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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說我對小小兔溺愛,今天我也嚴厲了一次. 下班回家,車還沒停穩,小小兔聽見聲音光著腳丫就從屋裏跑出來了,一邊跑一邊叫:'爸爸,爸爸,爸爸回來啦...' 抱抱是免不了的... 例行公事地一邊兒一個香吻之後,小小兔得意地一撩腦門兒前麵的留海兒:'爸爸,看,大包!' 哇,那是怎樣光輝燦爛的一個大包啊!一個美麗的詞第一時間跳進我腦子裏---生如夏花: 一個湛青碧綠的大青包巍然屹立在小小兔的腦門兒上,就象一叢鬱鬱蔥蔥的嫩葉,上麵點綴著星星點點暗紅色的血點,宛如豔麗的鮮花,奕奕生輝. 這大包就象個重磅炸彈砸在我心上,疼啊! 疼歸疼,問還是要問的,而且語氣要嚴厲,不然下次可能摔得更厲害: '怎麽回事兒啊?怎麽摔的?' 小小兔傻姑一樣笑得沒心沒肺: '我不知道,嗬嗬...' 一眼看見坐在一邊專心致誌吃著衣服的小三十: '是不是弟弟又推你啦?' '是.' 呀---呸!我要是信她的話我就是鼻涕!
果然,丈母娘站出來了: '什麽弟弟推你了,不是你跟姥爺出去的時候自己摔的?人家弟弟還睡覺呢.' 小小兔繼續沒心沒肺著:'爸爸我告訴你,是我和姥爺出去遛彎兒時候摔的,嗬嗬...' 本來想隨口問問丈母爹怎麽回事兒,又一想,算了.這種事兒問的人沒心,可被問的如果多想一層就不好了.我絕對相信丈母爹沒拎著小小兔兩條腿往樹上掄. 想到這,我問小小兔:'疼不疼啊?' '我不知道,嗬嗬...' 得,摔傻了... '那讓我摸摸.' '不行.你一摸該疼了.' 嗯,沒傻透.
看著小小兔的大包,我的心情難以用語言表達.既然語言表達不了,咱就別玩兒虛的了,來點兒實惠的吧: '小小兔,爸爸給你喝蘋果汁兒好不好?' '好噢,喝蘋果汁兒!爸爸,是不是我摔了大包你才給我喝蘋果汁兒的呀?' 不好,這個概念可要徹底刪除!!! '當然不是,是你聽話才給你喝的.' '好啊好啊,喝蘋果汁兒嘍!' 這聲吆喝把坐在一邊兒渾然忘我的小三十召喚過來了: '小三十要喝蘋果汁兒.' 想一想一個軟包裝的蘋果汁兒都給小小兔喝太多了,於是告訴小小兔:'給弟弟留一半兒啊.' 小小兔根本不理我這茬兒,一邊兢兢業業地嘬著吸管兒,一邊堅定不移地躲著小三十的騷擾. 小三十不幹了,一邊拽著小小兔的衣服一邊喊:'給小三十喝,給小三十喝!' 小小兔被拽得身子都歪了,歪著身子也不耽誤喝蘋果汁兒. 看在大包的份兒上,我耐著性子做思想工作: '小小兔乖,給弟弟喝一口...小小兔聽話啊...小小兔別再喝了,喝多了肚子疼...小小兔快給弟弟一口喝啊...' 不能再做思想工作了,再等一會兒估計連哈喇子都剩不下了. 我批手奪過小小兔的蘋果汁兒,曆聲說:'你怎麽這麽自私?怎麽不給弟弟喝?' 抬手搖了搖,空了. 看著小三十眼裏的渴望,趕緊又拿出一個遞到他手上. 小小兔看著小三十,嘴裏嘟囔著:'爸爸,我還要喝.' '喝什麽喝,不給!' '不行,我就要喝.' '誰讓你剛才不給弟弟留?現在弟弟也不給你喝!' '不行,我就要喝...' '不給!' '哇...我生氣啦!我!不!喝!啦!!!' 小小兔痛心疾首地哭了起來. 看她哭得梨花帶雨的,我又有些不忍: '小三十給姐姐喝一口.' 小三十憨厚地抬起頭: '姐姐不喝.' '你問姐姐喝不喝.' 小三十抓緊時間使勁嘬了一口,然後小心翼翼地問:'姐姐你喝嗎?' '不喝!' 小三十舒了一口氣:'姐姐不喝.' 然後又恨不能廢寢忘食地喝了起來. 這下我沒咒兒念了,總不能把蘋果汁從小三十手裏搶過來,再用漏鬥往小小兔嘴裏灌吧...
小三十咕嘟咕嘟地喝著,小小兔哭聲也越來越小了. 小三十喝完了,小小兔也不哭了,轉身到裏屋拿了個桔子出來,怯怯地走到我麵前:'爸爸我要吃桔子.' '嗯,爸爸剝桔子你分弟弟一半好不好.' '好.' 剝好桔子,小小兔掰了一半給小三十.我乘勝追擊:'以後有東西要和弟弟分著吃,不能自己吃,知道嗎?' '嗯,知道.' '給姥姥姥爺送桔子去.' 小小兔和小三十爭先恐後地給姥姥姥爺送桔子去了...
花兒為什麽這樣紅? 爹媽的心血把它養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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