的國度——接著進到天堂永久的國度裏。有時“末世”也包括用軍事力量,打敗以色列人的仇敵。而另一些時候,這個末世是采取宇宙性大爭戰的形式,黑暗的勢力在戰爭之後將被光明的勢力鎖住,而撒但的全軍要被上帝的天軍消滅。

    而且,在這些說法中,這個“末世”即將來臨。從支持這說法的古代作者之有利觀點來看,當然“末世”是很遙遠的。但是從實際的作者和他的讀者來說,這末世已在門口了。所以對於因認識安提阿哥·以皮法尼所帶來的危機,以及他對待猶太人的殘忍,而早已期望“末世”來臨的但以理書之作者來說,對末世的看法也是一樣。安提阿哥已經惡貫滿盈,他很快就要被徹底的摔倒。他的被毀滅,將標誌以色列人受迫害、被轄製的長篇曆史之終結。上帝的百姓將要勝過一切的仇敵,並在獲得他們公義的賞賜之時候;也就是以色列民族的生命,將開始一個新紀元之時候,這個日子快要來到。這個新紀元會見到引進一個在地上的、普世性的國度,以色列人在這個國度之中,會永遠享受上帝的豐富的賜福(參見:七章十三至十四節注釋)。

(二)

    在十七節,加百列宣布但以理所見的異象,是關乎“末世後”。後來,他在十九節複述先前所宣布的,但是在這一次他指“惱怒臨完必有的事”,或者“惱怒的後一段時間”。在舊約中,“惱怒”這個詞,幾乎必然是用來指“上帝的惱怒”,說明上帝對違犯他的道德律之作惡的人,所要施行的審判。

    但是在這裏,但以理是指當上帝惱怒他自己的百姓的一段時間,他將他們交付仇敵手中,使他們受仇敵的壓製。這正如上帝在古時曾使用亞述,作為他手中的怒氣的棍,他手中惱恨的杖(賽十5),現在他為著同樣的目的,使用安提阿哥,以管教他的百姓。不過,也正如他對亞述加以限製,不讓他隨意刑罰以色列人(賽十25),所以他現在叫以色列人在安提阿哥手下的受苦,也有一個決定了而快要終止的結局。(關於從“彌賽亞的仇敵”,或是“末世的兆頭”,來看上帝的“惱怒”的演變,請看:十二章一至四節的注釋)。

    一切的事皆在上帝的控製之中。安提阿哥雖然強盛,並且凡事順利一直到底;但是他的終結必要來到。這一段經文使我們想起,可能但以理書的作者自己是從哈巴穀書的預言,看到上帝的應許是非常的真實,上帝說:“因為這默示有一定的日期,快要應驗,並不虛謊,雖然遲延,還要等候,因為必然臨到,不再遲延”(哈二3)。這臨到以色列人的,上帝的“大怒”(參看瑪喀比傳上卷一章六十四節),就要來到,以色列人快要進入上帝應許的國度。

    這篇信息帶著強烈的信念,相信上帝是管理全地的主宰。安提阿哥的殘忍與邪惡,不能越過上帝的控製;他們的所以能夠任意而行,隻因上帝許可他們那樣行而已;他們要清楚知道,這結局——就是安提阿哥的結局——必然快要來到。

    先知與啟示文學的作者皆一樣的深信,上帝以他的無限的權能與智慧,甚至能使人的忿怒,成全他的讚美(詩七十六10),即使那些人可能不知道這件事,可能拒絕上帝,並且褻瀆他的聖名,他仍然能使用人和列國,來達成他的聖潔的目的。他們能繼續存留,隻因他許可的旨意。他已定了他們的結局,他卻不會讓義人滅亡。

安提阿哥·以皮法尼的形像

但以理書八章二十至廿五節

    20“你所看見雙角的公綿羊,就是瑪代和波斯王,21那公山羊,就是希臘王,兩眼當中的大角,就是頭一王。22至於那折斷了的角,在其根上又長出四角,這四角就是四國,必從這國裏興起來。隻是權勢都不及他,23這四國末時,犯法的人罪惡滿盈,必有一王興起,麵貌凶惡,能用雙關的詐語。24他的權柄必大,卻不是因自己的能    力,他必行非常的毀滅,事情順利,任意而行,又必毀滅有能力的和聖民。25他用權術成就手中的詭計,心裏自高自大,在人坦然無備的時候,毀滅多人,又要站起來攻擊萬君之君,至終卻非因人手而滅亡。”

