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徽因:徐誌摩當時愛的並不是真正的我
文章來源: femi2014-12-18 21:44:05


                 
天空的蔚藍,愛上了大地的碧綠,他們之間的微風歎了聲:“哎!”

——泰戈爾

今年是林徽因誕辰110周年,她與徐誌摩之間的紛擾愛戀又再次被熱議。其實,林徽因曾對自己的兒女們說過:“徐誌摩當初愛的並不是真正的我,而是他用詩人的浪漫情緒想象出來的林徽因,而事實上我並不是那樣的人。”

在詩人徐誌摩因飛機失事身亡的多年以後,林徽因在寫給好友沈從文的信中,回憶起當初和徐誌摩相遇的那段在記憶中灰蒙蒙的日子:“我獨自坐在一間頂大的書房裏看雨,那是英國不斷的落雨……一個人吃飯,一個人咬著手指頭哭——悶到實在不能不哭!理想的我老希望著生活有點浪漫的發生……”在她最寂寞的時候,徐誌摩像長腿叔叔一樣出現了……



那一天我初次望到你

你閃亮得如同一顆星

我隻是人叢中的一點……

1920年,秋。戴著眼鏡的徐誌摩出現在這對父女麵前,第一次見麵,把他當作是父親的朋友,林徽因禮貌地叫了一聲:‘叔叔’,那年她16歲,徐誌摩23歲,已是一個兩歲孩子的父親。”

隨後便是世人皆知的故事,林徽因與徐誌摩在英國相識相知,卻與梁思成在美國結成了終生伉儷。林徽因對於徐誌摩的“你是我波心一點光”的愛最終遺棄,終究是因為她的理智。選擇一個一生的愛人,要考慮的因素很多。林徽因遇到徐誌摩的時候,她隻有十六歲,可能會被徐誌摩詩人的性格、熱忱和他對自己的狂戀所迷惑;而詩人的愛,總是讓林徽音有種求之不得的距離感;對於詩人的熱情,她也一直有著一種不可信任的直覺;徐誌摩的浪漫與飄逸是她所欣賞的,但也是她所無法把握的,如同薔薇般的美麗,卻隻能在回憶中觸碰,一旦與之朝夕相伴,便隻能如芒刺在背。這一點,林徽因慢慢體會、慢慢懂得。

林徽因,這個徐誌摩在其短暫的一生中所愛慕追求的女子,並沒有像同時代另外幾位被譽為是中國當時重要女作家的丁玲、石評梅、廬隱那樣,從追求自由的愛開始,然後又為愛所困,她沒有許給徐誌摩一個未來。她的家庭背景、教養,以及她天生的理智,都促使她做出最明智的選擇,在浪漫灑脫的詩人與穩重儒雅的建築學家之間,她一定要選擇腳踏實地的那個。

誠然,她喜歡徐誌摩,但,她更傾向於和她年齡相仿誌趣相投的梁思成。當梁思成知道徐誌摩也瘋狂愛戀著林徽因時,他並沒有責怪林徽因,而是更加憐惜她。為此,林徽因感動萬分,很機智地回答了梁思成“你為什麽選擇了我?”這樣的提問——“你給了我生命中不能承受之重,我將用我一生的行動來回答你!”

詩人徐誌摩最終與發妻張幼儀離婚,轉而追求陸小曼,雖有美人相伴,卻再也割舍不掉林徽因的笑顏,最終在赴林徽因演講的飛機上撞山身亡。



今天,當我們重新回顧林徽因和徐誌摩的這段愛情時,發現他們二人的相遇,隻不過是在一個合適的場景——英倫如泣如訴的絲絲細雨中,兩顆同樣孤獨而對未知充滿渴望的心靈撞擊所迸發的如煙火般絢爛卻終不免落寞收場的半世情緣。

有人說,徐誌摩的悲劇,源自於他詩人的想象:張幼儀之於徐誌摩,是一個想象中的張幼儀,一個舊時代的犧牲品和代名詞,一個遵父母之命傳宗接代的工具而已;林微因之於徐誌摩,是一個想象中的林微因,輕輕地來、輕輕的走,因現實中的求不得,故能始終在詩人的幻想中保持無限的美好;陸小曼之於徐誌摩,更是一個幻想中的陸小曼,她與他都要反抗那封建的婚姻,在對新時代的不倦追逐中,兩個人各自帶著對對方似真非真的想象結合,最終走向一個不了了之的結局。

