潤濤閻不是什麽神算(一)
文章來源: 潤濤閻2017-11-12 22:11:25

網友問我是如何達到神算地步的,我覺得這個問題還是有必要探討一下的。對眼前的判斷與對未來的預測,說到底是對人與對事物二者而言。看人,唯心主義要比唯物主義更能高屋建瓴;看事,唯物主義要比唯心主義更貼切於真實環境。然而,人,是與事物無法切割的;事物,是人幹的才有預測價值。對於大自然比如地震海嘯這些人本身不能左右的事物,其預測準確性完全依賴於科學技術的水平,不是靠某人的大腦單獨完成的。

今天先從大家都習慣了的、易於接受的唯物主義角度講解一下潤濤閻對人對事物的判斷與預測。既然是從唯物主義角度,那舉例子就是必須的。現僅舉三個具體的例子來逐一說明我的判斷依據和判斷推理過程。

第一個例子:為何潤濤閻判斷出萊溫斯基與克林頓(口交不是性關係)鬧劇是希拉裏導演的?

凡是經過那個時代的人都清楚克林頓由於與萊溫斯基在白宮發生十一次口交而導致進入國會彈劾程序的新聞。當獨立檢察官砍-死打(Kent Starr)和無數記者詢問采訪白宮工作人員時,他們給出的同樣的答案是:萊溫斯基每當看到克林頓時,兩眼冒出的激情閃閃發光,與熱戀中女孩見到自己心儀的男友或處於單相思時期的女孩見到心儀男人時的眼神一模一樣。這包括白宮門外的保鏢、室內的廚師,都能看出萊溫斯基見了克林頓時的眼神非同尋常,難道精明如希拉裏則看不出來萊溫斯基在追求克林頓?套用北京人的一句話:如果連這個都相信的不是傻逼那誰是傻逼?

女人對女人在婚外情方麵的注意力遠不是男保鏢所能比的。就算男保鏢,都能看出萊溫斯基見克林頓時的眼神,白宮裏唯獨克林頓的老婆看不出來?她用眼角一掃就知道萊溫斯基要幹什麽。這就立刻給潤濤閻一個疑問。記住潤濤閻幾十年的經曆裏發現的一個鐵律:

任何人或事物,當一個極端不能解釋某現象時,另一個相反的極端便是真理。這就是潤濤閻第二十七定律。

根據潤濤閻第二十七定律,萊溫斯基與克林頓眉來眼去之事白宮裏外人人都看得出來,唯獨希拉裏看不出來,這是極端不符合女人特征的現象,是極端到毫無可能是事實的現象,那另一個極端就是真理:這出鬧劇(口交不是性關係)希拉裏不僅僅知道,而且是她一手編劇和導演的。萊溫斯基和克林頓隻是男女演員。

設想:如果希拉裏是個哪怕文盲農婦,她的女性本能就應該察覺到在白宮裏哪位是對自己有威脅的小三,她就一定盯住她。而事實上,萊溫斯基與克林頓十一次的口交事件中隻有一次希拉裏不在隔壁房間。哪怕希拉裏是個文盲農婦,她都會把二人偷情逮個正著。一次逮不著,事不過三。何況大律師精明透頂的希拉裏了,哪裏需要三次才能去隔壁逮住?可事實是十次都沒被希拉裏逮住。任何有常識的男人,搞小三都不會在妻子隔壁,否則,哪裏會有那麽多人去旅館開房?即使發生在家,那也是趁老婆外出。那時希拉裏到處跑,可克林頓偏偏選擇希拉裏在隔壁房間時跟萊溫斯基搞口交。

當媒體把這些報道出來的那一刻,潤濤閻就推理出“口交不是性關係”的鬧劇唯一的解釋就是:它是希拉裏編劇並導演的劇目。然後再找更多的報道,以最大努力推翻這一推論(注意:必須是自己千方百計推翻自己的結論),結果是:沒有絲毫推翻此結論的可能性。(詳細的推理過程,我寫過兩篇博文了,在此不贅述)。

那網友要問:為何全世界幾十億人,怎麽就你潤濤閻一個人推理出這奇談怪論似的結論?答案很簡單:當你看到匪夷所思的非常見事情發生,絕大多數人給出的結論一定是錯的。真理隻掌握在少數人而多數情況下隻掌握在一個人手中。

第二個例子:如何判斷出習近平不會讓胡春華在19 big 入常?也不會讓王岐山連任?

