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收到一大串email，幾乎每小時policy都在變。

早上病人們依然如常抵達，我讓助手們開始screen high risk病人，讓他們留在家裏，我會打電話給他們谘詢藥物和病情。於是我的助手們都開始忙著打電話。

到下午，加州發布禁城令，於是醫院發出明文規定，除非是essential visit，所有的病人都要被勸說留在家裏，所有的visit都要被取消或者延遲。於是很多恐慌的message，有的病人堅持要來看我，有的病人怕藥物不能refill，要一個個打電話過去安慰和協調。

昨晚和今早，各看了一個新病人，一個是肥胖二十多年的女性，一個是低血鈉十年的男病人，兩個人都是看完了以後才對我說這幾天有咳嗽和低燒，但是沒有在前台screen的時候如實匯報。因為我們department 不是高危，沒有個人防護用具，我隻帶了一次性的口罩，其他工作人員更是什麽都不帶，我不知道這兩個病人在這樣的疫情下，明知道自己有上呼吸道感染，還堅持來看一個慢性病，是什麽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