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國人剪女兒指甲的'事故',想起我當年幾乎一模一樣的COPY. 轉眼間: 閨女已經五歲了, 已經知道臭美了, 已經開始懂事了, 已經知道生氣了, 已經會哄弟弟了, ... 閨女在不經意間一天天長大,也在不經意間隨手遞給我一些不知從哪兒學來的驚喜.
晚飯後,閨女兒子在我身上爬上爬下地鍛煉. 玩兒得興起,閨女一把摟住我的脖子拚命搖.我趕緊求饒: '別搖別搖,散黃兒了...' 閨女一臉的迷茫:'爸爸,你說'散黃兒了'是浮麽意思啊?' 這麽高深的詞匯估計她領會不到,我敷衍了一下: '就是說你再搖爸爸就死了.' 閨女一聽,搖得更起勁兒了: '搖死爸爸,搖死爸爸...' 兒子有些遲疑:'爸爸死了,咱們就沒有爸爸了...' '讓媽媽再買個新的...' 汗... 兒子馬上也加入進來:'搖死爸爸,搖死爸爸...' 我把眼一閉,愛搖就搖吧,隻要他倆高興...
很快,閨女不搖了,叫我:'爸爸,爸爸...' 我睜開眼:'幹嘛?' 閨女笑了:'沒事兒,我以為你死了呢.' '死就死了唄,讓你媽再給你們買個新的.' '不行,這麽好的爸爸到哪兒買去呀.' 當時一股幸福的暖流把我的血壓一下兒頂到220/380----還是保守估計. 當然了,持續高壓是不可能的,冷靜下來一想:這麽肉麻的話她跟誰學的?蒼天之下,黃土之上,能說出這句話的不超過兩個人,兩個女人:一個是俺娘,另一個是俺丈母娘. 可這兩個可能性都在千裏之外啊. 我媳婦兒?不可能,她不說我壞話我就念佛了... 甭管怎麽說,小丫頭在不經意間袒露了自己的心聲. 聽別人說話重在取舍:閨女說的'再買個爸爸'我當個笑話,後來這一句,我能認真地記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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