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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見老勤在廁所的另一個隔間裏,把便圈的墊紙揉的‘絲絲’作響。接著人坐了下去。 我沒有便意,沒脫褲子坐在這個隔間裏,陪著老勤。 “老勤,要不算了?。。。跟這猴子搞下去,有意思嗎?” “你甭管,這孫子還搞到我頭上了。”老勤在那邊拉手紙,手紙在支架上轉動,發出‘嚕嚕’的聲音。 “那搞清楚沒,是那孫子的事兒,還是。。。還是你老婆的事兒?” “。。。” 還是‘嚕嚕’的聲音出來。 “要不你先跟你老婆談談?” “跟她談什麽?求她別離開我,甭跟那個猴子跑?操,我咋那麽賤呢。我他媽先宰了這孫子再說。” “這麽搞,不是鬧大了?” “你以為現在這操行就不大?” 這次輪到我拽手紙了,‘嚕嚕’聲傳到那邊去了。 “跟我去挑把槍吧!你懂這個,我想搞一把有點威力的。”聽聲音老勤在擦屁股。 “那個火箭筒要不要啊,我把我那個勻你得了。”我搶先一部衝了水,拉門出來洗手。 “說正經的,點四零的就夠,我能一槍就崩死那個猴子。” “操,瞧你那小胳膊小腿這操行,別沒把人崩死,再被槍的後坐力給挫死!” 老勤衝水,拉門出來。“我日,崩了孫子,我挫死也值。” “你要死了,老婆不還是得跟別人跑嗎? " 我循循善誘。 “眼不見,心不煩” 從廁所出來,老勤一定讓我跟他去挑槍。 既然我勸不住,就幫老勤搞了把順手的,一把捷克產的 9mm 半自動。槍行老板的眼神有點狐疑,也有點遊離。 “操,這有什麽好看的,都過了 FBI 那關了。”老勤很不屑。 “別扯犢子,我覺得他是懷疑你這個德行能用槍。” “我日,我他媽先甭了他。” “操,你還不如先甭了我呢。”我拽著老勤快步離開。 我是決定不相信老勤真的敢用槍去甭了那孫子的。然而,我失算了。 三天以後,噩耗傳來,老勤死了。死的時候,他帶著我為他挑的那把捷克 9mm 半自動,槍裏沒有子彈。 他倒在那孫子的豪宅前的綠地上麵,身上被獵槍洞穿了兩個窟窿。 警察說,老勤私闖民宅,被射殺了。 我替老勤收屍時,看見了他老婆上揚的嘴角邊露出的淺淺的得意的微笑。那一刻,我的心仿佛要凍結。 “你沒有愛過老勤嗎?” “也許有,但已經過去了。”女人的聲音比我的心還冷。 “這個人愛你嗎?” “愛,他無法離開我,否則,他會死的。” 一個月後,我神情嚴肅地再次出現在女人麵前。 麵對女人驚詫的神情,我把一長光盤扔到他麵前。女人狐疑地把光盤放進影碟機裏,畫麵上出現了那個她說的離開他會死的人,當然,還有其它的沒穿衣服的女人。 女人背對著我,留著熱淚盯著電視。 一把捷克 9mm 半自動頂上女人的後腦,在女人稍稍有點感覺的時候,扳機扣動了。。。 女人歪躺在不停地從她腦後滲出的鮮血中。 那血是那麽冷,瞬間就凝結成了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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