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一生,是娛樂的一生!(ZT)
文章來源: 春天裏的老漢2005-05-17 19:18:39
(老漢筒子按:今天下午,老太把這篇文章發給我,是不是在暗示什麽?鼓勵什麽?請同學一起來幫我參詳參詳。) 成都晚報:成都--中國娛樂第一城 by 李承鵬 http://ent.sina.com.cn 2005年05月16日17:46 四川新聞網-成都晚報 公元前155年或156年,在一個秋天或者一個春天,當然時間已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在一個悶騷的下午,成都著名帥哥司馬相如坐著牛車去了邛崍,這次臨邛之行,導致了曆史上很重大的一個故事發生。 其實我想講的是一個爛漫的故事,之所以說“爛漫”而不是“浪漫”,是因為曆史並不可信,卓文君、司馬相如的故事在冒充大尾巴狼的史學家看來代表著“古代男女衝破封建牢籠”,過程很浪漫,結局很大團圓,但在我看來卻是爛漫,或者就是很娛樂,有點美國片子《寡婦也思春》的意思。 ——這個悶騷的下午,驛道兩旁繁花勝雪,相如帥哥坐在牛車上思考了很多,但核心點卻是如何搞掂卓文君,這個計劃他已經做了很久,但這一天才有機會下手,因為邛崍富商卓王孫要請他做客並演出。 想到演奏,相如帥哥忍不住手撫身邊那架著名的“綠綺琴”光滑如膚的琴身,得意地笑了起來,把玩絲竹原是他的強項,2年前,他曾用綠綺琴一舉征服西街錢大老板的二千金綠萼,以至於綠萼尋死覓活要嫁給他,以至於錢大老板一怒之下派手下砸著相如的場子……相如坐在牛車上摸了摸那次爭鬥在左頰留下的淺月的疤,又笑了笑,江湖都說這種淺月形的笑容很迷人。 卓王孫就是卓文君的老爹,卓文君就是卓王孫的女兒,卓文君17歲多就守寡在家,天哪,才17歲!那時候還沒有義務製教育,所以卓文君在家自學,精通音律。“卓文君,卓文君”,當相如帥哥還在思考江湖盛傳的這張麵龐時,牛車已到了一望無際的卓宅。 這個悶騷的下午很快過去,卓王孫請相如帥哥吃飯喝酒,卓王孫請相如帥哥一試琴韻,然後一個很娛樂的故事就發生了——一把綠綺琴,一曲《鳳求凰》,隔著簾子聆聽的卓文君居然被相如帥哥燦爛十指彈破了芳心。卓文君覺得,她如果不跟隨這燦爛十指的主人離去,那顆心就永遠找不回來了。 那一年卓文君17歲,司馬相如可能24歲、也可能25歲,其實也就是一個小女生追星族對著名歌星的感情。那天晚上,卓文君沒有跟家長打招呼,甚至也沒有留下一張字條,悄悄打了一個牛“的”獨自跟隨相如跑到成都去了。卓王孫第二天早上起來本來想報官,但那時候報官並沒有打“110”那麽方便,恨恨罵了句“騷貨”也就作罷。 卓文君跟相如帥哥到了成都的家才發現,這個著名藝人家徒四壁,窮得揭不開鍋了,但文君也不以為忤,跟著就開始拾掇房子、整理家務,她認為有錢沒錢不重要,重要的是人帥有情調。但相如帥哥根本就是一個浪蕩哥兒,人帥、歌靚、豪爽,有時候晚上出去泡吧就是一個通宵,和“滿瓶子”酒吧裏一幫朋友玩得膩熟,實在沒錢,搬起家什就出去典當,連文君的耳環也拿去典當。 有一天賣得隻剩鋪蓋了,卓文君仍然笑臉盈盈,說:“這樣吧,我倆殺回邛崍,自己開酒吧,那是小地方,成本低,而且大街上都認識我,社會輿論會譴責我老爸,那麽有錢卻不供養女兒,嘻嘻,想起來都好好玩!”相如看著卓文君,說:“你笑得好蠱惑哦!” “犢鼻前一壺酒,臨邛道上兩才人”是後來文人騷客抖的書袋子,其實相如、文君生活打拚得很艱難,產業結構基本是“前店後廠”的原始路子,一個當吧員,一個當琴師,要不是這個“文君吧”本身就是一個轟動成都、臨邛的娛樂新聞從而招來更多客人,生意會很慘淡。 那一天相如啜著酒兩眼呆滯地想:我怎麽會落到如此地步?繁花勝雪是一個誤會,燦爛十指也是一個誤會,鳳求凰更是一個誤會……正在這時,店門口突然熱鬧躁動起來,他斜著朝外邊一望,望見他曾經在卓宅見過的管家卓德貴,德貴身後是一長溜藤箱、一長溜仆人、一長溜農作工具……那一刻,相如恍然覺得一輪金黃的太陽照得他幸福得要分裂掉。 卓文君朗聲說:“良田百頃,仆傭百人,車輦百具,我倆的計劃成功了……”卓王孫到底愛女心切,他又很有錢,這兩點保證卓文君和司馬相如從此過上幸福美好的生活。 相如帥哥回眸一看,驛道上又是繁花勝雪…… 上述故事,就是成都娛樂故事的源頭,是典型成都愛情故事的模本。我以為這個故事迷人之處不在於那曲《鳳求凰》的勾引情節,不在於小女生卓文君午夜私奔,這些在任何一個城市任何一個朝代都會發生;它的迷人之處在於卓文君居然寬容甚至支持老公泡吧,並且殺回老家開了一個酒吧,並且以撒嬌放嗲式的要挾手段就把酒吧開在她老爹每日必經的街上。這個小寡婦真的很可愛、很智慧,有一種成都女人溫柔的陰險在裏麵,比起北方地帶傳說的什麽“十年寒窯”愛情故事,成都愛情顯然更樂觀、更有趣、更娛樂,它不像薛平貴之妻苦守寒窯十年終成正果那麽教化和道德化。修成正果了,小女生都黃臉婆了,它離現代如此之近,就像時時發生在M98或空瓶子門口的故事。所以當《成都中國娛樂第一城》專題約稿時,我不會從“九天開出一成都”等豪邁詩篇或“交子”這樣的文物古董裏發現樂趣,我隻是覺得—— 這樣一個“娛樂第一城”,它能稱第一的肯定不是它的硬件與資訊,北京隨便開一個 “Babyface”就會讓“空瓶子”傻眼,廣州隨便辦一個周傑倫現場秀就把成都人眼紅死;成都的娛樂是骨子裏的,娛樂不是一門單獨的行為,娛樂就是生活,生活就是娛樂,誰分得清卓文君當壚賣酒是生活還是娛樂?誰分得清司馬相如《鳳求凰》是高尚還是墮落? 再後來,成都帥哥司馬相如竟官至武騎常侍、中郎將,深得漢武大帝賞識,這個浪蕩哥,真是娛樂、工作兩不誤,墓誌銘上很適合寫下這一句——他的一生,是娛樂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