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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城故事多，歲末說一說

今天是12月22號冬至日，當然在中國大陸已經是23號了，所以你們的湯圓已經吃過了，並且化成一定的物質力量了。

     具體說來，西雅圖比北京時間慢16小時，比如我是晚上八點，你是隔天中午12點。這中美時差，我給有的朋友講了再講，就是老忘記。畢竟是老了。老三屆的人都正式進入老年了，不注意的話很容易得老年癡呆。就像我，剛想到一句優美詞句要寫進去，卻忘記了怎麽寫，隻好去查字典。這個優美詞句就是“紛至遝來”。

   “紛至遝來”何也？過兩天就是聖誕節，之後再過幾天就是元旦，接著就是春節。我的生日也是在元旦之後，所以我要“五節紛登”了：冬至、聖誕、元旦、春節、生日。喜悅啊！冬至的喜悅名副其實。

   以前冬至日在老家閩南要吃冬至湯圓，來到美國之後，除非冬至日是周末，否則很少吃湯圓了。我們每周的魚肉主菜都是周末弄好的，平時隨便從冰箱拿起來弄點吃吃，想吃湯圓也是冰凍的，吃到口裏味道是差多了。

   我們這些50後60後從中國移民到美國的人，幾乎都是帶獨身子女過來的，在我的周圍，有很多和我一樣的夫婦在過冬至的時候，兒女是不在身邊的。老夫老妻，孤燈拂影，吃山珍海味也無味，有子女在的話，吃稀飯也甘甜。那種寂寞和孤獨，是你們所感受不到的。

   子女不在身邊，是因為路途太遙遠，還是因為交通不發達？美國的交通不發達嗎？以前根本沒有想到這個問題，現在才幡然悔悟，果真如此。如果有你們那麽快的高鐵，一天走半個中國，孩子回家或者我們去孩子的家裏，太方便了。

     坐飛機嗎？太麻煩了，當是機場的檢查就讓你煩死了，連鞋子都要脫下來檢查，渾身上下都被摸一遍。你們上高鐵據說隻要刷臉，連證件都不帶，現金也不帶，一個手機走遍中國山河。太炫目你們了！

    我們家的房子，我們家的街區，還是幾十年前的老樣子，街上還是很少看到人，很冷清的。想熱鬧嗎？誰叫你在美國土地這麽遼闊，你一人占用的土地麵積是中國人的好幾倍？你地廣人稀，就要跑路，把忙的時間都花在開車上了。什麽時候美國才能有那樣的高鐵，我坐半天就到到加州看望親友。不知要再過幾年的冬至，這個願望才能能實現。

   冬至喜悅還有，冬至了，黑夜最長的一天過去了，白日越來越差長，我也能多一些機會在陽光下開車，心情也陽光起來。在西雅圖，冬天多雨，道路視線模糊，開車不安全，車禍很多。很多人有這樣的經曆，在高速公路開車，開快危險，開慢被超車，被超車的那一瞬間，你的玻璃被前麵車輪卷起的的水灑的一塌糊塗，看不清道路，隻能提心吊膽在雨霧中前進。

    我的一個朋友告訴我，他原來上班不必開高速，後來公司搬家要開高速了。記得他第一天高速上班的時候，也是冬至的那幾天，下著大雨，他的小轎車被一輛大型貨車超越，貨車車輪卷起的水把他的玻璃鏡刷成了麻花臉，他說他幾乎掉進暗無天日的地獄之中，又不敢減速度。回家後他還膽戰心驚，第二天就請病假了，考慮要不要繼續上班？換一個容易開車的公司幹活。

    在西雅圖，不少人是有季節憂鬱症的。冬至一來，日照漸長，心情就漸漸開朗起來，莫名的喜悅掛在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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