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的,和一個朋友電話聊到很晚。 聊完了,本來應該去睡了,卻還是有些殘留的興奮,想想反正睡不著,就起來走走。 放上費玉清的歌。 也是前幾天朋友推薦的,很久很久沒有聽他的歌了。 當然,很多年以前,也並沒有怎麽聽過他的歌。他的歌,多有悠揚內斂,少了奔放恣肆,不是年輕時容易喜歡的。 窗前的植物,已經很久沒有關心了,除了偶爾澆澆水,就隻是不經意的瞥一眼,很是冷落了它們。 我湊上去,還好,清香還在。 月光裏的它們,亭亭憑憑,悄立如水。 地上,有淺淺的影子,不仔細看的話,仿佛沒有似的。 月光並不明亮,影子自然也不會太清晰。 月光在地上灑灑落落,仿佛是一顆顆的小粉粒平鋪著。 月光明明如霜,哪裏會如水呢。 伸出手去,似乎是想把月光放在手裏,又似乎是想把手放在月光裏。 月光裏的手,變的晶瑩清亮,仿佛半透明狀。 手在月光中,月光在手中。 掬水月在手,太麻煩,太奢侈,占有欲也太強了些。 與月光相諧,掬一泓月光,已經是很美好的事。 吾願已足,夫複何求。 窗前明月光,疑似地上霜。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 太白遺風,畢竟不凡,這明月的清冷孤單,原是與鄉情濃薄分不開化不掉的。 吾心似秋月,碧潭清皎潔。無物堪比倫,教我如何說。 那鬆下吟風人的心思,大約也是似秋霜一般,清涼皎潔的了。 秋風長聽渭水外,月華催人有清傷。 那傷,本是願打願挨,自作自受的,那樣的纏綿悱惻,哪裏是等閑求得來的呢。 感謝遠方的那位朋友,不然,險些錯過了這般好的月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