在18大剛開完時,潤濤閻發博文提出從那時起習近平的一切工作的核心是為了爭取19 大的話語權。就是說在19大時一切都不再聽從老常委老老常委們的安排了,是習近平說了算。政治,曆來是形式大於內容。從形式上來說,必須打破“不守規矩”的一切行為,即所謂的“潛規則”。也就是宣告一切潛規則都是“不守政治規矩”。一切政治規矩都是寫在黨章裏的。而“隔代指定”和“七上八下”都不是黨章裏的內容,都是“不守政治規矩”的“潛規則”。這兩點必須打破,否則,習近平過去的五年就是不成功的,也就拿不到19大的話語權。

打破“隔代指定”潛規則,其形式就是不能讓孫政才胡春華二人入常。而打破“不守政治規矩”的另一潛規則“七上八下”,由於王岐山妻子那頭在海航股權持有人被國外紛紛質疑和郭文貴爆料後,王岐山無法繼續連任,打破七上八下潛規則的唯一可行辦法就是習近平說服俞正聲繼續連任。有人說:潤濤閻你預測失誤了!俞正聲沒有連任。

這件事早晚會被曝光出來。曆史是遮掩不住的。未來我們一定知道,習近平在王岐山無法連任後找了俞正聲,而俞正聲考慮到俞家名聲,又害怕習近平想借此打破任期製,便以身體為借口拒絕了。到了他這個年齡,總能從醫生那裏找到點病。如果未來的曝光表明習近平沒有勸說過俞正聲留任以從形式上打破“不守政治規矩”的潛規則---七上八下,那潤濤閻的名字倒著寫。

事實上,胡春華並不是儲君,而孫政才才是。在18大前,江澤民曾慶紅以什麽可以說得出口的冠冕堂皇的理由讓習近平取代了李克強當上了總書記?就是一條硬性條件:習近平當過直轄市的第一把手,而李克強隻當過省委書記。直轄市第一把手的地位高於省委書記。在18大時,胡錦濤沒能讓胡春華弄到一個直轄市市委書記,隻能當省委書記,而孫政才弄到了直轄市市委書記。表明在18大時江澤民曾慶紅外加溫家寶就把孫政才安排在了胡春華之上的儲君位置。然而,孫政才被抓後,在政治局裏胡春華就沒有了對手時,胡春華或者後來居上的陳敏爾任何一人入常,就在形式上算是立儲君了。這就等於習近平沒有打破“不守政治規矩”的提前立儲君的潛規則,這潛規則也是黨章裏沒有的規矩。

關於對王岐山的準確預測,潤濤閻在19大前有兩篇博文,在此不贅述。隻是提一點:我是如何推理出來在19大前習近平不可能扳倒王岐山、19大時王岐山不可能留任的結論。

如果“倒王岐山”陣營在19大前能得逞:讓王岐山在18屆七次會議上被免職,那19大的話語權就輪不到習近平了。所以,在19大前,習近平即使動用軍隊動用武警,以保證王岐山不在19大前被打倒,他也絕不遲疑動用軍隊與武警。哪怕他恨死了王岐山,他為了自己的19大話語權,他都沒選擇。19大王岐山無法連任,那是明擺著的。王岐山是反腐第一幹將,後院竟然出現了堰塞湖!既得利益集團往他老婆家族院裏猛灌水,真金白銀像流水般流入他的後院。他再也無法承擔打虎幹將的重任了。至於19大後,王岐山的結局,那是另外一回事了,因為時過境遷,他以後的結局與19大前習近平19大爭話語權時期根本不能相提並論了。

19大前“倒王”的那一派人,今天,都不希望王岐山被抓,因為他們現在屬於同一戰壕的隨時都能被抓的潛在的難兄難弟了。他們從19大前“誓死也要倒王(至少王岐山不能連任)”變成現在和以後“誓死也要保王”陣營了。他們清楚:如果連王岐山都被習近平給抓了,那曾慶紅賀國強賈慶林溫家寶......就更別說了。沒有永遠的敵人和朋友(敵人和朋友隨時隨地都是互相轉化的),隻有永遠的利益。所以,既得利益集團現在所做的與19大前剛好相反:保住王岐山不被抓是他們的首要任務。那些用時過境遷的眼光一根筋地判斷以前“倒王”派會在王岐山下台後繼續盼望著習近平抓捕王岐山的,都是永遠都誤判形勢的芸芸眾生。

第三個例子:我二哥劉君是如何跟我掰開麵子的?

