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型小說:一個婚外戀男人的獨白 (上)
文章來源: rondo2008-10-24 15:11:01

美國女作家伊娃恩斯有部小說,叫什麽什麽的獨白,標題聽了就嚇人一跳。我這裏一來也沒有那個什麽什麽玩藝,二來也不想嚇唬大家,就寫一些自己婚外戀經曆的獨白吧。

波音747在轟鳴,小小的橢圓型窗戶透進了一道明亮的陽光,給這這個巨大的金屬包圍體帶來了一絲生命之光。從窗子往外看去,潔白的雲層千篇一律又多彩多姿,更是一望無際。

第一次坐飛機的我,就在這萬裏雲層之上,第一次出國遠行,前往大洋的彼岸。

和妻子已經結婚兩年,雖然整天配合她“妻管嚴”政策落實到家庭的各個角落,但心裏還是甜蜜的。

我,一米八三的身材,畢業於美院雕塑專業。妻,嬌小玲瓏,容貌出眾,是學英文的。

雖然我們在一個單位工作,當時連朋友都不是。有一次單位組織黃山旅遊,妻遇上一群小流氓糾纏,其它單位同事都躲著不敢出聲,是我,靠畢生所學一路通臂劈掛拳力敵數人才把妻救了出來。那場打鬥,我是下了黑手。他們人多,所以每一掛,每一劈我都往狠裏打。平時早上照著大樹練劈掌的功夫算是都用上了。小子們不是兩腿之間發癢嗎,我就專攻下一路。至少有兩小子被擊中要害。

那以後,妻就成了我的妻了。

在外麵我可以擺威風,在家可不行。隻有挨罵挨打的份。

這次出國工作,妻是有功勞的。我們學藝術的人,喜歡瀟灑,喜歡無拘無束。上黃山寫生,蚊子再咬也扛的住,但要讓我們坐著學英文,死記硬背很痛苦。

要不是得益於妻的英文教育和管教,我的英文肯定過不了關。也正是妻的幫助,這才擊敗其它競爭者,爭取了這次機會。

臨上飛機時和妻開玩笑,“如果我叛逃了,你遊泳過來找我”。妻掉淚了。

“乖,不哭不哭,到時四大件背回來供你用,搞不好回來時還是美元萬元戶呢”。妻又笑了。

要知道那年頭,辦個四大件也不容易。

飛機坐了10多小時還沒到。誰要敢說坐飛機好玩,我和他急。坐的這個累呀,加上邊上是個老外大胖子,整個胳膊都被壓的酸,麻,痛。人家也不是故意要占我的地,這不他也是胖的沒辦法,唉。

終於到了目的地,美國。

接機的是公司的小姐,叫拉拉,中國女孩。

第一次見到拉拉,沒有什麽特別的印象。她也隻不過是客氣的寒暄幾句,就把我拉到了住處:拉拉樓下的那個房間。

到了新家已經是半夜1點多,又累又暈的我,不知道先幹什麽才好。要不是拉拉的介紹,連怎麽開空調都不知道。

房間很安靜,有股油漆的味道。一個小客廳,兩個小房間。

那天晚上,拉拉幫著燒了點吃的,她也就回去休息了。接下來的幾天時間,都是在拉拉幫助下才活了下來:怎麽買菜,怎麽聯係物業,怎麽去公司,怎麽去培訓等等。一大堆的事,煩人。

一個月下來,終於一切恢複平靜。也和在中國一樣,天天上班下班,做一些創作。生活中唯一不同的是,天天說話最多的人,不是妻而是拉拉。

每天上下班,拉拉開著她的美國大笨車拉著我一起去上班,晚上又一起拉回來。笑著對拉拉說,“你真是我的拉拉”。話一說完,覺得說錯話,還想用什麽語句彌補一下時,拉拉說了,“我改名得了,叫馬馬,整天讓你騎著上班”。

“馬馬?那不成了我的馬子了?”心裏暗想,這拉拉真不會說話。

時間過的很快。我和拉拉成了早晚見麵的好朋友。看的出來,有了我,拉拉也很快樂。現在連燒飯拉拉都包了。下班後,我可以舒服的洗個澡,然後就上樓到拉拉家吃晚飯。然後一起看電視,或去外麵散步,去party. 老外同事也把我們當成一對。隻有我們自己心裏清楚,我們很純潔。

