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白水是朋友。有人說,冰堅水柔的,怎麽個活法 ?
我說,你想想,冰是睡著了的水,沒有水做的帷床她睡哪 ? 即使她睡著睡熟了,若沒有水在耳邊嘀嘀咕咕的,她能醒嗎 ? 當然,從表麵看,冰是硬、脆了點,她的神色有時也嚴肅冷峻了點,但她內裏澄澈和水的晶亮應該一樣。這就難怪她喜歡安閑自得地徜徉在水的溫床,享受水的坦蕩和柔情;細細地咀嚼水沁潤萬物而不和他們一爭高下的豁達大度。 我和白水是早幾年在網上相逢的。也許因為我們同宗同源,同一流向,所以讀詩評文時有種特殊的親切感,似乎能互通,互懂,惺惺相惜。我們之間的相互肯定鼓勵是出自內心的,評點中的批評意見也做到了想說什麽就說什麽。 隨後,我們又常通電話,國事家事,過去現在,境遇心情,和對詩文,對事的看法,都敞開著談。沒有客套,無須掩飾,像竹筒倒豆子一樣,倒個精光! “客氣是生疏時的禮貌”, 這好像是鬱達夫的話。對這我也深有體會。我和白水交談交往直來直去,掏心掏肺的,與性格有關,但又不全由它決定。我們的年齡差別較大,經曆各異,對事情的看法難免有些不同。但我們堅持著心與心的交流,知根知底的,抱懷於心。平時有著放不下的係念;有事沒事又總想找對方聊聊。這樣我們自然而然不需要講究說話的方式方法,更不會去考慮說什麽留什麽了。
“人生得一知己者足矣,斯世當以同懷視之”,耆耄之年有這不含功利之心的純真友情,是多麽值得慶幸的事。
白水是大家公認的文思敏捷,能歌善舞的才女,她看重我,真誠待我,給我帶來的快樂可說是沒法用語言來表達的啊!
這是白水送給我的詩
白內障 / 白水 這一頁, 翻過去就翻過去吧 我用一片雪花 蒙住眼睛 在第一千個流逝的晚上傾聽 一千零一夜的故事 天籟無語, 窗外 惟有細雨如弦 我問阿炳 沒有泉水難道就真的沒有月亮? 那麽如果泉水幹涸, 那麽 如果枯井? 他 冷成一尊石像, 顫動著 不再流淚的十指 長笑朝天, 為何去問一個瞎子 你應該問你的姐姐,她 是眼科醫生 是啊, 眼科醫生 一根熱流導線融化了冰冷的雪 身後傳來琴聲 我暮然回首 看見那雙幹癟的眼角掛著兩滴 清冷的月光 (11/18/06) 這是tianduan114的和詩
白雪遮住了眼睛 依然有明鏡般的心境 不用去看月光 就彈一曲二胡對著枯井 聽一聽有沒有回聲傳近? 當眼睛屏蔽了虛華 你分辨出的一定是最真的心音 妙手化開的春雪 將泉水般的詩意 注入了你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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