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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西鳳凰。清晨,當炊煙飄在陀江上,古城真的有傳說中的美麗......
沈從文先生的墓地,在城東聽濤山。
聽濤山在沱江之畔。旅遊攻略上說,從古城東門城樓外的虹橋前,沿江下行3裏路,就到聽濤山了。其實在沱江泛舟之際,看準地方登岸爬山更簡單。
去往墓地的山路上,有一家書店,出售沈大師的作品。當然也有黃永玉的圖書。還有幾種古城明信片,極有特色,加蓋老板娘親自設計的各種古跡郵戳。一個沒忍住,下山時我也來了兩套:)
快到墓地了,先看見有黎元洪的題壁:“興廢周知”。
還有畫家黃永玉的碑文:“一個士兵不是戰死沙場,便是回到故鄉”。一下就有了漸臻化境的味道
來沈大師墓地探訪的文藝青年還真不少
墓地旁邊的雞,很野,能飛簷走壁。還有鵝,特白,讓人想到一個詞:“自然”。
墓地建在一塊不大的草坪上,沒有墳塚,隻豎了一塊6噸多重的五彩石,石正麵鐫刻的是沈先生手跡:“照我思索,能理解我;照我思索,可認識人。”
大石背麵是沈從文姨妹張充和的撰聯:“不折不從,亦慈亦讓;星鬥其文,赤子其人。”句尾連起來是“從文讓人”四字,頗和沈大師謙卑誠拙的性格。
這塊石碑上說,沈從文的夫人張兆和後來跟他合葬於此。張兆和女士可是我們姑蘇人氏。
沈從文曾道:“我和我的讀者都行將老去。” 好不傷感!那麽到底什麽會永恒呢?那些如水的文字?讀者的忠誠?還是有人在石頭前留下的花環蔬果?
墳石邊的這個凳子讓我想起了西雅圖,涅磐樂隊(Nirvana)主唱Kurt Cobain故居前的草坪,不大,沒有墳塚,也有類似的長條木凳,上麵刻滿了歌迷的名字。相似的氣氛,似乎訴說著他們靈魂最深處的孤寂、恐懼、脆弱和溫柔感性……
多少問題沒有答案,多少記憶充滿憂傷?此時,沱江上最後一縷夕陽,投射到水中嬉戲的人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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