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文課本裏的美食,你還記得幾樣,吃過幾樣?
文章來源: 菲兒天地2016-10-21 03:05:00

鴨蛋
 

鴨蛋的吃法,如袁子才所說,帶殼切開,是一種,那是席間待客的辦法。平常食用,一般都是敲破"空頭"用筷子挖著吃。筷子頭一紮下去,吱——紅油就冒出來了。
——節選自汪曾祺《端午的鴨蛋》

 


 

我就是喜歡鹹鴨蛋,在中國的時候天天在父母那裏吃,還隻挑裏麵的黃,看著油流出來。回來後也會買,但總是覺得沒有在中國的新鮮,有時候蛋黃稀稀的,我總是買一盒,慢慢吃,偶爾會拿鹹蛋燉肉餅子。 

 

茴香豆
 

孔乙己一到店,所有喝酒的人便都看著他笑,有的叫道,"孔乙己,你臉上又添上新傷疤了!"他不回答,對櫃裏說,"溫兩碗酒,要一碟茴香豆。"
——節選自魯迅《孔乙己》

茴香豆是好久沒吃了,什麽時候應該去再看看他,吃幾顆,也是經典的文。
記得高中的語文老師大家都暗地裏叫他孔乙己,因為他瘦瘦,高高,整天穿個長袍,戴個眼鏡,就初了沒有這頂瓜皮帽。他外貌很老舊,但是思想卻很新潮,我們從他那裏第一次學到了什麽叫豐腴,形容女人的,那個時代在外麵你是不敢這樣說的,更不要說莫言的豐乳肥臀了。還聽他朗誦了朱自清的荷塘月色,那麽的動容,全班的女生都被他打動了,還有的女生真的愛上了他,後來還一直和他聯係著。他離了婚,兒子當時是我們的同學。

我那時候是語文課代表,記得他一次上課時沒有提名地表揚了我的一篇作文,還背了幾句,當時我激動得不行,覺得整堂課他都是對我一個人在講。這次回去,聽同學說他已經走了,真的很感觸。

 

(這張是網上的)
 

 魚湯
 

一天,他在一個水塘邊給我們洗衣裳,忽然看見一條魚跳出水麵。他喜出望外地跑回來,取出一根縫衣針,燒紅了,彎成個釣魚鉤。這天夜裏,我們就吃到了新鮮的魚湯。盡管沒加佐料,可我們覺得沒有比這魚湯更鮮美的了,端起碗來吃了個精光。
以後,老班長盡可能找有水塘的地方宿營,把我們安頓好,就帶著魚鉤出去了。第二天,他總能端著熱氣騰騰的鮮魚野菜湯給我們吃。
——節選自陸定一《金色的魚鉤》



我愛喝魚湯,因為朋友喜歡釣,經常拿活魚過來,我就燉湯,朋友燉的方法很浪費,裏麵每次放很多條,還裝個袋子,大火開了,還是比較大的中火和豆腐一起燉,白白的,好濃啊,魚是不吃的。找不到朋友上次在我家做的了,這個是自己做的,沒她的好,不過也很鮮。

 


楊桃
 

有一次學校上圖畫課,老師把兩個楊桃擺在講桌上,要同學們畫。我的座位在前排靠邊的地方。講桌上那兩個楊桃的一端正對著我。我看到的楊桃根本不像平時看到的那樣,而像是五個角的什麽東西。
——節選自岑桑《畫楊桃》


 

小時侯經常見楊桃,但是什麽味道卻是記不得了,到了美國,看見了就買來吃,談談的,沒有什麽特別的味道,但是我喜歡它的樣子,拿回來切開,和別的水果一起做水果拚盆。在遊輪上看人家大廚也這麽幹的。:)

 


牡蠣
 

我的父親忽然看見兩位先生在請兩位打扮很漂亮的太太吃牡蠣。一個衣服襤褸的年老水手拿小刀撬開牡蠣,遞給了兩位先生,再由他們傳給兩位太太。他們的吃法也很文雅,一方精致的手帕托著蠣殼,把嘴稍稍向前伸著,免得弄髒了衣服;然後嘴很快地微微一動就把汁水喝了進去,蠣殼就扔在海裏。
——節選自莫泊桑《我的叔叔於勒》

 



這篇課文太熟了,那時候喜歡讀名著,莫泊桑的《羊脂球》太形象了。在美國現在也會吃牡蠣,新鮮的在海邊吃的真是好吃啊,一般在超市買的我不太吃,領導喜歡在百肥時吃,我隻在海邊吃。


葡萄
 

葡萄種在山坡的梯田上。茂密的枝葉向四麵展開,就像搭起了一個個綠色的涼棚。到了秋季,葡萄一大串一大串掛在綠葉底下,有紅的、白的、紫的、暗紅的、淡綠的,五光十色,美麗極了。要是這時候你到葡萄溝去,熱情好客的維吾爾族老鄉,準會摘下最甜的葡萄,讓你吃個夠。
收下來的葡萄有的運到城市去,有的運到陰房裏製成葡萄幹。
——節選自權寬浮《葡萄溝》