在這場多線索的愛情大戲中,林徽因,這個身為詩人,卻從詩人的愛中掙脫的女子,在俗世的柴米油鹽生老病死中,溫柔而深切的道出了那句“你若安好,便是晴天”的問候。



人的一生會遭遇無數次相逢:有些人,是你看過便忘了的風景;有些人,則在你的心裏生根抽芽。那些無法詮釋的感覺,都是說不清道不明的緣分。一個人愛上另一個人,一個人被另一個人愛,一個人與另一個人相愛,人類所演繹的愛情故事元素大概不出這三種。愛,被愛,相愛......你體會過其中幾種?對你而言,愛是一種怎樣的滋味?愛為何總讓人如此迷醉?

當有人豔羨於林徽音獨為徐誌摩所青睞,被徐誌摩稱為是“唯一的靈魂伴侶”時,林徽音卻向後人如此回應了徐誌摩對她的愛:“徐誌摩當初愛的並不是真正的我,而是他用詩人的浪漫情緒想象出來的林徽因,而事實上我並不是那樣的人。” 一句篤定又清醒的總結,終結了所有流轉於林徽音與徐誌摩之間那片片另人動容的情話。其實天下有情人,兩情相悅的也好,一廂情願的獨角戲也罷,都該如此這般清醒的審視一番自己所謂的愛,是愛的對麵那個人,還隻是愛的你對對方的想象?這樣或許才不會在情夢裏陷溺得太深,以至於無法自拔,自傷傷他,到最後落得個相見亦難恨亦難的結局。

愛,始於相遇,發端於心,你與你所愛的人之間所發生的點點滴滴,都離不開各自心的運作,而這心其實是最不靠譜,最虛妄的一個。從相遇的那一刹那,你用眼睛接觸對方的樣貌,用耳朵接觸對方的音聲,用鼻子接觸對方的香氣,用身體接觸對方的皮膚和溫度,用你的意識心來統領這一切色聲香觸的種種微細的感覺和整體的韻味,至此你對麵前這個人有了一個大致的判斷和印象,這個人的相貌是美是醜,音聲是悅耳是沙啞,氣味是香柔是惡臭,皮膚是柔滑是粗燥,整個人是溫文儒雅、彬彬有禮還是粗曠憨直、孔武有力,你都能了然於心,這些感覺印象是不需要你用語言文字慢慢推敲便很快成形了的,這叫第一印象。這種第一印象會隨著你們更多的接觸,更多的了解而有所改變,如果第一印象是喜愛,慢慢的可能會變成愛,深愛,到一刻都不願離開;又或者是從沒感覺,到慢慢有感覺,到感覺越來越熾熱,再到習慣,到平淡,甚至到厭倦。同一個人,與不同的人相處,會有截然不同的喜厭取舍;不同的人與同一個人相處,也會有完全不同的感覺評判。這是大家司空見慣的現象,所謂“蘿卜白菜,各有所愛”,“一千個人心中有一千個阿姆雷特”。也許正是因為這種現象司空見慣了,所以人們大概很少起一念懷疑:我愛的這個人是真實的Ta的樣子嗎?我眼裏心裏的Ta,為何與別人心裏眼裏的Ta如此不同?人還是那個人,不同是從哪裏發生的呢?

這不同來自於你的心,你所愛的,很難說是外麵那個人真實的樣子,更多隻是你心裏所分別比較出來的Ta的樣子。因為我們的見聞覺知心從沒有也無法走出自己的五蘊世間去認知我們這個五蘊世間以外的人、世界、萬物。我們的五蘊世間,就是我們所寶愛的這個色身和見聞覺知心以及基於這個身心和合運作所產生的種種感受、想法和行為。我們的色身分分妙妙新陳代謝、更新換代,從未有過片刻的穩定;我們的心識,也是刹那刹那的相應於外界五塵和法塵的變換而念念不住,如猿猴一樣,在不同的枝頭之間來回跳竄,不斷轉換,不斷攀援,更沒有刹那的安歇,直至夜晚眠熟無夢的時候才會斷滅,到次日清晨才又再次生起。基於這樣生滅不斷的身心運作而生的種種感受、想法、情緒乃至行為,又怎會有片刻的穩定可言呢?