    現在我們來看加百列對但以理的異象之解釋。很清楚,他並不特別留意公綿羊有雙角,代表瑪代、波斯帝國,或者“多毛的”公山羊在它兩眼之中有一個大角,代表希臘帝國和亞力山大大帝,或者四個別的角,代表他的四個繼承人,或接續亞力山大統治的戴阿多奇(Diadochi),雖然他不像亞力山大那樣的成功。加百列的注意力集中在一個特別的角色,而且是唯一的——安提阿哥·以皮法尼,在他身上現在既用黑暗的,又有光明的色彩。

(一)

    他的出現標誌人類邪惡的高峰,這時違法(不如說是“違法者”)達到他們的頂點。他是一個麵孔傲慢之人,是屬於厚顏無恥的妓女之一類(箴七13)。他懂得謎語——但不是交際場合多變的戲語。這句話表示他精於政治上的權術欺騙別人,一口兩舌,口是心非,或者像有人認為,照他的解釋(當作)是上帝的奧秘。他大有能力,能夠毀滅,肅清政治上的對手(“有能力的”)以及對上帝忠心的猶太人(“聖民”)。他以為自己是一個“了不起的大人物”,能用權術成就心中的詭計。他事先沒有發絲毫的警告,就陰謀對待以色列民,當他派總稅務司亞波羅牛斯抵達耶路撒冷的時候,他假意說些甜言蜜語,以致大家都不懷疑,他忽然用全力積極攻城,殺死了以色列許多人(請參看:瑪喀比傳上卷一、29以下;下卷五23—26)。他又準備好站起來,攻擊上帝本身(“萬君之君”,這是希伯來文之中的最高級稱呼,是“最高的君王”之意),這件事在他攻擊上帝的聖殿以及上帝的聖民一事上顯明。但是他的權力,“至終卻非因人手而滅亡”。根據他那個時代的曆史資料,有各種關於他死亡之記載。他雖不是橫死,卻死得極其悲慘。波裏比烏說,他變成非常的瘋狂,而照瑪喀比傳上卷六章八節以下的記載說他死於憂鬱症:“(安提阿哥)驚惶失措,心中焦急,暈倒床上,以致憂鬱成病”;而在瑪喀比傳下卷九章五節說他死於腹痛症:“他的話將從嘴唇裏發出來,他的腑髒立刻就受了劇烈的疼痛,他腹內已經患了不能治的病”,這種病症被人認為是上帝膺懲他的明顯的憑證(正如約瑟夫在他所著的古代史Antiquities之中所說的)。

    這名能幹、別人難以預測,狂傲、詭詐之人的描繪,啟示文學的許多其它作者,以及史學家約瑟夫,與但以理書的作者一樣,皆有提到他的資料,證實他是這樣的人,下麵是比文(Edwyn Bevan)將各方麵資料所作的歸結:

他是一個瘋狂衝動和精神緊張的人……他以平易近人的民主樣式,以他習慣的戲謔,喜愛戲劇上客串票友等類,來欺騙他的朝廷,他有一個時期,把安提阿(Antioch)當作羅馬城(Rome),他穿起一名羅馬小官營造司(aedile)的服裝親自坐在市場上,裁判當天的小爭執……凡有妨礙他旨意的,他必要打倒;如果在他的心裏激起報仇的情緒,他必不罷休,窮追猛打……他能夠設計出害人的陰謀……他是一個良好的外交家……[但是]他的精神狀態並不是絕對的健全,這種不定時出現的精神錯亂,有時能掌握極大的權力,也能特別的狡猾。我們知道一般善於戲謔之人,把他的姓由“以皮法尼”(是神顯現的意思),改為“以皮抹泥”(Epimanes是“狂人”的意思)。在他的早死以前,似乎曾有過精神錯亂的病症。

(二)

    把安提阿哥與“末世”和“世界末日的兆頭”(見上一章的注釋)放在一起來討論,對於相信以後會有敵基督興起,他在世界末日會在地上出現,並且與上帝交戰,這件事是非常的重要。“敵基督”這個名詞,雖然首先用在基督教的著作之中,但是這個名詞所表達的意思,卻在很早以前,兩約之間的啟示文學中,以不同的麵目出現。這個名詞最早用於聖經的意義,是用之於但以理書的這一段,這裏把安提阿哥·以皮法尼當作就是敵基督,我們看到,他的敗亡就要標誌“末世”。安德烈(H.T.Andrews)說:“敵基督的形像,就是安提阿哥形像的特別放大,在未來的銀幕上,會變本加厲的出現。”

