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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去了同事兒子的鋼琴獨奏會。作為母親的同事，非常用心，邀請卡和禮堂的地圖放在每個人的桌子上，還一一口頭通知到。到了以後，有點心，飲料，還有精心設計的節目單。
孩子平時我經常碰到，是個調皮搗蛋的小家夥，才六七歲吧。今天破天荒帶著小領帶，穿著小皮鞋，一本正經坐在巨大的鋼琴前麵，聚光燈照著他小小的身影。演奏的時候，臉上的專注神情，靈巧翻飛的十指，都讓人覺得音樂確實能夠築就一個人。將來這個孩子會是工程師，醫生，銷售員，但是他的十指，他的耳朵，已經渾然天成地浸潤了音樂，他的內心，總有一個優雅的角落。
這個月在門診跟著P醫生看病，有一個患了老年癡呆的老太太，P醫生在給她檢查身體的時候，她看著P醫生的手說，你彈鋼琴多久啦？老太太說，自幼練琴的人，手指關節與常人是不同的，她看著我的手就說“you don't play piano"。這讓我非常訝異。從我的眼裏，P醫生的手固然修長，但是也就是一個中年男人的手，別無異樣，這大概就是行內行外的區別吧，嗬嗬。
演奏會出來，已經是下午了，天氣格外晴朗，我決定去剪頭發。
從小頭發總是長得很快，爸爸說這是好事情，老話說“有力長發，無力長甲”，就是說身體好的人，頭發長得快，身體不好的人，指甲長得快。我從來沒有發現這個說法背後是否有任何科學依據，但是我情願相信，嗬嗬。
我一直是喜歡長發的，因為頭發有點天然卷，長了以後就有點不聽指揮，隻有燙一下才成型。現在做了intern，早上像打仗一樣，哪裏有時間伺候長波浪，總是一個馬尾巴，幾個小時燙出來的波浪早就變形了，所以索性也就不要現世了，剪了爽快。
走進理發店的時候，女理發師問我要多短，我說到耳朵邊上，她驚訝地說你確定嗎，我們可以就修一下，不用剪短的，我說我決定了，全剪了。
走出來的時候，風吹在臉上，下意識地用手去攏頭發，很好，不用顧及長發亂飛像梅超風了。冬天了，休耕養田，把頭發好好養養，長發太久了，人都疲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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