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民加拿大》六十五 換遺傳作貢獻?
文章來源: 安維東2009-11-15 09:35:35

1-65  換遺傳作貢獻?

    薛凱芳撲在床上哭了,她的‘老朋友’這月沒有來,怕日本人聽見,咬著枕巾捂著臉。
    她想:“在西雅圖,薩姆‘吃’了她幾天的‘嫩荔枝’;‘劉郎’走的前幾天,她美得忘乎所以昏了頭。這還不知道是誰播的種。現在有好果果吃了。”

這劉崇林原乃紈絝子弟。在香港嫌在父親的眼皮底下不自在,借求學之名,跑到加拿大來行放縱之實,勉強混了個碩士後又想混博士。在讀碩士期間先後和兩個洋妞同居。那洋妞看他人高馬大,又花錢不惜。但那洋妞是加拿大大學生的生活方式,未婚男女,換男女朋友隨便。當著他的麵說他是她的第N+1個。劉受不了這一套,又怕染上不潔,想找一個中國女孩放心穩妥。恰好薛凱芳上了他的手。

寫博士論文,這不象哄薛凱芳去‘喝龍井茶’那麽輕鬆美妙,抄來的廢紙,既無新意又無建樹,博士學位成了海市蜃樓。劉父原寄希望於兒子,雖花重金,扛個博士牌牌回來光祖耀宗,豈知名落孫山,氣得幾乎心髒病發。二百萬港幣扔進了渥太華河裏連個水漂都沒打起來。一怒之下,令其敗北之子返港。這‘劉太太’還做著‘劉郎’幫她交學費的美夢呢。

曾紅杏一枝春帶雨,芙蓉帳暖度春宵的薛凱芳臉捂在枕頭上哭了半夜,快天亮才糊裏糊塗的睡著了。

“生一個黃毛大鼻子的或象姓劉的那樣一個雄壯的男兒,起一個陽剛之氣的名子,就叫舒雄強吧,走在人麵前也雄赳赳的,這做娘的也揚眉吐氣,不能不說是自己對舒家的一大貢獻。換遺傳作貢獻?但這貢獻也太大了吧?大得怕舒家和舒戴紫難以接受,”她想著又泄了氣,“還是流產算了,既顧全了自己的名聲又不產生後果。”

        
她把‘劉郎’留下的髒內褲狠狠地踹了幾腳,就去看了醫生。化驗報告單顯示:陽性;預約在下星期二上午九點半。

 薛凱芳好不容易等到星期二去了醫院。行人流後,請人幫她打電話叫了個出租車回到住處。上樓時,正好那日本人下樓,看見她臉色蒼白,弓著腰抓著扶手上樓。
便興災樂禍地道:“劉太太,不舒服?”
    薛今日一聽這‘劉太太’三個字,字字如刀,直往心上刺。

剛坐下,電話響了,傳來‘劉郎’的聲音:說他沒取得博士學位,父親大怒,令他返港,請她自己多多保重。她把他大罵一頓,沒臉提懷孕流產的事,因最終也沒肯定到底是洋種還是劉種。他說:“不要光罵我,也想想你自己。祝你幸福愉快!”掛了電話。

在床上躺了兩天,她煙一支接一支地抽,曾經接過他們‘香汗’的枕頭,變成了她的慘淚的收容所。現在,她對這裏的一切都是那麽地厭惡。
    她想:“這需要休息恢複一下身體,舒戴紫的懷抱對自己永遠是溫暖的,是債無旁貸的。”這時候她覺得丈夫是那麽的可愛。她決定這學期不注冊期了,電話導師。她導師說她上一學期成績欠佳,還不如抓緊提高英語,下一學期再注冊。
    她心裏承認:“光顧了和‘劉郎’纏綿,誤了學業。”

第三天,她把自己包裹嚴實,帶著兩個箱子往多倫多。那日本人沒敢出門,出租車開動後,在窗口上大罵一句“Fuck you!”

舒戴紫先生一見老婆從出租車上下來,忙跑出去接住:“今日聖母慈悲,”嘴巴笑咧到耳根;又定晴一看,老婆氣色不好,麵有痛苦之容,腰板不直,舉步無力,舒先生想:“老婆學習玩命,日夜苦讀,今日果真累垮了身子。雖讀書效果不好,但精神可佳,可憐落到病懨懨的地步。”遂趕快扶上床躺下,給她擦臉洗腳,手腳勤快。

第二天,舒戴紫又緊跑到唐人街買燕窩湯、銀耳、紅棗、大蝦、香菇等一類補品好菜。回來一看,老婆正躺在床上抽煙。
   他驚奇地問她:“你會抽煙?”

