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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元,對不起,我把你給吵醒了。” 黑暗中元元看不清王萍的臉。 “別這麽說,你是不是有什麽傷心事啊?不如說出來,要是你信得過我的話。也許我們可以一起想想看有什麽解決辦法。” “沒,沒什麽。元元,你回去睡吧,別影響你睡覺。” 元元見王萍不願意說什麽,又回到被窩裏: “王萍,不管你有什麽傷心事,都想開一點兒,凡事往好處想,沒有什麽大不了的。 是不是還是因為孫----” “不是,元元你別再提這事兒了。” “那還有什麽?你現在各方麵不都安排的挺好嗎?”元元不解地問。 王萍那邊沒聲音。 元元在床上側了一下身:“王萍你也睡吧,別瞎想讓自己難受。”
元元躺在床上卻睡意全無,她回想起昨天下午陳剛的表現,還有,鄭毅,不知怎的,她忽然對一句話產生了共鳴:“人生原本不自由。”這話好象誰說過。可不是嗎,各種主觀,客觀條件的限製,能自由嗎?即使自由,那也是極其有限的自由。
憑感覺她知道王萍也沒有睡著。 “想說說話嗎?”元元問。 那邊沉默了十幾秒鍾,幽幽地冒出來一句: “前幾天我去看醫生,我這輩子可能不會有自己的孩子了。” “王萍你說什麽?”元元一時沒反應過來,畢竟,對於當時的她們來說,這種問題似乎還嫌太早。
“我可能得跟他分手了。” 元元意會到這個他應該就是劉老師介紹的那位。
元元不由得問: “你怎麽知道你將來不會有自己的孩子?為什麽會去看醫生?”
第二天早上,元元看了看王萍那蒼白的麵孔,主動說: “昨天晚上的話,我不會說出去的。” “我知道。” 王萍半低著頭,表情平靜地幫元元梳著頭發,倒也看不出有多傷心。 “好了,怎麽樣?”王萍把一麵大鏡子放到元元麵前,又拿了一麵小鏡子舉到腦後,給她看剛剛梳好的頭發。 元元看著鏡中的自己,忍不住又衝王萍說道: “其實,你沒必要為這事兒跟他分手。首先,那個大夫說得也不確定;再說了,你怎麽就知道人家就那麽在乎這個。你倒可以---” 元元本來想說,你倒可以和他談談看,一轉念想到,這種事如果攤在自己身上,自己願意去跟人談嗎?特別是,如果那個人象陳剛的話。 這麽一轉念之間,元元改口說: “你倒可以再換家醫院看看,有時候,不同大夫給的結論不一樣。”
王萍淡淡地笑了笑說:“其實,我倒想找個結過婚有孩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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