    有人認為,這一幅圖畫的起源,可能追溯到遠古的時代,地是空虛混沌時,神話中的一個妖怪(舊約的讀者對天地初創之情形會熟悉),現在則變成具體化和曆史化,所以在啟示文學的時代,他就被認定為屬於特別的曆史性的人物,就是安提阿哥。我們對猶太人把安提阿哥看為罪惡的化身,或者說,將來到了時候,敵基督的角色會由他傳給另一個專製暴君,而這個人像他一樣扮演壓迫上帝子民的角色。因此在啟示文學所羅門詩篇(Psalms of Solomon)二章廿九節說,羅馬的大將龐培擔當了這個敵基督的角色,有人把他比作一條“龍”,上帝要使他的驕傲“變為羞辱”(巴錄二書四十1以下)。

    不過,在別處的一些經文之中,並沒有把敵基督真的描寫成一個人物的形像,乃將他描寫成撒但的形像,稱為彼列(Beliar),他是罪惡的化身,他在世界的末日,連同他的犯罪的天使,皆要被上帝殺滅。上帝的彌賽亞要和他爭戰,並且從他的權勢之下,拯救屬上帝的忠心子民(但之約書五10);他要被“扔在火湖裏,直到永遠”(猶大之約書廿五3);他要行許多神跡,並且要欺騙許多人,但是上帝要將他燒毀(西婆神諭,三63以下)。

    在基督徒的時代,在啟示錄中,繼續使用屬於撒但的形像,作敵基督的題旨,例如,那裏說,在天上與天使長米迦勒爭戰的大龍(十二7),就是相當於鬼王彼列的一個形像。從大龍得到權柄的獸(十三1以下),就是空中掌權的撒但在地上相應部分,也等於但以理書所描寫的小角。我們已經看到,他就代表安提阿哥。有人認為這隻獸不是別人正是尼祿該撒,這個名字按字母有數字上的意義,它的總數是六百六十六,正如啟示錄所說“獸的數目”(十三18)。

    自從那時以後的許多世代,許多基督徒都把壓迫和逼害他們之人,認作敵基督者,出現在他二次降臨前夕。這樣把從尼祿到希特勒這條長的暴君線,都認作敵基督者,並且視忠心的基督徒在受害中為末日臨近。

    認定敵基督者占去反複無常的和易於輕信的時間。並且注意到其本身,不可用一種漫不經心的態度將之撇開,因為敵基督者,不管他用不用這個名稱,總代表一種實際反對所有的基督徒皆在內的勢力。這種勢力就是保羅在他的書信中所描述的,在宇宙中出現的“執政掌權的”,不單單從惡人身上會看出他的邪惡影響力,並且也在機構、民族、國家之中見到,那些有份於犯同樣的罪,有同樣的幻想自以為可以像上帝一樣。

    在安提阿哥時代的猶太人,好像在尼祿時代的基督徒一樣,想“分辨兆頭”,並且想認出個別的顯著人物是敵基督者,是真神的仇敵。現代的基督徒也應當自己去研究“這時候的神跡”,不是藉著神秘的預測,或是幻想的推算,或是從聖經以外發現秘傳的意義;乃是要認識這些邪惡的勢力現在在宇宙之中以種種不同的方式運行,我們要與全能的上帝同工,加入他的隊伍,打敗他們。麵對著以多種方式與麵目出現的敵基督,我們基督徒得到保證,藉著耶穌的受死與複活,以及他應許要再來,罪惡必然有一個終結,而主耶穌的良善、公義而真實的國度,也必然要在地上建立。

封住這異象

但以理書八章廿六至廿七節

26“所說二千三百日的異象是真的,但你要將這異象封住,因為關乎後來許多的日子。”27於是我但以理昏迷不醒,病了數日,然後起來辦理王的事務。我因這異象驚奇,卻無人能明白其中的意思。

(一)

    加百列向但以理保證,他所見的異象,不單單是比喻,並且是他可以真正依靠的。這當然是但以理書的作者本人想叫讀者清楚明白的信息,他指出安提阿哥的即將成為過去,並且說“結束”會很快的來到。他用一種文學筆調,使人更注意這一點,這種筆調在這一類的啟示文學的書中非常普遍——他使用從古代預測的方法,向讀者講出他的信息,這信息在過去一直被隱藏著,初次向人說明。在巴比倫王伯沙撒時代的但以理,奉命把他所看見的“封住”,直到異象真正來到,就是作者現在生活的安提阿哥的時代。他所見的異象之情形,以及對異象的解釋,現在啟示出來,其本身就是末日臨近的清楚的兆頭。

(二)

    在這卷書的後麵,給這位見異象者的說明就更為明顯。天使長吩咐但以理封住他所看見所聽見的隱藏在書裏的異象(十二4)。就啟示文學來說,上帝在古時藉著異象或異夢,將他的啟示賜給配領受之人,而將之藏在秘密的書卷中,到了末世才向上帝子民之中的“智慧人”顯明的這一種想法,是一種慣見的現象。

