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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我們找了家咖啡館坐下來。 思奇顯得神采奕奕,儼然一副春風得意的成功生意人模樣。與當年的靦腆謙遜截然不同。 思奇若有所思地說,“你的際遇讓人唏噓。如果當時我在依生之前先追求你,也許是不一樣的結局。這就是人和人之間天定的緣份。” 我啞然失笑,成功才能給人勇氣嗎? “緣份?緣是化來的。緣是求來的。” 思奇麵露尷尬,“我是說你和隋初賢分開的事。” 我道,“誰也不能保證能以最好的結局收場。” 畢竟不是知心朋友,嘲諷的話也隻能點到為止。其實我想說如果你不擅長言語的安慰,沉默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如果有這樣一個女人,當初讓自己略有些心動,卻又帶著來不及進一步發展的遺憾。多年後看到這個女人並沒有得到幸福的結局,思奇的得意與痛快是大過同情成分的。 思奇激動且傲慢地說,“最起碼我沒有在背後藏著一個或幾個女人。” 我道,“我現在和依生重聚。兜了一圈,回到起點。也沒有什麽好感慨的。” 思奇言,“我知道,依生是愛你的。可是。。。” 我最恨人說話吞吞吐吐,當說的就痛快說出來,不當說的最好一開始就緘口,“可是什麽?” 思奇好像真的猶豫了,“你不知道?” 我自嘲,“我真的不知道!如果你現在告訴我依生還藏著一個我不知道的女人我也不會覺得奇怪。” “不是這樣。你知道依生旁邊的那個金重陽嗎?” “那個越南華僑?我當然知道他,他是依生的左右臂。” “金重陽犯有重案,在警局留有案底。” “你是說依生他。。。。。也參與了?”我這才真正開始花容失色。 “不是!不是!我也不知道啦。你最好提醒一下依生注意金重陽,或者。。你自己注意一下依生。”思奇明顯後悔自己多事,急忙向我告辭。
我開始忐忑不安。 我對依生的關注總是不夠。我看慣了他的笑臉,我不去關心他笑臉背後還有什麽我不知道的內情。我甚至不關心他麵對來自瑪麗和雪莉的壓力。在依生麵前,我是無盡的索取者。我認為他對我的愛理所當然。 我真正和依生心對心的交流過嗎?我想過要和他一起承擔嗎? 直到現在,依生依然是個謎。一個我不願去探索真相的謎。
我匆匆結束日本之旅,趕回芝加哥。 這是第一次我開始擔心如果依生有事,我能為他做點什麽?
回到芝加哥,下了飛機徑直去了依生的辦公室,之前依生提起他的生意時我隻是漫不經心地應答。我甚至不願去他的辦公室看看。我認為我的智力不足以對付商場上的爾虞我詐,我隻是個經不起風雨的小女人。有人甘願罩著我,我也甘願躲起來。
出乎意料的是依生不在辦公室,金重陽也不在。 我打通依生電話。 “袖,惦記我了?日本現在天氣如何?我不在身邊,你要照顧好自己。。。。。。我現在在辦公室。。。。。。最近公司雜事繁多,我忙得焦頭爛額,哪有心思外出。”
我趕到家裏,家裏依然空無一人。 我衣服都沒換就坐在床上等著,度日如年地等著,如果依生回來我該問他什麽? 天黑了,屋裏還是隻有我一個。 我再次撥打依生電話。 “袖,這麽早起來?想我了,是嗎?。。。。。。等我忙完這幾天我就飛過去接你。。。。。。我剛到家,正打算放水到浴缸裏泡一泡。你東走西逛的挺辛苦吧。每晚臨睡前也記得用熱水泡泡腳。能舒緩疲勞。”
依生為什麽要騙我?依生為什麽要騙我?依生為什麽要騙我? 我把頭埋在枕頭上無聲地哭泣。 我該怎麽辦?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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