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序
詩言誌,詞緣情,腑胸臆,心至深。
常人 至真至情 釋以心語 詩情畫意 詞文心聲。
走近毛澤東 就要走進毛澤東的心裏
毛詩詞 便是這唯一的蹊徑。
這是 餘下以為 真正 讀懂 認識 理解 領悟 毛澤東的鑰匙。
毛澤東 活到老 學到死 他討厭幾個偉大 自謂最稱職:老師
餘以為 他更貼切:學生 學子 學者
毛澤東 在其越逾一個花甲的革命生涯中 留下了華美的詞章
或曰
在其 七十餘年的 詩詞學海中 留下了革命的業績。
《虞美人·枕上》和《賀新郎·別友》是毛澤東 現知最早的兩闕辭
老人 筆耕不輟 幾易其稿 也可以說 這兩首詞 寫了幾十年
留下了老者的 斑斑足跡和心跡
。。。。。。
![](http://www.czdxs.cn/study/UploadFiles_4191/200609/20060925122904343.jpg)
毛澤東 《虞美人 · 枕上》 1921年
一九五七年初《詩刊》創刊號發表了毛氏《舊體詩詞十八首》之後不久,
柳直荀的遺孀李淑一在讀過毛氏這些大氣磅礴的詩篇之後,不禁感慨萬千。
她想起了一九三二年在洪湖犧牲的丈夫,想起了自己當年思念丈夫時
寫下的一首《菩薩蠻》:
“蘭閨寂寞翻身早,醒來觸動離愁了……”
由此,她又想起了昔年在開慧那裏看到(或聽到)過的一首詞。歲月悠悠,
她隻依稀地記得開頭兩句:
“堆來枕上愁何狀,江海翻波浪……”
一九五八年,她寫信給毛澤東,一為敘舊,將自己的舊作寄給領袖一閱;
二則想請毛氏將從開慧那兒得知的那首詞寫給她,作個紀念。
毛親自給她回了信,並附上那首《蝶戀花·答李淑一》贈她。
為什麽李淑一點到的一首現成的“堆來枕上愁何狀……” 不寫,
而另寫一首《蝶戀花》“我失驕楊君失柳”回贈故人?
詩人毛澤東的內心世界,
當時大概沒有人去仔細揣摩,也無從揣摩。
但隱約之間看得到的,毛氏似有兩層深意。
一是對李淑一和她的丈夫的懷念和尊敬:“大作讀畢,感慨係之”;
二是他明白無誤地說了一句:“開慧所述那一首不好,不要寫了吧!”
這裏的第一層意思,幾乎所有的讀者都是體味得到的。
而毛氏的另一層麵的心語,
卻幾乎是所有的讀者和注家(尤其是權威的注家)都忽略了。
那麽開慧所述那首 有什麽 “不好” 呢?
毛澤東作為詩人,自言 “偏於豪放,不廢婉約”。
他不僅喜歡李白,喜歡蘇軾、陸遊、稼軒諸家,
也愛讀李賀,李商隱,李清照……
好事者每稱主席喜歡“三李”,真是將一位博覽群書的詩人簡單化了。
即使所謂“三李”,長吉與李商隱和李白的詩風,也是迥然不同。
其實,感情豐富的詩人毛澤東對詩歌愛好的廣博,是遠遠超過權威注家們的想象的。
他不僅對柳永“楊柳岸,曉風殘月”這樣的佳句擊節稱好,
甚至在一九五七年聽到一首題為《吻》的新詩受到非議時,還以慣有的幽默去打抱不平,
說:《詩經》的第一篇是不是《吻》?
據此似可斷定,他說“開慧所述那首不好”,絕不是因為這首詞涉及了
他和開慧的個人感情,而不願書贈李淑一,或由此而公諸於眾。
到了一九七三年,毛澤東已經八十高齡了。不知是因為懷舊,
“夜來忽夢少年事”呢,還是其它什麽原因,他竟然在“文革”形勢最混亂、
最嚴峻的時候,卻又意外地將這首《虞美人·枕上》連同那首《賀新郎·別友》一起,
憑記憶寫下來,交給保健護士吳旭君抄正保存。
這些事,當時外人是一無所知的。 直到毛澤東逝世十三年後的一九八九年,
《湖南廣播電視報》才將這首詞透露出來。當時該報發表的原文是:
堆來枕上愁何狀, 江海翻波浪。 夜長天色總難明, 無奈披衣起坐薄寒中;
曉來百念皆灰燼, 倦極身無恁。 一鉤殘月向西流, 對此不拋眼淚也無由。
說此詞是贈開慧之作,大約起於此際。五年之後,《人民日報》又正式將此詞發表。
這是經過中共中央文獻研究室編輯校訂過的稿子,全文如下:
《虞美人· 枕上》 一九二一年
堆來枕上愁何狀, 江海翻波浪。 夜長天色總難明, 寂寞披衣起坐數寒星;
曉來百念都灰燼, 剩有離人影。 一鉤殘月向西流, 對此不拋眼淚也無由。
兩稿相較,除了下闋的“剩有離人影”一句的修改外,其它如“無奈披衣”與“寂寞披衣”;
“皆”與“都”兩處的改動,並無太大差別。重要的倒是確定了
此詞的寫作時間為“一九二一年”。後來正式編入《毛澤東詩詞集》
(中共中央文獻研究室編)的,就是此稿。我們研讀此詞,
當然應以正式發表的文本為準。
至於幾處改動的“編校”和確定寫作年份的過程,倒可略而不計。
【】
【小生 © 撰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