    據說愛色尼教派的猶太人很注重神聖的書籍,他們在閱讀以前要發誓,絕不將書中的秘密內容向別人透露。在庫穆蘭立約者(Qumran Covenanters)也保存了神聖的書卷,有時是秘密的著作,他們將那些書保存到上帝使萬事終結的時候。

在新舊兩約之間的啟示文學,除但以理書以外,還有兩個顯著的傳統,與他們所敬重的兩位過去的人物有關連。在那種傳統之中,這種“秘密書卷”的想法頗為流行。第一個就是與以諾的名字有關連的,這個名字在好幾卷著作之中都重點提到,這些書就是我們所知道的以諾一書。例如,在那卷書八十二章一節,以諾給他的兒子瑪土撒拉的信中說:“保存你從你父親手中所得的這些書,(好使)你將它傳給世上的(以後)世代”。以諾二書與以斯拉(又稱為第二位摩西)的名字相連屬,他得蒙上帝的啟示,不單單把二十四卷聖經筆錄出來,給眾人閱讀,並且也有七十卷——這當然是指啟示文學的作品——要保守秘密,直到適當的時間,才傳給民中的智慧人(參看:以斯拉續編下卷十四5以下)。

(三)

    在這些“秘密的”啟示文學的著作之中,所有的啟示,皆依照一種基本的方式。他們使用古代的一位先知的名字——像以諾,摩西,亞伯拉罕,或以斯拉,或但以理——他們按照廣大的曆史範圍,預言直到實際作者本身的時代,在“預測適當”的時候,接著就宣布末世臨近了。

    現在的讀者太容易作出結論,認為這一類冒用別人的名字之著作,以及這一種特別的“秘密”隱藏的書卷,不太能夠欺騙最初的讀者了(參看本書的導論)。但是這是對這類作者的精神的誤解,並且把作者的現代觀念,當作古代的觀念,以為這是他們從來不會想到占有的“版權”。他們這樣寫的目的並不是欺騙讀者,乃是強調上帝的神聖目的,在長期的曆史中一直都占優勢,所以在未來的日子也會得勝,並且會達到他的目的。讀者一定會明白他們所寫的,所指的。除此以外,這是在安提阿哥的一觸即發的動亂時代,以及後來的瑪喀比爭取獨立,和再後的羅馬總督統治的時代的一種便利的著書方法。這一班作者能夠用過去發展的眼光,來寫預測他們的仇敵之命運,是一種有益的舉動,而且他們所寫的,隻有加入他們當中的成員才能明白。

這種體裁的著作,不單單是一種文學上的策略,因為這一類啟示文學的作者,占在長期傳統的地位,追溯到過往的曆史,用以諾、摩西、以斯拉,以及其它人士的名字,想到他們對屬靈世界的真知灼見,與他們對未來的秘密知識,寫出來才有份量。我們知道,猶太人之中的啟示文學,開始盛行於主前第二世紀,但他的根源要追溯到更遠的口授的傳統,並且多靠更早時代書寫下來的資料(例如:結卅八至卅九章;亞一至八章及九至十四章;珥三章;賽廿四至廿七章)。啟示文學的作者承受了這種悠長的傳統,所以能將他們的秘密知識,帶著“古代”的權威傳出來,雖然所寫的實際話語,是出於他們自己的手筆,並且所預指出來的事件,也是他們自己那個時代的事件。

(四)

    艾理奧(T.S.Eliot)說:傳統乃是更新,而不是重複。既然是這樣,它不單單在猶太教,也在基督教之中,無論是以口述或是以筆錄的方式留傳下來,都擔當一個重要的角色。它對我們與對啟示文學的作者一樣的真實,那就是說我們所有的傳統習俗,皆是從古人領受的。我們多虧前人領受祖先的智慧,把古代的真理再傳送給後代的人,這種真理由我們本身的經驗而更加充實。目前的經驗無論它是怎樣的重要,都不能與過去的啟示分割。這兩項合在一起,形成神聖的傳統,上帝使用它,藉著聖靈,繼續的光照記載下來的聖經的話,向我們說明在人類漫長的曆史之中,上帝的顯著旨意,並絲毫無誤指向那將來的“末世”。

    (對於在二十七節所記的,但以理見到這異象以後,對他身體的影響,請看:八章十五至十九節的注釋。對於他“不明白”他所見的這件事,請讀者準備閱讀以下幾章,尤其是對十一章的詳細注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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