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侄女及其它
文章來源: 歌兒2008-05-14 22:24:09

Rita本周日即將要和高大淳樸的澳洲小夥茶黑蛋喜結連理,她爸媽都不在身邊,我和老媽頓時顯得有點責任重大。

按照中國的傳統,女孩子出嫁前也不知道多少天,反正好像是不能和情郎見麵的,就更別說住在一處了,總而言之如果不遵守傳統,似乎就有點什麽不夠吉祥的意味。我本身不是個很懂傳統的人,但也不是個非要和傳統過意不去的人,不知道的也就算了,知道的,總還是要適當的遵循一下。

於是就提前跟Rita商量著,讓她出嫁前到我這裏來住上一周,除了為了遵循傳統之外,也算完成個很久以前就有的心願。Rita對我的提議倒是表現的很欣然,但黑蛋對此舉頗為不解,聽Rita一說,直接的反應就是‘No way! One week is too long!'.  Rita於是就很原原本本的把黑蛋的回複給我轉達了過來,我聽了,就去問黑蛋說:'If one week is not OK, how about two weeks?'

他估計是看出來我這人不是太好對付,也知道Rita這丫頭家庭觀念挺強,假如我真要堅持非要讓她來住兩周,他獨守空房的日子很可能又要無端加倍,於是隻好在周一的時候不情不願的開車把Rita給我送了過來,不過多少有點出乎我的意料的是,來做客的不僅僅是Rita, 還有Rita新收養的Golden Retriever 托米貢。

托米貢已經不是第一次來我家做客了,前幾次來,我都很堅定的把它給拒之了門外,除了因為我的愛女撓撓怕它之外,還因為我怕它在我新洗幹淨的地毯上撒尿。以前它來都是跟著它的兩個姐姐坦迪和泰戈爾一起,三隻肥壯的狗們一起擠在我的小院子裏,非常和平共處。但這次她單獨前來, 而且要一住就是一周,晚上天冷了,不忍心讓她在外麵過夜,加上Rita保證說這家夥現在已經學會憋尿,於是硬著頭皮同意讓它登堂入室。

它登堂入室倒還在其次,問題在它一來,它的撓撓表姨就很不開心。撓撓雖然輩份和年紀都比托米貢大,但個頭太小,托米貢剛三個月大,就比撓撓重一倍有餘,於是撓撓難免時時處於戒備狀態。我們晚飯後一起出去散步,撓撓總是躲托米貢八丈遠,但托米貢習慣了與狗共處,加上年幼不懂事,看不出自己不招表姨待見,於是總拿自己的熱臉去貼表姨的冷屁股。如此這般撓撓晚上出去連如廁的事情都受了打擾,經常是走了一大圈也看不到她出恭,幸好老媽一般每天都單獨帶撓撓出去走一圈的,否則還不把我閨女該憋出個好歹來?

話說托米貢初來乍到,除了Rita貢別人誰也不認識,於是就寸步不離Rita左右,Rita這孩子惰性的強度跟我不相上下,平時沒事不愛出門,於是托米貢也整天在家裏泡著。托米畢竟還小,憋尿之事還不太擅長,到今早為止已經在我的地毯上先後畫了兩次地圖。要說它撓撓表姨小時候也在我家裏畫過地圖的,但一般都是畫個大洋州就作罷了,但托米貢可不一樣,每次都要把整個北美大陸畫下來才甘心。

唉!

誰讓我要嫁侄女呢?家裏畫畫地圖這類事情,應該是和嫁侄女息息相關的。沒什麽說的,畫就畫吧,等侄女出了門,再找人來幫忙洗過就是了。

我沒養過大狗,托米貢駕到,我才對養大狗多少有了點概念。地圖畫的大不說,吃的也多。撓撓要嚼半天才能吃完的一塊餅幹,托米貢可以一口吞掉數個。撓撓的小餐桌因為托米貢的到來而轉移進了我的臥室,裏麵有一小盆她的幸運餅幹和一小盆媽媽每天給她開小灶煮的羊心。托米貢鼻子非常靈敏,撓撓的晚餐,經常一個不留神就被托米貢吃個精光。Rita非常不希望托米貢吃撓撓的好吃的,除了考慮作客之道外,還因為怕托米貢吃饞了,以後Rita也要每天給它開小灶,那該多麽不勝其煩。於是為了避免托米貢偷吃好吃的,每次撓撓有了好吃的,Rita就對托米貢進行嚴密監管,每當看到它靠近我的臥房門口,就對它大聲嗬斥。