而正是這由色身和見聞覺知心所構成的五蘊世間,被你虛妄的認定為“我”,圍繞這個虛妄不實,刹那生滅的“我”所發生的一切愛恨情仇的故事,其中怎會有一個確定不移的本質可言呢?所以愛會變為恨,曾認為是幸福的時刻會在發生過一些事情的下一秒淪為不堪回首的痛苦記憶;曾癡迷執著的認定為非Ta莫屬的愛人會在許多年過後變成點頭而過的路人。真正動心愛過的人,一定無數次體會過被心裏一個有關對方的念頭而使情緒和想法經曆猶如過山車一般跌宕起伏、大喜大悲的時候;一個經曆過感情由愛到摯愛到不愛到陌路的全過程的人,回頭想想這整段愛的旅程,哪一個時候的你才是你?又或者應該問,你還堅定的認為,這裏麵有一個始然如一的你存在嗎?這個“我”且虛妄,又如何能保證這個“我”所執著的愛的堅固不移?

                                            

你或許不以為然,執意認為自己分明就是深深的愛戀著對方,可以為Ta不惜放棄自己所有的一切乃至生命,這都不能稱為愛嗎?愛不是一個可以獨立存在的東西。愛必然依附於有情的心才能存在,就像光必須依附於一個發光體才能存在一樣,沒有了這個發光體,光將不存,同樣,沒有有情眾生的心,愛如何發生?既然愛是心的功能,心若本就虛妄生滅,由心所生的愛,不管它發生的時候看起來有多麽熾熱,多麽堅定,終究不免“有生必有滅”的結局!

有生必有滅,這是三界一切生滅有為法的必然規律,連你腳下所踩踏的這片看起來如此堅固的大地和眼前這片巍峨屹立如如不動的高山,都會在多少年後時移勢易,何況短短不足百年生命的你和你所執著的愛呢?所以根源不是你的愛有多堅固,是你的無明和貪著太堅固,讓你將無常生滅的假我認作真實不虛的真我,執著這個假我,所以執著與這個假我有關的一切,“我”的感受想法、名譽地位,乃至“我”所珍愛的親眷愛人,這是你輪回三界一切煩惱的根源。

你所執著的愛,如果你願意冷靜的一層層剖開它來看看,你會發現這過程就像剝洋蔥一樣,或許有鼻酸、有流淚、有訝異,但是你看不到一個可以稱為“愛”的實質。有的還是一個虛妄的幻人,一個虛妄的心,和一個總也演不盡、唱不完的有關愛的種種把戲。

感情分分秒秒在演變,因為我們這六識心,從來就是虛妄不實、生滅不息的,這個眾生所認定的“我”,是眾生最根本的無明。而眾生更大的無明,正是不知自己正處於天大的無明之中,就如盲人行路,臨到懸崖還渾然不知,依舊固執己意的策步前行。認假為真,認無常的心為恒常的心,進而認為這個心所生的愛也可以有一個永恒不變的方法。相愛的人,總難免渴望天長地久的愛情,渴望愛人永遠留在自己身邊,因為相愛的當下、戀人的陪伴、情感的交織,這一切的韻味都太美妙,足以讓我們放下外界一切的煩惱鬥爭,暖暖窩在戀人的懷裏。若不是因為有Ta,有與Ta所發生的愛,我不會體會如此美妙的時刻,為了讓這種美妙久住,我們便開始想盡辦法要留住這個人,這段愛。對所謂愛和戀人的貪著至此發生。

想要占有,想要留住一個不可能久住的愛,就像是想讓出生的人永遠不死一般,怎能沒有後續不盡、患得患失的痛苦折磨。而這一切的發端都在於,我們沒有看到心的虛妄,“我”的虛妄,“我”的愛的虛妄,乃至於“我”所愛的Ta的虛妄(因為你所愛的Ta,還是你的心運作的產物,不是Ta真實的樣子)。我們的愛終不免成為一個美麗的空中樓閣或海市蜃樓,根基的不牢靠,注定結局必然像星星劃過夜空一般,發生過卻終不免沒入夜空的黑,一無所見。除非你向這個虛妄的現實妥協,不再妄想永恒,你才能夠不會因為過分的期望而失望,不會因為妄念的執著而要拚命抓取一個人,一段愛而落得一場遊戲一場夢的結局。