這個話題我還沒在我的博文裏提到過。但它是一個很有趣的話題。

我們上大學時一開始學校的宿舍樓還被外單位占據著,我們住在平房裏,後來才搬入宿舍樓。在住平房時,我們的那個房間隻能裝下三個單人床。都是單層木板床,外加一個大桌子三人共用。按年齡,我是三弟。大哥梁兄,二哥劉兄,也都是農村出身的。算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吧,反正當時是自己找自己喜歡的人做室友,學校亂糟糟的,沒人管這些。記得是大哥找的我。那是開學後三個月左右調整室友,一開始報到時是學校隨機安排的,三個月後有人提出調整,係裏答應自己組合。剩下沒人找的,就隻好住在一起了。

大哥梁兄畢業後從政,到底發生了什麽,我不清楚。這都是我的原因,我秉承“君子之交淡如水”原則,就跟哥們們早就“失聯”了。隻是到有了網絡時查到梁兄從政了。他自幼喪父,在大山溝裏長大,縣高中畢業後趕上張鐵生“白卷英雄事件”斷送了恢複高考夢想後不得不回村當了農民。他跟習近平是同一年當上大隊黨支部書記的,而且都是在山溝裏。隻是一個在陝西,一個在太行山山區。梁家河多大我沒查,梁兄的大隊有一千多口人。高中畢業很快就混到一千人的大村黨支部書記第一把手,而且自幼喪父,無人幫忙,實在不容易。他沒有後台,隻能靠自己努力,從小隊長到大隊長到大隊黨支部書記,一共用了三年時間。他大學畢業後就申請回老家,他漂亮的高中同學未婚妻沒能考上大學,他就決定回去結婚,為改變當地農村麵貌出力。從鎮長到縣長到縣委書記。說起來也巧,在習近平當上總書記後,有報道說栗戰書在石家莊地區當縣太爺時習近平也是鄰縣的縣太爺,他們常常一起開石家莊地區會議。我當即查了百度搜索,發現梁兄也是那時的石家莊地區的縣太爺,跟習近平栗戰書兩個縣太爺都算是鄰縣。也就是說,按照新聞報道的說法推測,習近平栗戰書當年絕對跟梁兄“一起開會。一起吃飯”的。梁兄長得一表人才,工作非常能吃苦。後來梁兄在石家莊一個單位當主任的任上可能就退休了,再也沒往上升。原因不清楚。

二哥劉兄畢業後從幹業務到當領導,退下來前是一國企的總經理。當年我們哥仨說是桃園三結義也不為過。真正的無話不談的親兄弟一般的朋友。隻因我奉行“君子之交淡如水”的原則與二位兄長分別後就徹底相忘於江湖了。

我們的故事很多。今天就講一件事(與今天的話題有關):二哥掰開麵子,火冒三丈,罵了三弟。

那是一個周末,我們哥仨吃完晚飯開始聊天。大哥說:“鄧小平複出後不當總理,那他下一步要幹什麽?”二哥在用鑷子照著小鏡子拔胡子,抬頭看了我一眼,似乎是說他現在忙著呢,你先說吧。我就開始說了:“鄧小平在忙著奪葉劍英的軍權呢!”大哥用眼睛瞪著我,然後問:“奪葉劍英的軍權幹什麽?他一樣是輔佐華主席,幹這種令人民不滿的恩將仇報的事對他有什麽好處?那他下一步幹什麽?”我立刻回答:“他先得給劉少奇平反!文革時葉劍英是毛澤東打倒劉少奇的參與者之一。能給劉少奇平反,就等於徹底推倒了具有潛力壓垮鄧小平的大山。否則,“劉鄧路線”就是時刻壓在鄧小平心理的無形大石頭。鄧小平絕對要扳倒這塊無形大石頭,不論文革前劉鄧是否真的是一條心,曆史已經在形式上認同了劉鄧路線......。”

我的話還沒說完,二哥就火了。“操!”他把小鏡子和鑷子往桌子上一摔,臉色通紅,當即打破我們哥仨從不紅臉的習慣:“潤濤你聰明過人,竟然走到胡說八道地步了!你平時目空一切我們不說你,畢竟你考試到目前為止門門都是一百分。但你走向了極端地步,這就讓我們無法忍受了。忍受是有極限的,這道理你應該懂得!”

大哥聽後不以為然,當即和稀泥:“別吵啊!隨便聊天嗎,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來,老弟別在意,你接著說,鄧小平真的會給劉少奇平反嗎?”