話說昨天晚上,老媽新給撓撓煮了牛心,用的是前一天我們吃羊肉泡饃剩的羊湯煮的,據媽媽說那是相當的好吃。托米貢自然是早早就聞到了味道,擠在廚房門口想先吃為快。媽媽看了不忍心,就想給托米貢也多少開開葷,但被Rita堅決的製止了,於是切好片的牛心就又照老規矩進了我的臥室,然後撓撓被召喚了進去。昨天撓撓胃口好像一般,牛心放在那裏好一會了,我過去看,還基本沒怎麽動,我琢磨著她早晚會給吃了,就沒在意,沒想到一轉眼的功夫,就聽到Rita又在大聲嗬斥托米貢。我過去一看,托米貢正耷拉著腦袋從我的臥室往外走,再進門一看,牛心的那個盆已經空了,撓撓正對著空盆發愣。關於托米貢是否又偷吃了撓撓的晚餐這件事,因為缺乏目擊證人,撓撓又不會說話,就成為了一個謎團。不過幸好撓撓還有不少的餅幹可以充饑,倒也不會受委屈。

狗這種動物挺有意思,雖然臉上多老也不會長皺紋,而且一般來說也屬於沒有表情肌,但它是小狗還是老狗,是高興還是生氣還是害怕,總是能讓人一目了然。托米貢雖然比撓撓表姨高大許多,但怎麽看怎麽還是一隻孩童期的小狗,無論是眼神還是動作都顯得一派天真爛漫,即使給我畫了地圖,我也對它生不起氣來。估計等周末把它送走了,我鬆口氣的同時,還是會很舍不得的。

按澳洲的習俗婚禮是該女方家長負責的,所以生女孩子在澳洲看起來還真是賠錢的買賣。不過Rita畢竟不是澳洲人,而且因為十二月他們還計劃在北京再辦一次中式婚禮,屆時Rita的老爸肯定要大量放血,於是這次婚禮就一切從簡,計劃在黑蛋父母的豪宅院子裏搞個小儀式,請個證婚人來主持一下,然後交換個戒指,來參加婚禮的人吃點澳式BBQ,就算禮成了。當然這裏麵我和老媽也擔著一些不小的戲份。首先我要幫老媽起草一篇小的發言稿,中文的,然後由老媽屆時宣讀,接著我還要負責把這發言稿翻譯成英文,再讀一遍,算是代表女方家長。另外雖然這個小小婚禮已經不再嚴格按照女方負責的慣例,但我們還是被要求負責準備幾個中式涼菜,Rita周五出去采購原材料,這個周六估計就又是在廚房裏熱火朝天的一天了。

當然,能代表她的父母參加她的婚禮,我和媽媽還是感到無上榮光的,能為她的婚禮略盡綿薄之力,也讓我們感到欣慰。問題是Rita這孩子總叫囂著說,這次婚禮對她來說根本不存在太多婚禮的意義,為了申請簽證必走的程序而已,她的真正婚禮將是她爸爸為她舉辦的那一次。嗬嗬,沒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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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esterday I answered a knock on the door, only to be confronted by a well-dressed young man carrying a vacuum cleaner.

'Good morning,' said the young man. 'If I could take a couple of minutes of your time, I would like to demonstrate the very latest in high-powered vacuum cleaners.'

'Go away!' I said. 'I haven't got any money!', 'I'm broke!' and proceeded to close the door.

Quick as a flash, the young man wedged his foot in the door and pushed wide open. 'Don't be too hasty!' he said. 'Not until you have at least seen my demonstration.' And with that, he emptied a bucket of horse manure onto my hallway carpet.

'If this vacuum cleaner does not remove all traces of this horse manure from your carpet, Sir, I will personally eat the remainder.'


I stepped back and said, 'Well I hope you've got a F*cking good appetite, because they cut off my electricity this morning. What part of 'broke' do you not understa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