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季節名叫麻木母親的家鄉飯是蠟質的充饑物藍天與搖曳的棕櫚樹與我隔了層透明的帆布淩晨四點的高速公路麻木的我保持著不變的速度母親要回到海那邊的歸宿我聽到有種情感在帆布上輕觸橙色的路燈突然模糊我打開雨刷,但於事無補原來細雨正滑落在帆布包裹下的眼幕當公路穿過了長長的雨區藍天楚楚,棕櫚依依那張帆布已不見蹤跡從此那淩晨、公路和雨就嵌入了我的影集每當帆布再將我層層裹起我就埋頭尋至箱底擦去塵土翻開那張高速公路的回憶帆布就在柔弱的雨聲中難為情地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