二哥臉色還是通紅,怒氣難消地說:“操!劉少奇被全國人民批了10年,臭不可聞!鄧小平要是膽敢給劉少奇平反,那他就得第四次被打倒!鄧小平會跟你一樣如此瘋狂?就算你說的有道理,鄧小平想給劉少奇平反,那華主席會讓他幹這事?”

大哥看著我,開始皺起眉頭思考二哥的話。我看著大哥回複二哥的話:“鄧小平幹掉華國鋒是遲早的事,哪怕華國鋒同意給劉少奇平反。”

此話徹底激怒了二哥,他氣得起身想出去。大哥立刻勸他息怒。聽聽老弟的話哪怕是胡言亂語也無妨。就當笑話聽有何不好呢?

其實我理解二哥的怒氣,那時家家都掛著英明領袖華主席的畫像呢。二哥坐下來說了一句:“潤濤你竟然那麽喜歡劉少奇!你又不是資本家出身!簡直令人不可思議。”然後斜躺在床上假裝睡去了。其實那是他反抗我胡說八道的舉動,畢竟我們是親兄弟一樣的朋友,不給我麵子了,那也得給大哥麵子。他沒離開,躺下就是不想聽我信口開河了。我呢?反正是惹毛了二哥了,幹脆一不做二不休,把話講完。我清楚我們三人都是有道德的,絕不會因為觀點不同而出賣弟兄。所以,我們三人的談話內容曆來都不會出我們的宿舍。隻有我們三人知道,其他人即使今天都不知道我們當年說了什麽。我就跟大哥說:“先給劉少奇平反,然後他就沒有幹掉華主席的心理壓力了。不給劉少奇平反,那等於承認‘劉鄧路線’依然是錯的,他就不能扳倒華主席。”

大哥立刻問:“你說鄧小平會在幹掉華主席後自己當主席?那有沒有可能會導致社會動亂?華主席可是毛主席親自指定的接班人,是能一舉粉碎四人幫的英明領袖,是全國人民擁護和愛戴的領袖,有民意在,他會束手就擒?”

我說:“現在我說這些都無法令人認為我不是信口開河,這個話題就不談了。不過,我推理出來的結論是:鄧小平和胡耀邦是第三次被打倒前的戰友,現在胡耀邦是組織部長,大搞撥亂反正,這才是鄧小平急於需要的人。而華國鋒搞抓綱治國,抓綱的綱是什麽?是階級鬥爭。鄧小平最恨的就是這玩意。所以,鄧小平不可能輔佐華國鋒。即使華國鋒想當鄧小平的傀儡鄧小平也不想要他。如果鄧小平想要傀儡的話,那他寧肯要撥亂反正的胡耀邦。”

二哥噌地從床上坐起,問我:“胡耀邦是誰?”大哥也跟著哈哈大笑起來。在他倆看來,我說的這也太離譜了。然後我就停止了這類話題,而且從此很久三人都不談政治。隻是在後來給劉少奇平反給劉少奇開追悼大會人人必須參加的時刻,我拒絕參加(後來據說葉劍英也拒絕參加了),我因為胃病原因請假了。這至少告訴人們我不是喜歡劉少奇才預測到鄧小平會給劉少奇平反的。給不給劉少奇平反、幹掉不幹掉華主席、要不要讓胡耀邦代替華主席,都與三弟我沒有一毛錢關係。我也跟其他人包括一位老鄉談論過鄧小平會給劉少奇平反的事。說我神算的,也不符合事實,我隻是根據唯物主義原理推理未來的發展、以唯心主義高屋建瓴預測未來的幾種可能性。

猜測大哥二哥都退下來了在國內養老說不定也翻牆看三弟的文章?我們當年經曆的那些故事以後我說不定都寫出來。也希望知道二位兄長這麽多年打拚的經曆。隻是三弟秉承“君子之交淡如水”而阻擋了哥們們之間的交流。其他室友、同事、同學們,也都一樣。你們沒人得罪過我,沒必要多想。如果不能相信真的有人會認同“君子之交淡如水”,那就算我太懶了好吧?敬請原諒。下世我還是你們的室友、同學、同事,我們還會談笑風生,縱論人生百態,分別後還是遝無音訊,相忘於江湖,然而,在心裏總是留著大家的音容笑貌言談舉止,隨時想起來就跟剛發生的一樣。

後記:這類用唯物主義邏輯推理判斷人與事的例子太多了,我舊作裏寫出來的不少。下篇講唯心主義高屋建瓴判斷人與事。