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樓上,大家已經接上卡拉OK,開始唱歌。
明天的婚禮是在下午,大家盡可在這兒鬧個通宵。
我試了一嗓子齊秦的《懸崖》,發現這些年沒練,高音竟然上不去了。
等阿華和大龍唱《請跟我來》的時候,老刁跳起來拉了青青跳舞。
過了十幾年,老刁依然踩不上拍子,逗得大夥兒一個勁兒的起哄。
我看了看身邊的謝陽,她也在看我,顯然有那個意思,我就站起來準備請她。
這時手機響了,是玲子的。
玲子說這些年有件事她一直想告訴我,可一直沒找到合適的機會。
我說什麽事兒?
玲子說她一直想告訴我,謝陽對我很有過意思。
我說你說啥?這兒太吵,你等一下。
衝謝陽擺擺手表示歉意,快步走到陽台上,對玲子說你說吧。
玲子說大學的時候謝陽對她說過很多次,很喜歡我。
大四的時候她們還因此吵過架,謝陽說過要追到美國來的話。
玲子說謝陽本來是個很隨便的人,但每次見我都會精心打扮。
她說她隻是想讓我知道這些我早該知道的事,雖然現在有點晚了。
我下意識地為謝陽辯解,說我們是君子之交,謝陽從來沒說過過界的話。
玲子說謝陽和我說過什麽話她不知道,但她看到過謝陽和我做的事。
我說啥事兒呀?
玲子說就是謝陽二十歲生日的時候,那天晚上她看見我和謝陽擠在校園湖畔的長椅上。
她說那天讓她明白,她要是再不站出來,我就是謝陽的了。
我說那天謝陽喝了點兒酒,有點暈乎,我隻是陪她在那兒醒醒酒而已。
玲子問我那天謝陽喝了多少?
我說一杯紅酒。
玲子說她和謝陽中學的時候就認識了,她知道謝陽的酒量。
她說謝陽那天其實就是搭了個橋給我過的。
我不想同意玲子的話,可是又不得不同意,所以我幹脆不說話。
沉默了幾秒鍾,玲子說,其實她早就知道我也喜歡謝陽。
她問我為什麽要否定呢?
她說那天她看到我們接吻了。
我真的無言以對了。
那次謝陽醉酒,靠在我身上。
在一個瞬間,我的確轉過頭想吻她,但看到她閉著的眼睛,我終於沒有碰她的唇。
但除了我和謝陽之外,任何其他在場的人都會覺得我吻了謝陽,因為,那一刻我們離得太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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