薛玩笑似地說:“抽煙算啥,你不知道的還多著呢。孤獨煩悶,抽支煙會感覺好一些。” 

舒先生想:“老婆孤身一人在渥太華,想念自己,可以理解。” 更加好生侍候,看著老婆氣色日日見好。


    薛經半月養息,又似紅杏傍牆,春枝欲放。“天底下還是老公最好,”
 她感動得淚花簌簌,以舒太太的柔情蜜語待他,舒先生好生得意。

薛凱芳又芳步點點,柔姿倩倩,春韻活力。他們夫妻倆已是加拿大移民,但經濟蕭條,還是找不到合適的工作,她就在一家餐館端盤子。她人會笑,一笑甜甜的,態度又好,客人喜歡,每天除了計時工資外,還可以得幾十加元的小費。老公工資明顯有增,倆人經濟收入見好。但她愈和老公在一起愈沒激情。
   “說也奇怪:怎麽自己和原來相比,判若兩人。還不如回渥太華去,我行我素,自由自在,比這強多了,”她心裏想著,“這老公在經濟上,在困難的時候,是絕對靠得住的。以後若再發生類似事件,再來找他侍候不遲。當然,要小心才是。”

五月中旬,薛凱芳給舒戴紫說:“我想回渥太華去把我的學位讀完。”

舒說:“我們出國不就是為讀學位嗎!學位是最重要的。我正想催你呢,要會讀書,不要死讀書,讀死書;要注意身體,為我和女兒負責。”

“我可憐忠厚的書呆子,”薛想說沒說出口,又想,“餐館端盤子工作不錯,能掙錢,下班後,再去餐館打幾小時臨工。除了生活費,把錢寄回上海,叫媽媽給我存起來。”她心情愉快地往渥太華。

又說程鵬於九零年底正式注冊入McGill(麥吉爾)醫學院。為了上學方便,他想找離學校近一些的地方住下來。可學校附近正處在Montreal(蒙特利爾)downtown(商業區)黃金地段,租金昴貴,便住得較遠。好在蒙特利爾地鐵十分發達:橘黃線,藍線,綠線,以及直通南岸龍格耶市橫貫聖-勞沆河底的直達線,把整個蒙特利爾市從島內到島外在地下聯通了。住在地鐵附近,即是離學校遠些也很方便,在上下班交通高峰期比自己駕車還快。

這裏的很多中國人,特別是老僑胞把蒙特利爾稱為滿地可。有人說是廣東潮州那麵來的移民按廣東話的發音譯的。也有人說是早在中國勞工修橫貫加拿大,連接兩大洋(大西洋和太平洋)的大鐵路時,就有此稱。並解釋滿地可為滿地都可以居住的意思。這對新移民來說當然是一種好的印象。現在,眾多雜誌廣告都簡稱為:蒙城。不管是蒙特利爾也好,還是滿地可也好,它是加拿大東部魁北克省海陸空三港之樞紐,是Quebec(魁北克)省的經濟文化之中心。

談到一八八零年間修連接兩大洋橫貫加拿大的大鐵路,有一萬五千多名中國勞工投身修築。在卑詩省地勢險要的高山峻嶺間,加拿大人望之生畏,紛紛離逃,工程難以進展。尤其是穆迪港至老鷹隘615公裏最險要的地段,讓中國勞工擔負打眼鑿岩、炸藥爆破、開山打隧道最艱苦最危險的工作,平均每公裏鐵路就有四名華工捐命喪生,四千多人客死異國,為加拿大做出了不可磨滅的貢獻。加拿大首任總理麥當勞(John A.MacDonald)曾說:“沒有中國工人,就沒有鐵路。”然在一八八五年十一月七日,鐵路竣工通車,舉國歡騰慶典之日也是排華開始之時。加拿大政府對華人征收人頭稅,每人五百加元。當時一棟房子才五百加元!共計征收二千三百萬加元之多,相當於今天的十二億加元,何等之驚人!一九二三年又實施排華法案,直至25年後的一九四七年才廢止。加拿大的太平洋大鐵路是華工的淚血肉築成的!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