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QQ上和洞庭舟(她是我中學同學,北師大中文係)交流。 洞庭舟: 看你的鬼話情緒很不好,可是看不到時情緒更糟糕。 殷正高: 啊?此話怎講?耐人思考。 洞庭舟: 看你的鬼話能高興起來嗎? 殷正高: 為什麽? 洞庭舟: 現實太黑暗,還不如不知道的好。 可是因為是你在寫,看不到時又著急。擔你心出事呀! 殷正高 : 不要怕出事,要警惕出事,爭取不出事。張超群想坐牢。我可不願意。 洞庭舟: 我認為你有時寫得是偏激的。 殷正高: 你應具體指出。我可以修改。 洞庭舟: 主要是在措辭上吧。 殷正高: 我遇的難點是:除了觀點外,沒有什麽人指出鬼話寫作上的具體問題。你知道,又不肯講。我有偏激的毛病。人要認識自己的問題難。 洞庭舟: 政治上我是天生的低能兒。我不喜歡政治。 殷正高 : 你不喜歡政治,那你為什麽又同喜歡政治的我和老張交往? 洞庭舟 : 你們不等於政治呀!政治就象是火,離得太遠會凍死,離得太近,會烤死。我不懂政治,距離控製不好的。 殷正高: 我是政治動物。 洞庭舟: 政治不是動物啊!你隻是喜歡政治的動物而已。我則是不喜歡政治的動物。 殷正高: 到底是中文教授,用詞準確。 …… ▲ 陳先生電話。他說:你這幾年的鬼話,多次提及郭沫若,看得出,你對郭沫若是持否定態度。我覺得你有點偏激。在毛澤東時代,知識份子被整的太慘了。郭沫若的兒子就是在文革中被整死的,為了求生存,他也是出於無奈。……是專製的罪,不要批判某個人。 我說:在獨裁暴政下,雖然郭沫若式的知識分子很多。但也有血性漢子,硬骨頭。我很敬佩陳寅恪、梁漱溟、馬寅初……《巴陵鬼話》中之所多次講到郭沫若,是因為,現在郭沫若那樣的人太多了,而且又很得勢……這樣下去,國家希望何在?……我主張批判奴性十足的、為虎作倀的知識分子。 陳:要說服你不容易……過幾天,我們見麵再聊。 鬼話寫至此,我在文件夾中找出陳寅恪的資料。摘錄兩段如下: 1953年,中央決定陳寅恪為中科院曆史研究所第二所所長。陳寅恪提出就任所長的兩個條件。第一條:“允許研究所不宗奉馬列主義,並不學習政治”;第二條:“請毛公或劉公給一允許證明書,以作擋箭牌。”他還說:“我決不反對現在政權,在宣統三年時就在瑞士讀過資本論原文。但我認為不能先存馬列主義的見解,再研究學術。我要請的人,要帶的徒弟都要有自由思想、獨立精神”。 1954年,由李希凡、藍翎的文章引出對俞平伯《紅樓夢研究》的批判。年邁多病的陳寅恪卻說:“人人都罵俞平伯,我不同意。過去你們看他的文章時,並沒有發言,今天你們都做了應聲蟲,正所謂一犬吠影,百犬吠聲。” …… 客觀地講,現在知識分子生存環境比毛時代要好些。但是陳寅格式的人卻不多見,而文痞、奴才卻越來越多。這是怎麽回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