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花夜烙-3
文章來源: 歌兒2009-05-03 21:19:16

1. Weekends are not for resting any more.

2. 當有秋色和晚霞可賞時,會覺得getting old might not be such a bad thing. 最近幾天先後巧遇兩位當年讀碩士時的導師,幾年沒見,蒼老的好讓人心疼。想來自己這些年肯定也是老了很多,隻是每天對鏡自照不自知而已吧。

Olympic Park

Brisbane Water

3. 香餑餑駕到:

老爸老媽於周六清晨6:15降落悉尼機場。我周五晚上為此興奮莫名,一直耗到過了午夜才睡,第二天早上4點多被鬧鍾吵醒,起來胡亂洗了把臉,漱了漱口,就開車上路去了機場。F3那個時候被大朵大朵的雲重重的包裹著,我開車穿行在雲間,靠著前方依稀可見的車的尾燈來辨認方向,很有點夢未醒的感覺。

老爸聽說我到底還是違背了他的指示,摸黑開車去機場接他們,雖然送了我‘討厭’兩個字,但看得出來心裏還是很高興的。爸媽見到我自然照例要匯報一下近況,就說到了兩個人臨行前惠小姐和澤少爺二人的表現。據說惠小姐很嚴肅的對澤少爺說,‘奶奶這一走,咱倆的苦日子就來了。’這句話的潛台詞是,他們的奶奶所給予他們的關愛,他們是無法從其它途徑得到的。澤少爺還緊緊抱著他奶奶的大腿,抱了好一會兒,然後萬分不舍的說:‘奶奶,咱們一個月以後再見了。’老媽在跟我敘述這件事時的心情如何,我並不能完全體會,但我可以猜到一二。

爸媽到了,家裏立刻人聲鼎沸。撓撓見到久違的姥姥,照例激動的遺尿幾十毫升。花園也刻不容緩的煥發了生機。我勸老媽不要過於著急投身到家務勞動之中,老媽回答說:看到你的花園裏雜草叢生,落葉滿地,我無法控製自己想去打掃的衝動。我慚愧!

老爸到這裏第二天就立刻拿起了他久違的釣竿,跑去湖邊釣魚了。於是我到了晚上又有了新鮮魚湯喝。

在我的字典裏,幸福就是這麽解釋的。

4. 少女戀愛:小惠發了一個QQ空間的網址給我,問我裏麵照片上的小姑娘好看不。小姑娘算不上太好看,我看了看照片,然後就順手點開了小姑娘的網絡日誌,於是就被狠狠嚇了一跳。13歲的小姑娘,日誌裏寫的都是與情愛有關的話題。裏麵有這樣的字句:‘男人們啊,如果你不能給你的女人披上嫁衣,請你放慢解開她衣扣的手。’;‘自從我為你掉下第一滴眼淚,我就知道,這一局,我輸了’。

我問小惠是不是她們現在都已經開始公然探討愛情問題了,她說那當然。在她這樣的年齡,大部分的女孩子的初戀早就是過去式了,也早就為男生流過眼淚了。跟小惠一席話之後,我覺得自己徹底象個老古董了。

更要命的是,9歲的侄子澤少爺在他姐姐旁邊說,這有什麽,連我們都開始考慮這個問題了。

雷倒我算了!

5. 夜半鈴聲:上周基本上嚴重缺乏睡眠,因為工作比較忙,我又一直都是工作遊戲兩不誤的,能犧牲的就隻有睡眠時間。周四晚上又是淩晨一點多才睡,誰知半夜被電話叫醒。我接起電話非常沒好氣,尤其是裏麵打電話的女孩子用英文說:‘sorry, I may have got the wrong number’的時候,我恨不得把電話摔了。不過她在我摔電話之前迅速補了一句:‘柚子?’  我說‘是,你是誰?’,她說:‘你先告訴我你那裏幾點鍾我再告訴你我是誰。’我在黑暗中找了半天我的夜明小鬧鍾,然後勉強辨認出原來是早上四點多,當時很憤怒的想,這個‘dont’ know who’, 大半夜把我吵醒,然後還不肯告訴我她是誰,等我告訴她時間,她沒準就把電話掛了,然後這個吵我的罪魁禍首就變成了千古之謎,那我還不要鬱悶壞了?但畢竟她拿的是upper hand, 我隻好任她擺布。幸好她還算說話算話,對我報告說,其實她是阿小珊。

這下我的瞌睡蟲都跑了,在黑暗中我一邊用一隻手安撫在我旁邊睡的天昏地暗的撓撓,一邊另一隻手按著聽筒跟小珊聊了個不可開交。一直聊到五點多才掛電話,然後第一時間重返夢鄉。起床的時候回想起來,也說不好那通電話是真的發生過,還是一場夢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