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測】
一日晚飯前,老H對小H說:“你一天天在長大,這個溫馨美滿的家和這個 無憂無慮的世界是我所能給予你的全部!”
小H乖乖地點著頭。
“沒有什麽能比看著你一天天地茁壯成長更令我驕傲的了。自從你來到 這個世界的那天起,我的生命也同時有了新的意義。可以說,我的奮鬥 沒有白費!
“在這個變換不測的世界,我不再擔憂自身的價值與周遭的險惡。與同 類的競爭全是為了讓你我永遠地生活在一起! 你不能忘記,這個溫暖, 富裕的家是來之不易的!”
老H越說越激動。
“我不想虛度此生。我所創造,擁有的一切不過是為了你的未來更加舒適,安逸。 就算有一天我會突然離開這個世界,我也不會留下任何的遺憾與愧疚。我 可以自豪地對自己說,“我沒有枉來一世,我是成功者!這也是你的驕傲!”
幾滴液體在老H的臉上緩緩流淌。
小H慢慢蠕動到父親的身邊。
“隻要有我在,外麵的暴風驟雨便不會威脅到你。就算你什麽也不幹,我所 創造的財富就足夠你後半生吃的了!這,就是我的目標,我的一生的夙願!”
小H輕輕地說,“爸,我知道你對我的愛!”
這時,遠出傳來幾聲悶雷。老H緊緊將孩子摟在懷裏。
天,有不測風雲。
撲通一聲巨響,兩隻蛔蟲被坐在馬桶上的小女孩排出了體外。
::2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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