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年,我晨昏澆灌 悉心種下幾十種草木 番紅、水仙、鳶尾、牡丹、 薰衣草、百合、繡球不一而足 它們各有不同花期 這樣,可以看見 凋零與盛開,殘缺與完美 同時發生 “樹猶如此”*,和自己耳語 對於時間的盤剝 看著自己日益雙手空空 黃昏風中,門忽然自開 我喝酒圍觀,沒啥大不了的 充其量,那也隻不過是 一棵1米76高的植物會自己行走 正穿越他的春、夏、秋、冬 *《世說新語》:桓溫北征,經金城,見年輕時所種之柳皆已十圍,慨然曰:“樹猶如此,人何以堪!”攀枝執條,泫然流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