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電話,才感到盛夏的傍晚竟然很涼。
站在這三十九層的陽台上,看著不遠處太平洋跳動的浪花閃爍在夕陽最後一抹餘輝中,不明白為什麽這樣一幅絕美的畫卷,會在這時不經意地展現在無心的我的眼前。
就像十二年前,那個沒有完成的吻,那有意無意的瞬間,不僅永遠的印在我過往人生的路上,而且還在悄無聲息的繼續敲擊著我剩餘的人生。
一個人悄然站到我的身旁。
是謝陽,拿了一瓶紅酒和兩個杯子。
眼角笑著,這謎一般的女人不知在想什麽。
而我的思緒,又回到生命的另一個瞬間,那個夜晚,在地球的另一麵,瘦小平凡的女孩兒對純樸愚鈍的男孩兒說你怎麽裝著沒看見我呀?
我知道我已經不再純樸,或許我還是愚鈍。
我不在乎。
我拿過謝陽的酒和杯子,放到旁邊的桌子上,然後認真的說斜陽,我能請你跳個舞嗎?
謝陽略微怔了一下,然後眼角笑著,把左手搭在我的肩上,再舉起右手讓我握住。
我扶著那陌生而熟悉的腰,在靜寂中尋找著我們的舞步。
夜幕漸濃,終於完全遮蔽了眼前的海。
可我知道海還在那裏,浪花還在一如既往的跳動。
我知道那浪花其實是源於海,又歸於海;浪花之吻,短暫而永恒。
那一刻,我想我該寫下這個故事,就叫《浪花之吻》。
然後我聽到謝陽說哎,你知道嗎?
我說啥?
謝陽說我一直在想,七年前在紐約中央公園我見過你。
我無聲的笑了,說是嗎?
謝陽自顧自地說你旁邊還有個洋妞,那是誰呀?
- 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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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 -closer- ♂ (14 bytes) (25 reads) 9/25/0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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