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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媛的白天是其捷的夜晚。 這注定了他們之間的交匯就像夜與晝的更替一樣,不能同步。 喜悅無人分享,憂傷更無人分擔。 對其捷還好一點,男人的重心總歸是在事業上的。 伊媛就不一樣了。27,8的女人。說年輕不年輕了,說老也還遠遠談不上。況且伊媛自小就被稱作美女,才女,是美貌與智慧並存的小女人一枚。那就更加免不了的矯情。 更何況他們之間還有那樣一根刺插在那裏。時時提醒著伊媛疼痛是一種什麽感覺。 疼痛是一種什麽感覺? 伊媛不願意去多想。 但是她不會忘記四年前北京首都機場她昂頭離開的那一個背影。 其捷也不會忘記她的這一個背影。 帶著她從未表現出來的倔強與堅決。 沒有回頭,拖著沉重的一個箱子,背著一個大大的雙肩包。都很重,背影看上去她仍然是個孩子。吃力地但堅定地走向安檢處。 這一段家屬不讓送進去。 其捷就隻送到門口。 以為她會回頭,以為她會哭泣,也以為她會微笑。 從伊媛拿到入學申請以來,其捷是全心支持的。 請了假陪她去簽證。 請了假陪她去看父母。 請了假帶她去各家餐館吃飯。 請了假陪她去買出國要帶的東西。有很多東西比如高筒高跟的皮靴,一兩千元人民幣,明知道她帶出去不會有用,但是隻要她說喜歡,他還是掏錢買下。 因為他知道她要走了。 他怕他再找不到機會來寵愛她。 和彌補她。 托運行李的時候,其捷看見和伊媛一起排隊的前後左右都是年輕的學生。站在她前麵的就是一個年輕的帥哥,伊媛和他們很快打成了一片。有說有笑的。 其捷就覺得心裏沉了一下。 這下子。其捷不是最優秀的了。 其捷在伊媛心裏不是必不可少的了。 而一直沒有回頭的伊媛,知道自己的嘴裏一直是鹹的。 一年以來,她知道自己有多麽的痛。 也知道自己不應該這樣的痛。 可是。。。 要走多遠 才可以忘記? 明知不可以 回首是一錯愕間 傷感是不經意間 悲傷隻是起床的一瞬間 明知不可以 這樣地糾結 他們說 一月可以戒酒 一年可以戒煙 可是一生 可否讓我 戒掉你? 明知不可以 走了這麽遠 隻為 戒你 明知不可以 愛一個人 這樣的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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