紐約和舊金山是兩個非常不同的城市。
最大的不同,是一個在東岸,一個在西岸。
三千英裏的距離,六小時的飛行,不知不覺中讓你體驗了身不由己的無奈。
再次拿出那張小小的淡棕色的照片,是她的笑臉,食指擋在唇前,象是在說“噓。。。”
那是我們一起在美國過的唯一的那個聖誕節的第二天,在一個小小的投幣自動攝影棚裏照的。
她選擇了淡棕色,說那是記憶的顏色,就想象那是十年前的她吧。
而今已經的的確確的過了十年,十年零八個月。
我忍不住在想:她現在是什麽樣子?會不會來接我?見麵時要不要擁抱?。。。
她是我的前前前女友。
第一次見她是十五年前,在上海站。
那年我十八歲,坐火車到上海上大學。
等下了火車,找到學校接新生的地方,那裏已經排起了很長的一隊,在等校車。
我拖著行李箱往隊尾走,猛然瞥見那個女孩,穿著白色的連衣裙,長發隨意的披下來。
恰好她抬起頭來,一笑,映著晚霞,象朵花。
長那麽大,我當然見過不少花,隻是她們隨後都淹沒了。
這朵花特殊是因為,象俗話說的,我們拐了個彎又碰上了。
她是我大學那個班的班長。
她叫玲子,高挑靚麗,記性好,總是從容淡定,稍稍有點兒倔強。
我對她也許不是一見鍾情,但肯定夠二見鍾情。
但那麽好的花,大家都聞著香呀,所以采蜜的蜂是一群一群的。
平庸的我隻能自己創造機會,不計得失的努力。
比如去食堂買飯的時候到她那兒加塞兒,周末友好的到她宿舍串門侃大山,班裏聯歡的時候為她吉他伴唱,等等。
她呢,總是若即若離的,象一團雲煙。
隻在一個地方她對我特照顧,就是常來找我一起去跳舞。
這本是豔福,卻讓我頭疼,因為每次她都穿了高跟鞋,貼在一起我還得稍稍仰視才能看見她的眼。
後來她告訴我,其實她那就是故意折騰我,好讓我印象深刻。
這樣一晃兩年,浪靜風平,直到有一天這個平衡突然被一個人打破了。
這個人就是老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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