 

小時候的天井裏有鄰居葡萄藤結著的葡萄,不多,但還是可以嚐嚐味道的,現在每年都會去葡萄園逛逛,摘一些,回來釀酒。

 

 

荔枝
 

趁著她高興的勁兒,我掏出荔枝:"媽!今兒我給您也買了好東西。"母親一見荔枝,臉立刻沉了下來:"你財主了怎麽著?這麽貴的東西,你……"我打斷母親的話:"這麽貴的東西,不興咱們嚐嚐鮮!"母親撲啼一聲笑了,筋脈突兀的手不停地撫摸著荔枝,然後用小拇指甲蓋劃破荔枝皮,小心翼翼地剝開皮又不讓皮掉下,手心托著荔枝,像是托著一隻剛剛啄破蛋殼的小雞。
——節選自肖複興《荔枝》



博友就有個叫荔枝的,經常寫一些當代的檄文,我叫她社會欄目記者,而我充其量也就是在娛樂欄目裏混混。:)

在中國總是會吃很多的荔枝,價格非常平民,這裏也有賣的,稍微貴一點,幾美元一磅,個頭也不大。

 

糖葫蘆
 

我父親是走街串巷賣糖葫蘆的。他做的糖葫蘆在天津非常有名。
父親的糖葫蘆做得好,用的都是最好的材料。早晨起來,父親去市上買來紅果、海棠、山藥、紅小豆等,先把這些東西洗幹淨。紅果、海棠去了把兒和尾,有一點兒掉皮損傷的都要挑出來,選出上好的在陽光下晾曬。青絲、玫瑰也是要上等的。蘸糖葫蘆必須用冰糖,綿白糖不行,蘸出來不亮。煮糖用銅鍋,鐵鍋煮出的糖發黑。
——節選自新鳳霞《萬年牢》



 

糖葫蘆,我記憶中北京最好吃的零食,北京很多東西不能和上海PK,但這個糖葫蘆是唯一的,裏麵的山楂要新鮮,酸酸的,外麵的糖也是剛裹上去,就喜歡走在北京的胡同裏,手上拿這麽一串,走幾步,咬一口,有時候吃到壓根都發酸了也不在乎。


 

苦柚
 

正是柚子上市的旺季,一筐筐黃澄澄的柚子擺在街道兩旁,賣的人在吆喝:
"賣柚子,好甜的柚子!"
"先嚐後買,不甜不要錢!"
我們東瞧瞧,西看看,不知買誰的好。
往前走,來到一個賣柚子的小姑娘跟前,她大約和堂妹一樣年紀。紅紅的臉蛋上印著兩個淺淺的酒窩,胸前,別著一枚中學校徽。她安靜地坐在那裏,一雙美麗的大眼睛出神地盯著打開的書,看樣子她早已忘了自己是賣柚子的了。
"多少錢一個?"伯父指著她那筐又大又黃的柚子問。
"一毛"。
"這麽便宜"。
"今天是星期天,我幫媽媽賣柚子,她說自己家的,賣便宜點"。
"這是什麽柚子?" 伯父又問。
"這叫棉花柚,個兒大,其實裏麵的肉不多。"姑娘合上書,鄭重其事的說。
伯父的臉上,露出滿意的微笑。 接著問:
"甜嗎?"
小姑娘害羞地搖搖頭:"有點苦。"
——節選自尹風庭《苦柚》



 
小時侯看老媽比較喜歡這個柚子,上海人叫它文旦,當時沒有覺得特別好吃,現在這裏很少有賣反而寶貝了起來,每次出城,會買幾個,慢慢地剝開來吃,一絲一絲地往嘴裏送,領導和女兒都比較懶,他們自己是不會去吃的,我剝完放在碗裏,他們才會過來拿。

上次還做了柚子茶。

http://blog.wenxuecity.com/myblog/25182/201604/837343.html

 

楊梅
 

我的故鄉在江南,我愛故鄉的楊梅。
細雨如絲,一棵棵楊梅樹貪婪地吮吸著春天的甘露。它們伸展著四季常綠的枝條,一片片狹長的葉子在雨霧中歡笑著 。
端午節過後,楊梅樹上掛滿了楊梅。楊梅圓圓的,和桂圓一樣大小,遍身生著小刺。等楊梅漸漸長熟,刺也漸漸軟了,平了。摘一個放進嘴裏,舌尖觸到楊梅那平滑的刺,使人感到細膩而且柔軟。
楊梅先是淡紅的,隨後變成深紅,最後幾乎變成黑的了。它不是真的變黑,因為太紅了,所以像黑的。你輕輕咬開它,就可以看見那新鮮紅嫩的果肉,嘴唇上舌頭上同時染滿了鮮紅的汁水。
——節選自王魯彥《我愛故鄉的楊梅》