林徽音說得沒有錯,徐誌摩不曾真正愛過她,徐誌摩所愛的隻是他心裏所以為的那個她,那卻並不是林徽音真實的自己。林徽音看穿了這一點,所以能夠用理智來選擇一段更加牢靠穩固的人生伴侶。基於一時的激情和對對方失真的幻想而想要在一起,這樣的結合終究是不可靠的。有比愛情更珍貴的是對對方真誠的關愛,不為占有,不為愉悅,不奢求對方同樣愛的回饋。隻因為今生有緣相遇,有緣相知,所以我能有這個機會對你好,也希望你好,如此就夠了。

這人間的愛,如果沒有責任的束縛或業力的糾纏,終不免愛過就散的悲喜劇收場。大多數的相遇都必然以分手為結局,分手並沒有什麽可惜,可惜的是,人很少給彼此機會好好的分手,互道一聲祝福:過去的一段路,感謝你的陪伴讓我多一分對人生的閱曆和對人性的了知。我的成長,有你一分的功勞,所以感謝你,也希望在沒有我在你身邊的未來的歲月裏,你能夠過得好;若遇到一個與你更有緣分、更懂得珍愛你的人,希望ta能把我所沒有能夠給予你的愛,圓圓滿滿的給予你。

請不要不屑於為一段生滅無常的愛作一個溫暖的收場。因為無常生滅的假我空相背後恰是那恒常不變的真我實相——如來藏,祂是你從不曾相應到的真正的我,祂無始劫以來依著生滅無常的虛妄你的心性和你所造作的種種善惡業,為你出生了一世又一世的五蘊身心,讓你在其中受報和更造新業;你每一世所造作的一切善惡業種,祂都幫你絲毫不遺不漏的收藏著,等待來世因緣成熟而兌現因果。今生能與你相遇的人都是過去結下的緣分,今生能與你相伴相守一生的人是過去世也曾與你相親相愛的眷屬,過去和諧相處的愛欲種子在今生你們相遇之後又流注現行,所以你們能夠相互珍惜,相互包容,相伴到老。今生若是匆匆相遇而又不歡而散,連一聲飽含祝福的道別都不曾給予,那或許也正是過去生你們相處模式的重演。所以,雖說愛無常,卻也有那背後的恒常需要了知。如來藏才是那個恒常存在、如如不動的真我。因為有祂,所以能收藏你無數生以來輪回六道時與每一個眾生所結下的每一段緣分。這裏麵隻有因緣果報的如實呈現,隻有所造善惡業種絲絲不爽的因果酬答,沒有不公,沒有辜負,沒有背叛,沒有棄舍。

所以,既然相遇,就請珍惜,珍惜不是死守著不放,有時候放手也是最好的愛的表達。今生的因緣不論怎樣崎嶇或者美好,都是過去的造化;同樣的,未來必將相遇的那一刻,是歡喜或是怨懟,全看你現在起心動念、一言一行的造作。愛,是世人所珍愛的字眼,卻需要一個真心來實現;世人不知,你本自具足的如來藏真我,才是真正愛了你無數輩子,陪伴了你無數輩子,效忠了你無數輩子的那樣一個最完美無私的真愛屢踐者;祂富藏一切寶藏和無窮無盡的超能力,所以能為你出生你所需要的一切萬法,供你世世受用不盡;祂最了解你,如實了知你一切的起心動念,卻從不曾埋怨嫌棄你半句,隻是默默遵從你的指示,如實影現你心之所需;祂太好,好到即便你從來不知祂的存在,祂也從不曾起一念委屈想要讓你知道祂。這樣偉大無私的愛,隻有祂能給你。

其實你從來富足,從不缺愛,你所想要的一切,祂都能給你,祂也一直都這樣在做著。隻是你從不曾懂祂;哪天你若懂得了祂,懂得了祂守護你的方式,你會真正懂得如何愛你身邊的人,愛有緣與你相遇的一切有情眾生;當你真正體會到自己本自富足完美的真心時,你將不再像世人那般用乞丐一樣的心活著,你會願意讓自己慢慢變成像祂一樣清淨無染、無私奉獻的存在,隻是給予,隻是成全,沒有索取,沒有期待,不求回報,就像你的如來藏那樣,如此而已!也正因為祂如此的真誠無私,從不曾起一絲一毫的貪著,所以祂才能如此永恒的清淨無染、如如不動。知道這一切,就請學著用你真我如來藏愛你的方式,無私的愛與你相遇的每一個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