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人和日本人都有一個跟幫子,趕潮流的習慣。 在中國解放後那些受苦大眾,翻身作主人的年代,人們都喜歡當“主人”, 於是爭前恐後地“裝窮叫苦”,在“文革”潮流滾滾向前的年代,人們 又爭相顯示出“根紅苗子正”。連人們的姓名都改成“X紅”,“X東”, “Y軍”,“Z鋒”等等。億萬大眾爭當“三好學生”,“四好連隊”, “五好戰士”。改革開放後人們“競相下海”,爭當“萬元戶”。 而今的“百萬富翁”,“千萬富翁”,“億萬富翁”層出不窮。 在當年樣板戲盛行的時候,人們喜歡“李秀梅”,“楊子榮”,“高大山”, 而今人們爭相消防黃頭發,長眼睫毛。 世道在變化人們就像那浪裏的舟,水漲船高,隨波逐流。 中國社會如此,日本社會也何嚐不是如此。 在當年明治維新後日本日益強大野心不斷滋長的年代,日本人想到的 都是掠奪,開拓移民,進出殖民地。 中日戰爭正酣的年代人們都想到的是積極參軍今後當英雄的征服者。 戰敗後的日本人又精神虛脫埋頭建設廢墟中的日本,朝鮮戰爭中悶聲發大財。 上世紀八十年代的泡沫經濟,人們想到的是“土地”,“房地產”。 經濟泡沫破裂後人們又意氣消沉,一蹶不振。20多年來日本人生活在 下滑、右肩向下一樣的負增長,通縮螺旋式經濟環境中。 日本在上升為經濟第二大國過程中曾經不可一世的“購買世界”雄心 已經不複存在,現在更多的是少子化、高齡化的國力低下的嗟歎! 當年日本人總覺得是“天孫降臨”、“世界強國”、“亞洲老大”,總是不可 一世地自大驕傲狂妄。 在經濟泡沫年代人們很“謙虛”地稱自己為“中間階級”,“中流社會”, “中等水平”的生活。 而今再也沒有那種底氣稱自己為中等階級了,反而自虐地開始“叫窮”起來。 今天日本人在網絡上說“中國と韓國の人間をみたことがありますか? 全員狂犬病みたいになってます、本當に。だから能天気日本人で良いと想います。” (你見過中國和韓國人嗎?全部都象得了狂犬病一樣,真的。所以還是咱樂天派的 日本人好) 日本人經常使用的一個俗語單詞就是“No Tenki”,據說可以追溯到江戶時代。 漢字從“腦天氣”,到“能天氣”, “能轉氣”,再到“No天氣”。 意思就是一樣: 能天気:慢條斯理,心眼兒不多,人老實巴交,便宜菜,簡便 不費事兒:近義詞還有“極樂蜻蛉(tonbo)”,“樂天派”,“樂天家”, “吞氣者”,“氣樂人間”,“天然惚(boke)”,“甲斐性無”, “木偶之棒(Dekunobou)”、“無邪気”,“樂觀享樂”。 在日語裏的“脳天”(漢語意思:天靈蓋),引伸為不拘小節。 日本和中國一樣都是一個羊群效應極大的國家。 在這個層次上講與歐美文化有著截然不同的區別。 在法國,如果有一部分人說“東”肯定有相當部分人說“西”。 你喜歡長頭發,我就西化“光頭”(Head Skin),你西化金發女郎,我就西化 和眼睛眯細眼。中國人和日本人都有一種“過江之鯽”的行為心理。 這就像返國的野牛一樣到時候成群結隊地翻山越河地尋找新地而團體行動 不約而同。 日本這“東西”不同卻與中國南北相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