這種純潔的感覺,有一天開始有點變味了。

那是一個初夏的星期天早上,拉拉突然7點多就來敲門,說是一起去海灘遊玩。

“好吧,等我換上遊泳褲”。出國時還特意去買了一條高級的遊泳褲,這次算是用上了。

興衝衝的和拉拉來到了海灘。等到一起和拉拉從換衣間出來,發現兩個驚訝:拉拉穿上了比幾尼,漂亮極了。這是我第一次看到中國女孩穿比幾尼,過去看到的都是老外,感覺都沒有。而看到拉拉穿上漂亮的比幾尼,我這純潔的腦海裏就有點那麽不純潔了。真是糟糕透了。

另外也發現,我在國內買的遊泳褲和這裏的沙灘褲是兩碼事,遊泳褲是三角型的小褲,而沙灘褲又長又寬鬆。這裏所有的男士都穿著沙灘褲,就我一人穿著小三角褲。當邊上的人投來詫異的眼光時,真是開始暈。

還好,拉拉沒在乎這個。一起找了個地方鋪上床單就坐下了。

拉拉打開防曬油,讓我給她背上抹上。不好拒絕,真的不想占拉拉的便宜,還是開始了第一次和拉拉肌膚接觸。

摸過油的手在摸過油的背上滑動時,毫無阻力。雖然沒有邪念,還是有些異樣的感覺砰然而生。而這種感覺的生華發生在我們同時躺在沙灘上,和一個不是妻的女孩一起躺在幾乎沒有距離的同一水平麵上,感覺有些錯亂。

回家的路上,我和拉拉都有點沉默。有點累,有點心事。

好在那以後,還是經常去海灘。自然我穿上了又長又大的沙灘褲,而拉拉總還是穿著比幾尼。每次都玩的很愉快。

就這樣,我們象兄妹一樣相處一年。第二年的夏天,和朋友聯係好,一起去紐約渡假。順便也去紐約畫點街頭畫。聽說好賺錢。

朋友在紐約有小樓一棟。上麵都租了,地下室空著。就借了他的地下室渡假。

那天,是我和拉拉第一次單獨同居一室,雖然心裏沒有邪念,但還是有些異樣。

男人最怕的就是結過婚的。這沒結過婚的(或者嚴格講沒有過性關係的)最多也就是想象一下男女之事。而結過婚的,真槍實彈的練過,這槍堂就滑溜了,邪念也就多了。

用邪念兩字其實很歪曲我們男同胞。動物也好,人類也好,造物主就把男的生理造成主動一些,結果一有問題就成了男的錯。真是罪過。當然人和動物不同,不該罪過時就應該少去辦罪過的事。

不知道拉拉是有意還是無意,當她洗完澡後,隻在比幾尼內衣外加了件很透明單薄的外套,更沒穿長褲。一身性感的身材暴露無遺。這讓我不覺心猿不定,意馬四馳。

而之後發生的事,更是我始料不及的。就在我的頭發泡在洗發精的泡沫裏時,一雙溫柔的小手從背後突然抱住了我的腹部,很快的,又從腹部滑向下方。幾秒鍾之間,我就被征服了,徹底的退出了婚姻和道德的防線,成了婚外戀者之一。

為了不鼓勵婚外戀行為,這裏就不說那以後的一段狂熱的時光了。自然,當我們渡假完畢,就開始同居的生活。

而這種婚外戀同居的生活,也慢慢的從刺激變成了心病。和遠在中國妻的感情,雖然有許多部份被拉拉所取代,但是,傳統的道德觀念畢竟根深蒂固,時不時的冒出來折磨著我。

更何況拉拉是個未婚女孩,如何給妻和拉拉一個交代越來越成為一個挖不去的毒瘤。

拉拉沒有逼我做什麽,更沒要求我離婚,這更加增加了我的罪惡感。如果拉拉提出要我離婚,幹脆和妻離了或者和拉拉吵翻也就了解了。但心掛兩頭的日子,最是煩惱。

幾年下來,我的綠卡辦好了。妻的赴美申請也辦成了。拉拉把妻的機票也定了下來。

一星期後,妻就要來了。

一場地震就要發生。。。。

正所謂,我不下地獄,誰下地獄。

(注,本文純屬虛構,如有巧合,那就是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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