 

小時候吃多了楊梅是會肚子疼的,還有的人把楊梅泡黃酒裏麵,這次回去除了在五天哥家吃,在外麵也買到了,不過沒有五天哥從餘姚帶來的好吃。
 


花生米
這時候,值班室的同誌送來兩杯熱騰騰的綠茶,一小碟花生米,放在寫字台上。總理讓我跟他一起喝茶,吃花生米。花生米並不多,可以數得清顆數,好像並沒有因為多了一個人而增加了分量。
——節選自何其芳《一夜的工作》




 

花生不剝外麵那層硬坑坑窪窪的外殼的時候,上海人叫做長生果,剝了叫花生米,可以煮鹽水的,油炸的,還可以做八寶辣醬,紅豆湯,最近有個朋友用它和別的蔬菜一起做酸菜,也特別爽口。

 

覆盆子
 

如果不怕刺,還可以摘到覆盆子,像小珊瑚珠攢成的小球,又酸又甜,色味都比桑椹要好得遠。
——節選自魯迅《從百草園到三味書屋》



 

前個禮拜剛在果園裏摘,回來做的不少吃的呢,女兒尤其喜歡它做的點心。

 

粽子
 

他一邊看,一邊用筆摘錄重要章節,到了吃飯的時候,親戚幾次來請他,他都舍不得把書放下。親戚見他這樣用功就不忍再打擾他了,就把糖和粽子給他端去。陳毅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書本和摘錄上,粽子本來是蘸糖吃的,可他竟把粽子伸到書桌上的墨硯裏蘸著墨汁往嘴裏送,一連吃了兩個粽子,竟然沒有品出異味來。
——節選自《陳毅吃墨水》



 


西瓜
 

深藍的天空中掛著一輪金黃的圓月,下麵是海邊的沙地,都種著一望無際的碧綠的西瓜。其間有一個十一二歲的少年,項帶銀圈,手捏一柄鋼叉,向一匹猹盡力地刺去。那猹卻將身一扭,反從他的胯下逃走了。
——節選自魯迅《少年閏土》


 

西瓜在我家裏小時侯是用來當飯吃的,太公走後,保姆也沒了,我和哥哥自己過日子。那時候在外地的父母每月會給我們寄生活費,數目還不小,但我們也是饑一頓,飽一頓的,要麽去紅房子大吃一頓,要麽在家開個西瓜再買個燒雞當飯吃一天。

 

杏子

 

我家院子裏有一棵大杏樹。
夏天,到了麥收時節,樹上就結滿了杏兒,一顆一顆,橙黃橙黃的。從我家門前路過的人,總忍不住要望一望杏樹,羨慕地說道:"嗬,好杏兒呀!"
杏樹是奶奶親手栽的。聽她說,栽杏樹那陣兒,還沒有我呢。我是在奶奶身邊長大的。有一回,我依偎在奶奶懷裏,天真地問奶奶:"奶奶,咱們家杏樹上的杏子有多少?"
"數不清啊,就像天上的星星一樣多,要不,你數數看。"我仰起頭"一、二、三……"數哇,數哇,數到後來就糊塗了。
奶奶爽朗地笑了。我不知道奶奶是笑我傻,還是笑杏兒多。
——節選自《杏兒熟了》




杏子小時候在北京時沒少吃,北京人好象就叫杏的果脯就很流行,杏 吃多了有時胃也會有點不舒服的,有的時候還有些酸,上海人不太吃。來了美國,偶爾在超市看見,就會買幾個嚐嚐,這個好象是在Sam's club買的,看著金燦燦的挺好看,就麽了一盒,這麽多吃不完,就分一些給朋友。

 

烤鵝
 

亮光落在牆上,那兒忽然變得像薄紗那麽透明,她可以一直看到屋裏。桌上鋪著雪白的台布,擺著精致的盤子和碗,肚子裏填滿了蘋果和梅子的烤鵝正冒著香氣。更妙的是這隻鵝從盤子裏跳下來,背上插著刀和叉,搖搖擺擺地在地板上走著,一直向這個窮苦的小女孩走來。這時候,火柴又滅了,她麵前隻有一堵又厚又冷的牆。
——節選自安徒生《賣火柴的小女孩》




這本書幾乎伴隨了我的整個童年,那時候我們沒有女兒現在那麽多的童話,當然也知道白雪公主什麽的,但是印象最深的就是這個女孩在寒冬裏麥火柴的樣子,每次吃烤鵝也會想這個畫麵。

 

說實話,吃,對現在的我們來說,已不僅僅是簡單的吃東西了,而更是一個懷念,當記憶象牆邊的塵土一樣被翻了出來,那還有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