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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童年是一首詩: 傻B小孩(兒)過馬路 稀屎拉一褲 警察過來打PG 越打越粘糊
我的童年是一幅畫: 一張大大的餅子臉上眉眼割拒,鼻翻嘴咧,頭上的四五根頭發支楞著,旁邊一個大大的箭頭指示著:'打倒XXX'
我的童年是一隻歌: 我在馬路邊撿到一分錢 把它交到警察叔叔手裏邊 叔叔拿著錢 對我把頭點 還高興地對我說: 小孩兒,再撿!
我的童年是一個夢: 經常夢到自己在焦急地找廁所,幸運的是每次都能找到,然後就想著終於可以放鬆一下了,可總是不能盡興,好象還是不夠放鬆.於是就自己勸自己:'已經找到廁所了,還擔心什麽呢?放心灌溉吧...' 於是,終於全身心地放鬆了...
童年,除去這些詩情畫意,如夢如歌的記憶,剩下的就是支離破碎的碎片:
姥爺的威嚴 姥爺的老家在河北,是個武術之鄉,男女老少都會個三腳貓四門鬥兒的. 姥爺,據說啊,功夫還是比較深厚的.趁手的兵器就不是尋常的刀劍,而是棍,還分三節兒,對了,也叫三節棍. 姥爺三七年就入了黨,走南闖北幾十年,功夫稀鬆了不少,反正打小兒我就沒見他正經練過,有印象的就一次早晨醒來,老爺子不知道哪根兒筋動了,平躺在床上對著房頂衝拳五十次,你還別說,震得那床直晃悠.我纏著要學,姥爺說:'你哪兒吃得了那苦啊...' 也搭著我打小兒就聽勸,不抬杠,老爺子說我吃不了苦我也就算了. 姥爺在家是一言九鼎,雖然平時很慈祥,但一拉下臉來還是很嚇人的. 忘了有一次是為什麽,我把妹妹惹哭了,姥爺把我提拉起來一下扔到了床上,我在身體還沒落到床上以前就已經嚇哭了... 後來事情具體是怎麽解決的,我已經忘了... 唉,記憶的碎片...
姥姥的眼淚 姥姥最疼我,我也是從小就住在姥姥家. 終於到了上學的年齡,再也混不下去了. 第一天上學,中午放學我自己蔫兒蔫兒地回到父母的家裏,卻不知道姥姥站在路口等了我一個多小時,最後抹著眼淚自己回去了...
爸爸的自行車 老爸是軍人,很暴力的那種. 老爸喜歡籃球,在部隊打過中鋒.有一次老爸要帶我去看籃球賽,把我放在自行車大梁上他片腿兒就上車,我哇哇大哭,說他的車太晃. 老爸怎麽解釋我也不聽,最終我也沒去成. 後來,每次出門都是老爸騎車帶我,老媽帶我妹. 當時的我年輕好勝,總小聲對老爸說:'快騎,咱們超過她們.' 每次老爸都快蹬兩下就輕而易舉地超出,可最後總是在老媽後麵到家... 不解... 後來老爸告訴我,如果他先到家把車推進屋裏靠牆,老媽後到家的自行車靠門,第二天他上班的時候就要先把老媽的車推出來才能推自己的車,累... 強烈BS...
媽媽的中藥 老媽身體不好,從小就聞慣了她熬中藥的味兒.當時覺得中藥的味兒很好聞,還曾經一度吵著要喝,後來終於有機會喝了幾次,再也不想了... 直到現在我還覺得中藥鋪裏的味道很好聞,當然還有茶葉鋪的味道...
妹妹頭上的大包 小時候我還是比較淘氣,最喜歡爬各種各樣的小山坡----土坡,草垛... 一次,在施工的地方有一個很大的石頭堆,都是那種核桃大小的鵝卵石.我如獲至寶,興高采烈地爬上衝下... 妹妹來了,叫我回家吃飯.為了把妹妹哄住,我給她現身說法地傳授如何對付被壞人追趕的危險: '如果有壞蛋追你,你就找這樣一個石頭堆,然後就往上跑...你跑的時候得彎腰吧,這樣你就可以用手撿石頭,一邊撿一邊往後扔,都不用回頭看...' 我翻天覆地地示範著,忘了在後麵一步一個腳印忠實地跟著我的妹妹... '嘣!'... '哇...' 後來,妹妹頭上頂著我砸的大包,兜裏裝著我給的糖回到家,告訴媽媽自己走路不小心撞牆上了...
P一個S:寫到這兒的時候,突然發現不知道'頭上長個大bao'的'bao'字怎麽寫.心裏感覺應該是'病'字旁裏麵加個'包'字,可拚音又找不到這個字. 莫非壓根兒就沒這字兒? 找個明白人問問吧. MSN上一看,大半夜的,都睡了,健在的就那麽一兩個了. '在嗎?' '在' '還沒睡?' '剛要睡' '問你個字?' '說' '頭上長個bao的bao怎麽寫?' '我想想...' '好' '雹?' '你說的那是冰雹!' '苞?' '你頭上長個草包啊?' '不知道了,你就用包吧,省事...' 得,問了等於沒問. 也是,本來想'找個明白人'問問,結果滿MSN上就這麽個散光的主兒,我都沒得挑...
接著童年...
我的童年還經常被豪言壯語引入歧途: '有誌者事竟成'----當初最鼓勵我的一句話,後來有人問我:'你知道一個立誌要撞石頭的雞蛋是什麽下場嗎?' 我知道了,遇事也要量力而行...
我的童年也總被美麗的表象所迷惑: '瀾滄江邊蝴蝶會',都有印象吧. 當時我就想,如果我能自己去看看該多好啊,那麽多蝴蝶,多壯觀啊... 後來聽一首歌唱道:'不經曆風雨,怎麽見彩虹...',不知道怎麽突然想起這'蝴蝶會'了----你說我要是沒找對季節,我是說早了幾個月,那漫山遍野色彩斑斕的毛毛蟲是不是比蝴蝶更壯觀???
我的童年是詩,是畫,是歌,是夢... 現在,姥爺已經直不起腰了,姥姥已經走了,老爸的牙也碩果僅存了,老媽也改吃西藥了... 我呢? 我已經在閨女兒子的童年裏粉墨登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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